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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路妍本想早睡的,今天白天在忙未來城項目的事,下午又經曆了綁架,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下來,疲倦就湧了上來。
但是到床上後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
沒辦法,她隻能又起來,靠坐在床頭看資料,處理工作上的事。
這間房間是湖景房,落地窗外是片湖,晚上看起來黑漆漆的,讓人聯想到不好的事情。
發現這點後她又下床,把窗簾密密實實地拉嚴,再把房間裡的燈全部打開。
睡意不斷襲來,但她卻睡不著。
她承認自己對這次的綁架有點陰影。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綁著他們的椅子底下放置了炸彈,而且綁匪要帶他們坐船去索馬裡,之前還差點跺他們手指
眼睛裡看著工作資料,嚴路妍的腦子裡卻不斷閃回之前綁架時發生的事情,想餐館裡他們一群人從窗裡爬進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們。
想起狹窄黑暗的雜物間裡,她被鉗製著脖子,還被槍口頂住腦袋。
想起被綁在椅子上,雙手雙腳漸漸發麻,發痛,然後逐漸沒知覺。
想起被老舊的攝像機懟著臉拍,對方手裡拿著刀子
嚴路妍心浮氣躁地放下資料。
不應該就近住這種民宿的,應該住有套房的星級酒店,然後讓保鏢和秘書住在隔壁和客廳。
“咚咚咚。”
這時她聽到了敲門聲。
外麵有人敲門。
嚴路妍披上真絲睡袍外袍穿上拖鞋下床,手裡拿上手機。綁架的後遺症還沒過去,她竟然連有人敲門都有點緊張。
她聲音警惕地問“誰”
“是我。”
隔著扇門響起熟悉的聲音。
嚴路妍瞬間就不緊張了,黑著線把門打開。
門外露可抱著枕頭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她“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其實露可是想跟爸爸媽媽都一起睡的,但是做人做了幾個月,心裡好歹有了點男女意識,知道自己不是狗了,於是隻來找嚴路妍。
嚴路妍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我這裡隻有一張床。”
露可朝房間裡頭張望了一下,看到一張兩米寬的kgsize大床,提議道“這麼大的床,可以兩個人一起睡。”
“不行,我不習慣和彆人睡一張床。”
“阿姨你不害怕嗎”
“什麼”
“剛剛被綁架過逃出來,你不害怕嗎”
嚴路妍神色稍緩“所以你是害怕來找我一起睡”
露可眨眨眼沒說話。
係統她會怕才怪了,就算死過兩次也沒陰影,心大的沒法說了,都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害怕。
嚴路妍卻當露可默認了,溫和地說“害怕就去找阿翊陪你吧。”
露可“我想和你一起睡不行嗎”
“
不行。”乾脆利落。
這答案顯然讓露可失望極了,她落寞地耷拉下了腦袋。
露可一頭白色長卷發沒有束起來,披散在瘦削的肩膀兩邊,有幾縷散在纖細白皙的脖頸處,額頭的大腫包貼著冰敷貼,看起來柔弱又可憐,慘兮兮的。
讓人看得心軟。
但一起睡覺還是太超過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害怕就去找你男朋友去。”
嚴路妍生硬地說完,狠了狠心關上了房門。
吃了閉門羹的露可再次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半分鐘門都沒開。
聽到走廊裡傳來了開門的動靜,她一轉頭,看到封逸言走出了臥室,他依在門口的走廊邊,抱著雙臂閒閒地看著她,隔著十米的距離對她說
“不可能放你進去的。”
露可沒有說話,狗子倔心起來了,倔強地扭回頭,開始撓門。
嘶啦嘶啦嘶啦嘶啦。
屋裡的嚴路妍聽得很糟心,揉了揉太陽穴給保鏢打了電話,讓他們把露可請回自己房間去。
保鏢們原本守在樓梯口,聞言立刻從樓梯口過來。
但是他們走到走廊的時候碰到了封逸言,封逸言站在露可臥室門口,似乎知道他們要乾什麼,眼神冷冷淡淡地瞥過來。
那種氣場,都不用說話就讓人不敢過去了。
保鏢隻好跟嚴路妍彙報現在的情況。
嚴路妍聽完更糟心了。
這對小情侶。
“算了,不用管她了。”
再撓一會門應該就走了。
畢竟人人都喜歡的頂流兒子正巴巴地等著她回去,估計被窩都暖好了。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要男朋友陪,這麼執著地要她這個凶巴巴的男朋友媽媽陪。
嘶啦
嘶啦
嘶啦
撓門聲不斷,而且越來越響亮。
這德性真是跟他們以前養的哈士奇一模一樣,哈士奇還會啃門把手。
說不清為什麼,嚴路妍再次頭疼地打開了房間門,門外的露可差點撲到她懷裡,嚴路妍把她推正“站直了,還有什麼事”
露可不說話,就隻是委屈巴巴地看著她,蔚藍的眼眸猶如晴海一般。
嚴路妍不為所動,板著臉“如果是要進來睡就算了,我不習慣跟人一起睡,你回去吧。”
露可“真的不可以嗎”
“不可以。”
嚴路妍說完就看到自己兒子一身睡衣靠在走廊上看著她們,那個位置就是露可的臥室門口。
“你們吵架了”她問。
“沒有啊。”
“那你怎麼不跟你自己的男朋友一起。”
露可不說話。
嚴路妍有點頭疼,當露可這種奇怪的行為是在討好婆婆一種奇怪的討好方式
。
像隻賴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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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對我沒用。”
說完嚴路妍無情地關上門。
關上門後她又覺得不對。
想想之前露可非要抓人家雞,她怎麼訓斥都不放。再想想她之前把蟲子丟到她身上,一去不回,喊都喊不回來。
所以絕不是在討好婆婆,她那個腦回路應該不是這麼運轉的。
再一細想,露可之前就很怪異的極其親近她,一見麵就自來熟得好像久彆重逢的親戚。
但是她確定以前沒見過露可。
難道她是什麼看起來很讓小輩喜歡親近的人嗎
嚴路妍懷疑地看了眼落地鏡裡的自己,鏡子裡那個披著真絲睡袍的中年女人也在看著她,即使卸了妝氣勢也很淩厲,麵容刻板,滿臉寫滿了傲慢不好惹。
她如果碰到這樣的人也不會親近的。
彆說小輩了,就是圈子中同輩們聚會也少有人敢親近她,都是揣摩著她的意思跟她說話,跟她說的每一句出口前都要思量一下。
如果不是為了利益交換,結交人脈,她保證她們會消失得飛快。
門外的撓門聲又不屈不撓地響了起來。
但響了一陣後消失了,露可應該走了。
嚴路妍回頭看了眼房門,心底生起一點不易察覺的失落,走到床旁邊打算繼續處理公務。
走廊裡,封逸言看著再次吃閉門羹的露可笑了,眉眼清雋好看,衝她招了招手
“死心吧,過來。”
露可把枕頭放在嚴路妍房門口,然後一屁股坐下,兩隻眼睛看著他,不說話,一看就知道又犯倔了。
封逸言看得好笑。
難道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為什麼怎麼看怎麼可愛,連這倔驢勁犯了的樣也愣是能看出可愛來。
封逸言邁動雙腿走過去,大掌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眯眯地調侃“誰家的小狗看起來這麼可憐啊”
“哦,原來是我家的。”
係統真是無力吐槽了,這男主不是要放手跟露可做家人嗎,有這種曖昧的兄妹直接說要玩禁忌戀算了。
這要是狗子真的被人追走了,看著吧,這男主絕對要發癲。
“我不可憐,我也不是小狗。”
露可說。
封逸言唇角掀起,悠悠道“行,你不是可憐的小狗,你是隻頑強的倔驢,現在我去樓下給麵前的倔驢泡杯熱羊奶,耗時大概六七分鐘,等我回來,你就喝了羊奶跟我回房間睡覺。”
露可的一切習慣都很像狗狗,她喝牛奶要竄肚子,隻能喝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