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我喜歡,我喜歡k歌你知道吧。”小豬施魏因施泰格已經開始有點嗨了。
都是年輕人,卓楊答應的很爽快。默特薩克說“那好,洗完澡一會兒門口見,我去通知尼格爾、弗蘭克和裡卡多。”
突然,尤爾根·克洛普教練從背後冒了出來,把小豬施魏因施泰格嚇得“嗷”地一聲。
“k歌呀?哪裡哪裡啊?人夠不夠?我知道有一家周中優惠六折,還送果盤……”克洛普的笑容怎麼看,都有點賤賤的。話說一個精力充沛三十五歲的壯漢,每天晚上獨自在孤獨的半島上數星星,時間長了還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先生,先生。您誤會了。”默特薩克趕緊打住“我們是說要去卓的學校,聽聽鋼琴,讓精神得到升華。您知道,作為一名職業球員,我們要時時注意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而先生您,一直是我們的楷模,您就完全沒有必要再提高了,免得我們自卑。”默特薩克的語言組織能力顯示他接受過良好的學校教育。
卓楊也幫著腔“那裡全都是我們年輕人,我們年輕人都很枯燥無趣,完全不適合像先生您這樣成熟智慧的老年人。”
小豬施魏因施泰格“對呀對呀!”
“那這樣,先生,我們就先走了,手頭還有一大堆事兒呢。再見,先生。”
克洛普“……”
尤爾根·克洛普抬頭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風掃過他淩亂的頭發,發梢迷著了眼。他追憶著流失的青春,任歲月浮華填滿自己的心房。他想起了初戀時遇見的那個喜歡風車的愛爾蘭女孩,也想起少年時的單車歲月。運河水靜靜地流淌離去,卻帶不走惱人的愁緒和對青春的追逝。
“老年人,尼瑪老年人。”克洛普的眼角,些許濕潤。“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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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車六個人,一路怪笑的衝出了半島。一幫人先去一間阿根廷餐廳,海塞了一頓烤肉後,不差錢的六個年輕人直奔漢諾威最火的夜店——‘幻覺’。
不同品牌的啤酒堆滿了桌幾,酒精刺激下年輕人對自己歌喉的炫耀欲望超過了一切,幾個人隨即展開歌詠比賽。
佩爾·默特薩克一曲《o·on》很是時髦;小豬施魏因施泰格演繹的estlife《y·love》頗有些唱歌天分;意大利人裡卡多·蒙托利沃模仿的邁克爾·傑克遜《beat·it》完全不在調上;北非後裔的法國人刀疤臉弗蘭克·裡貝裡一首boyz·ii·les的《hotel·california》哼得蠻有韻味……
一個小時過去,熱鬨的星級包房裡就隻有卓楊一直沒唱。這倒不是他高冷,他是不會呀!外文歌曲沒怎麼聽過,中文歌曲這裡又沒有,你讓他唱什麼?這哥幾個就不乾了,憑什麼你光聽不唱啊?起哄起來完全不輸唱歌時的興奮。
卓楊從來也不是騎馬撂蹶子的人。伸手清空一張茶幾,拿過麥克風放在上麵,把茶幾當作手鼓,用手開始拍起了節奏鼓點。
我獨自走過你身旁,並沒有話要對你講,
我不敢抬頭看著你的,噢臉龐
你問我要去向何方,我指著大海的方向,
你的驚奇像是給我,噢讚揚
你帶我走進你的花房,我無法逃脫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覺忘記了,噢方向,
………………
一首崔健的《花房姑娘》讓卓楊唱得滄桑奔放,默特薩克和小豬施魏因施泰格幾個人從開始的驚奇,轉而跟著卓楊一起吼叫。幾遍過後,一句“我獨自走過你身旁”讓幾個歐洲年輕人唱得字正腔圓。
房間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概念上金錢隻是一串數字的超級富二代小豬施魏因施泰格喊著“下麵都算我的,開心時刻到來!!”大手一揮,一堆身材火辣的比基尼女郎魚貫而入。
是男人就都愛吹噓自己的泡妞經曆,是男人就都愛誇大自己的歡場經驗,而且這種吹噓賣弄完全不分年齡和層次。男人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展現的儘顯無疑。
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露怯,卓楊努力的想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夜場老手。可是,能在這些場所討生活的姑娘們,哪個沒有幾下子散手?分分鐘都能看出來卓楊是個雛。
整晚卓楊都被調戲的蠢蠢欲動,多次都想長歎一聲“從了,從了吧。”然後又‘硬’著頭皮,繼續把自己偽裝成見過大世麵的高手。拙略的演技和手足無措的青澀交相輝映,逗得比基尼女郎們嗨得就像狂歡節。
很多少年小男人都是在這種場合下,稀裡糊塗的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卓楊從來不當自己是陽春白雪,在這些方麵也沒有潔癖。但作為打小就從中國傳統文化中熏陶出來的少年郎,他總覺得把第一次就這樣交代了,稍微有點點冤,而且也沒有一點儀式感。再說,女郎還這麼老。
和十七歲的卓楊比起來,二十多歲的比基尼女郎,是有些老!
看著默特薩克他們幾個醜態百出地調情打鬨,各種武功,鹹豬手、龍抓手,吹拉彈唱齊上陣,弄得卓楊血脈噴張躍躍欲試,最後為了自己的貞操著想,還是長歎一聲找了個借口,衝小豬使了個眼色,尿遁而去。
在停車場吹著涼風,看見小豬施魏因施泰格遠遠地跑了過來“刷卡了,我刷卡了!”富二代辦事兒很光棍。
比卓楊大一歲的小豬,也是個雛,剛才的表現還不如卓楊。
“嘿,剛才那幾個妞真給勁你知道吧,不過還是不如我在阿姆斯特丹玩過的一個妞。”小豬施魏因施泰格三尺墳頭強種草,還想繼續吹下去“我給你講你知道吧,那個妞甩起來……”
“你不吹牛能死?”卓楊白了他一眼。
保時捷噴著火就衝了出去。夜涼如水,空曠的漢諾威城市街道上傳來撕心裂肺地吼叫我獨自走過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