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
“真想阻止我,就應該來英超。”
“像那三個狗東西?”
“他們比你勇敢。”
“和刀疤比呢?”
“刀疤實際上退休了,你是嗎?”
“所以我比刀疤勇敢,也比c羅和梅西勇敢,這兩個貨現在也絕對不敢去英超。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從不苛求自己。”
“這一點我挺佩服你。”卓楊說到“蔻蔻說,有一點小才華的人,是最痛苦的。你成功避開了痛苦的陷阱。”
“我不是小才華,你見過會踢球而且踢得不錯、會吟詩而且吟得很好的情聖嗎?”
“不好意思,你老子我是球琴拳三絕。”
“卓楊,最近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沒有遇見你,或者沒有去馬迪堡,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一個臭踢球的罷了,安布羅西尼是你的天花板。”
“不會吟詩嗎?”
“孔乙己是你的天花板。”
“也做不了情聖?”
“渣男而已。”
“我將跟隨靜寂的房屋,
那死者睜眼站立的地方和孩子們,
已使成人們,
展開令他們悲傷的笑容,
而樹枝拍打著無言的窗口
在子夜深處。”
“好詩。”
“卓楊,我不是安布羅西尼,也不是渣男和孔乙己。”二哥說“我是世界冠軍和金球先生裡卡多·蒙托利沃,是意大利足壇這十多年的王,是詩壇新的薩瓦多爾·誇西莫多,是心裡有座湖的情聖。”
“但你不敢來英超。”
“我也不敢吃屎。”
“刀疤,我和二哥打賭你不敢回英超。”
“你贏嘍。”
“瓦希芭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麼慫?”
“麻埋批賊婆娘打老子耳光,老子都不還手,你說她曉不曉得嘛。”
“切爾西今年很強,社區盾我差點沒贏下來。你要是回去了,我估計會很頭疼。”
“那老子不回去,你是不是該掏點安心費?”
“你要不要臉?白住著我的房子六年了。你把這六年的房租掏了先。”
“沒得錢。”刀疤臉不紅心不跳。“錢都在瓦希芭個賊婆娘那裡,你喊她拿給你。彆忘了給老子五個點的回扣。”
“二哥說他不是孔乙己,你是。”
“老子不曉得孔乙己是哪個。”刀疤說“老子是世界冠軍,是金球先生,法國足球無論啷個排,老子弗蘭克一世最少也在曆史前三。孔乙己?他是哪個聯賽的冠軍?”
“所以這就是你現在躺平的理由?”
“對頭。”
“你對得起巴薩和梅老板嗎?”
“老子想走,他們硬把我留住,怪我咯?”刀疤說“苦逼了半輩子,老子不想再伺候人。今後躺倒起掙錢,不讓躺,麻埋批鬥退役。啷個?”
“疤,你好像說服我了。”
“卓楊,人之所以奮鬥,就是想到中年之後,不用再活得隻剩下憤怒。我現在做到了,所以,你們去拚命吧,我等到起,看到起。”
“你的確很少發火了,失去了憤怒的刀疤,還是刀疤嗎?”
“沒有理想,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理想是動力,也是負擔。”
“卓楊,如果這個足球世界沒有你,或者老子沒有去馬迪堡,現在會是啷個樣子?”
“能像羅本那樣你就到頭了。”
“沒得世界冠軍?”
“羅本有嗎?”
“羅本是個哈麻批。”
“蔻蔻說,撲街網文寫手是最苦逼的人。其實倒未見得,撲街沒有成績,也就沒有了成績的負擔,自然不用再去附和讀者的喜好。這麼看來,想些什麼就寫什麼,苦逼之中也有幸福。”
“你錯了。”刀疤說“撲街寫手不是不想去迎合讀者,而是做不到。迎合讀者是高端技巧,你以為這些死撲街就不想嗎?他們這些苦逼隻是做不到,沒得這個本事。”
“看來還是蔻蔻說得對,撲街果然不值得同情。”
“當然嘍。”刀疤說“蔻蔻是哲人,你龜兒硬是有福氣。”
卓楊的笑容裡流露出奢華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