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想了想,這兄弟之間還真沒有送第二回的先例。
可是旁人也沒有二次封爵。
四阿哥就想了想,道:“前陣子雅爾江阿襲爵,各府也送了賀禮過去,就按照那個減等吧!”
三阿哥是哥哥,他們當弟弟的隻有敬著的,場麵得給抬起來,不能拆台。
九阿哥也曉得沒有空著手赴宴吃酒的道理,倒是不大記得自己給簡親王府那邊是怎麼隨的人情,打算回府以後問問自己福晉。
這就是人情往來了。
等到下午回府,九阿哥就跟舒舒問起此事,道:“雅爾江阿襲爵,咱們送了多少賀禮?”
舒舒想了想,道:“四百兩銀子……”
“這麼多?”
九阿哥覺得牙疼,道:“感情爺的爵俸,還不夠送幾家禮的!”
舒舒道:“那是親王府,京城攏共也沒有幾家,這承爵又是不亞於婚喪嫁娶的喜事,咱們都是隨的其他人家的例。”
九阿哥摸著下巴道:“那郡王府減等,二百兩夠了?”
舒舒點頭道:“平郡王承爵,就隨的二百兩賀儀。”
九阿哥舉一反三,道:“那這回爺封貝勒,就是一百兩賀儀了?”
舒舒想了想,道:“尋常宗室差不多按照這個來,裕親王府與恭親王府應該會多些。”
那兩位是親叔伯。
都是一樣的侄兒,不好因初封爵位高低就給不同的賀金。
聽說三十七年那次,兩個王府給皇子開府的賀金都是一樣的,隻是直郡王府那邊多了兩樣擺件。
當時皇子開府時,已經是十一月,三阿哥的郡王成了貝勒,跟下頭的弟弟們一樣了。
九阿哥跟舒舒道:“怪不得保泰平日裡在大家麵前底氣十足,他是親王世子,往後親王穩了的,反倒是皇子這麼多,可未必能個個是親王!”
早先還不覺得爵位高低有什麼,眼下隻看著賀金多少,就有了區彆。
直郡王府還罷了,誠郡王那邊,三阿哥還叫人不放心。
回頭彆將他那個姓甜、還是姓酸的格格請封側福晉,那樣的話,往後她就能跟其他皇子福晉平起平坐。
舒舒道:“不著急,皇上素來護短,過了十年八年,二次晉封皇子了,爺的爵位就上來了。”
九阿哥從袖子裡掏出上午寫的那張紙,道:“回頭要挑甲了,還要補幾個侍衛,爺尋思著給曹順、富慶、春林升二等侍衛,給邢江補三等侍衛……”
貝勒府可以有十個侍衛,二等侍衛四人,三等侍衛六人。
之前府裡是兩個二等侍衛,黑山跟額爾赫,五個三等侍衛,富慶、曹順、桂丹、桂元、春林,一個候補侍衛邢江。
黑山如今在正紅旗隨旗行走,卸了皇子府的侍衛。
舒舒聽了,有些意外道:“桂元不升麼?”
這幾年桂元掛著侍衛,可是內外一起抓,辦差很精心。
外頭皇莊每季巡莊,也是桂元跟福鬆穿插著來。
九阿哥道:“還有兩個散騎郎的缺,也是從四品,那個給桂元一個……”
舒舒沒有意見,隻道:“二等侍衛不留一個缺麼?那回頭佐領人口裡選出來的侍衛,就沒有了上進的餘地?”
九阿哥搖頭道:“不留,曹順他們也都當了幾年差了,至於後頭的新人熬著吧,熬個三、五年的,額爾赫跟富慶資曆到了,也該挪地方了。”
九阿哥心中有數,舒舒就沒有再說旁的。
額爾赫跟富慶,一個是領侍衛內大臣的兒子,一個是大學士的兒子,小小的貝勒府,隻是兩人熬資曆的地方,確實留不長久。
等到用了晚膳,夫妻兩個就開始擬請客的名單。
之前往來的親戚不必說,都在邀請之列,除此之外,就是正藍旗的宗室。
夫妻兩個挨個數正藍旗的宗
室,不由麵麵相覷。
信郡王府與旁支幾家貝子府、國公府,嗯,關係不大好與沒有往來。
安郡王兄弟幾家,沒有往來。
勇壯貝勒後裔的幾家公府與將軍府,素來沒有往來。
數了一圈,竟然隻跟恭親王府有人情往來。
九阿哥遲疑道:“能不能不請?”
夫妻兩人都不愛應付生人。
舒舒道:“爺說呢?”
九阿哥道:“請,不請收不到賀金還要落下不是,都寫上……”
舒舒也是這個意思。
九阿哥輩分在這裡,這些正藍旗宗室都是沒有出五服的宗親長輩,早先不下旗的時候,可以不打交道,眼下卻不好失禮,否則是他們不對,顯得倨傲,目中無人。
隻是這樣悶頭寫,難免有遺漏的。
舒舒就道:“明兒我去拜訪恭親王嬸,跟他們問個禮單再擬吧?”
尤其是勇壯貝勒的兒孫,還有安郡王府跟信郡王府的旁支,許多親戚壓根沒有聽說過,往後少不得打交道
九阿哥道:“你彆折騰了,爺明天中午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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