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綠茵!
“冉冉,你喜歡老穆嗎?”
“……我不曉得。”
“冉冉,老穆他知道錯了,再給他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卓楊說“你是個聰明的小妹妹,卓大哥很喜歡你。放心,如果老穆再敢犯渾,昨大鍋去收拾他。”
‘噗哧’,見到卓楊學她說話,冉冉笑了。笑容慢慢收攏後,一聲長歎。
“唉——,卓大哥,你說老穆他為什麼非要作踐自己呢?你和楊老板也喝酒,但你們知道節製,喝一點點有個氣氛就收住了,老穆簡直是不把自己喝死不甘心。”
“老穆以前不喝酒,現在不要命地喝,是因為心裡有心結。心結,就是他的父親。”
冉冉心裡同樣有心結,也是父親。卓楊的話,自然勾起了她的思緒和興趣。
“我穆叔是個英雄,他……”
瓦壇子火鍋總店的專屬包廂裡,卓楊給冉冉講起了老英雄穆叔和他兒子的故事,冉冉聽得很專心。
京城的私人會所裡,在貴賓麵前大失顏麵的老穆動手打了冉冉,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打女人,這也是冉冉第一次挨打,雖然隻有一耳光。
挨了打,冉冉收住了眼淚,沒有再哭,她咬牙切齒轉身跑了,跑出了會所,跑出了京城。
其實老穆那一巴掌打出去就後悔了,打在她臉上,他心裡卻撕裂般的疼。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喜歡冉冉。
冉冉走出家鄉打工兩年了,一直在做餐飲服務員,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她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子,也是非常出色的領班,豈能不知道這一行的規矩。
她怎麼可能不懂輕重?真要如此魯莽,彆說領班,冉冉在火鍋店也乾不到兩個月就會卷鋪蓋走人。
她如此衝動,真的是在關心我。為了阻止我把自己喝死,她寧願不顧得罪重要客人的風險,寧願冒著失去高薪工作的危險。
那一刻,老穆全都想明白了,他並不是個渾人。
原來相處近兩年,莫名其妙享受著她對自己的約束,其實是喜歡她。原來相處近兩年,卻一直對她秋毫無犯,其實是真心喜歡她。
老穆以前是打樁機,現在是勾兌站,他從沒缺過女人,也對男女之間的人性和心理十分了解,但那些所有都隻是性,而不是愛。
老穆曾極其叛逆父親對自己的管教,後來他後悔了,但卻悔之晚矣。他潛意識裡渴望有人能管住自己,讓自己的心靈有個歸宿,有個港灣。
愛就是歸宿,愛就是港灣。老穆經曆過無數女人,經曆過無數性,卻沒有經曆過愛情。
想明白了這一切,冉冉卻被他一耳光打跑了,跑得不知了去向。
但這是個沒有秘密的時代,通過某些渠道,老穆很快查到冉冉跑回了四川,但沒有回家鄉小縣城,而是去了成都,在青羊區某個火鍋店裡應聘了服務員。
冉冉回不去家鄉,老家都在流傳她被大款包了小蜜,傳得很難聽,小地方封閉,愛嚼舌頭。她隻是把攢下的工資給老娘郵了回去,然後繼續在外打工。
老穆追去了成都,給冉冉道了歉,並且向她表明了心跡。
發小四兄弟,沒有卓楊學不會的東西,隻有卓楊不想學;沒有九山扛不動的包,隻有九山不想扛;沒有海洋抬不了的杠,隻有海洋不想抬;沒有老穆泡不上的妞,隻有老穆不想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