他一生都在練武，卻隻是普普通通的凡武。
畫麵一轉，是前一世。
不過讓蘇玄怔然的是，這一世的自己依舊是凡靈，也同樣在練著凡武。
甚至往前算五千世，蘇玄都隻是普普通通的凡靈，也練著普普通通的凡武。
百年一世，五十萬年滄桑。
蘇玄默默看著，眼中有了動容。
這是如武長勝那般，在曆經千世凡劫，凝聚武道大勢。
原來自己並不是天生武道巨子，也並不是受到了命運的青睞，有了那般完美的出生。
原來…在那之前，自己已經付出了那麼多。
“這就是我修武道的原因？”蘇玄想著，腦子忽然好似有萬雷轟鳴。
這是五十萬年的凡武記憶，徹底覺醒了。
那一幕幕相似又平凡的記憶，當旁觀者看之，並沒太多感觸。
但這親身經曆般的覺醒，卻是讓他印象深刻。
一世平凡，那五千世加在一起呢？
平凡也將變得偉大。
這一刻，蘇玄額頭的神武祖印自主出現，更是遍及全身。
要知道即使神武入源境，蘇玄對神武祖印的掌握也並不是那般得心應手。
但現在有了這五十萬年的凡武經曆加持，一切都好似變得順其自然。
蘇玄閉眼許久，當他再睜眼時，眼中的光芒都變得深邃厚重很多。
“雖回到了過去，以旁觀者的身份見證一切。但，這亦是我的過往。所見…即覺醒。”
蘇玄自語。
以前每次記憶的覺醒，都會讓蘇玄變強！
這次同樣如此！
而且諸神黃昏的歲月顯然更漫長，經曆更磅礴浩大，變強的程度也將前所未有。
“這是氣運神他們想要我在徹底達到源境前，變得更強？”
“難道達到源境，會有什麼恐怖的災劫在等著我？”
蘇玄喃喃，想到了自己的輪回之劫。
不過他此刻也想不透徹，隻能繼續當個旁觀者。
歲月還在逆流。
不過凡武修行已然結束。
蘇玄回歸大時空長河，似乎經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逆流。
等他再跳出大時空長河時，出現在了一片破敗的神殿前。
其中一個少年淒涼的倒在血泊中。
他眼中似有不甘的火焰在跳動，張了張嘴，似想對不公的命運怒吼。
但。
絕望和無力徹底籠罩了他！
目之所及，一片破敗。
不僅他，四麵八方還倒著數之不儘的神族修士。
血流成河，屍山血海。
入目皆是慘烈！
少年躺在大地上，眼中的光芒漸漸熄滅。
“神倒了，一切…都結束了。我的輪回呢，終止了嗎？若沒有，我又會何去何從？”
少年喃喃自語。
蘇玄靜靜看著一切，雖隻是旁觀，但內心依舊悲切難受。
這是他，應該也是他身為神族修士的最後一世。
往後歲月，他便褪去了神軀！
遠處似有仙神在戰鬥，但蘇玄看不真切。
似乎…那裡的戰鬥太過浩大，時空之力支撐不起他去觀看。
蘇玄也隻是盯著眼前倒在血泊中的少年，眼中滿是悲傷。
忽的。
一杆在汲取八方毀滅與混亂之力的大戟出現在少年麵前。
一道偉岸的身影也隨之浮現。
他握戟，戟尖點在少年眉心。
“若是絕望，那就去修武吧。若你武道能有成，你便是我武祖唯一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