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兒子抬身份,在他們封爵之前,七阿哥肯定要給那拉格格請封側福晉。
那樣的話,七福晉真要後頭生下年幼的嫡子,跟哥哥們歲數差得大,往後也要生亂。
舒舒道:“還有十多年呢,宗女如今流行晚嫁,十九、二十都是常有,到時候再看,不必將話說死了。”
主要是一家之主是七貝勒。
這騰挪的餘地不大。
為了海蘭好,七福晉跟七貝勒的關係也要維係著。
七福晉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如今三格格一個,比不過那邊五個,先將嫁妝攢好,到時候再求個爵位,日子也從容,叫我說,指望異母哥哥,還不如指望同母妹妹,五格格這裡要是也能得了恩典,留在京城,姊妹互相扶持著,我就沒有什麼可操心的。”
舒舒想了想,道:“如今宗女多,嫁到蒙古的話,無爵宗女可以封鄉君,低爵宗女可以加一級冊封,未必就要皇孫女撫蒙,即便是滿蒙聯姻,還有不少在京的台吉,直郡王府的兩位格格,都是要留京的,剩下三格格、四格格,多半也是如此。”
直郡王府大格格相看的額附是蒙古在京當差的台吉,二格格也有風聲出來,是八旗勳貴人家。
大阿哥愛女心切,對長女、次女如此安排,對幼年喪母的三女跟四女隻會更憐惜。
七福晉看著舒舒道:“這些年,大家開府出來,都是隨著直郡王府那邊的例,這嫁娶肯定也要從例,隻盼著直郡王心想事成,咱們到時候也跟著沾光……”
就算七貝勒府真要選格格撫蒙,還有幾位庶出格格在。
其中大格格跟二格格是那拉格格所出,總不能好事兒都讓她們母子給占了。
妯娌兩個說著話,就到了未正初刻。
舒舒就吩咐白果道:“去頭所問問側福晉,可預備得了,未正二刻出發可方便。”
白果應著,下去了。
七福晉看著舒舒道:“這些話,也就你方便說了。”
既是去接人,肯定也不好落下頭所的瓜爾佳氏。
隻是瓜爾佳氏身份所限,不好做牽頭的。
七福晉這裡越過瓜爾佳氏做主也不是,請瓜爾佳氏做主也不是,不好出頭。
舒舒道:“要是五嫂一直不出來,咱們總要習慣,還有五爺的體麵在裡頭。”
在海澱還罷,等回到京城,婚喪嫁娶,需要女眷出麵的時候,大家碰頭的機會還多,總要彼此習慣了。
七福晉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說來也怪,八福晉再不討喜,可是相處起來也自在,富察側福晉再溫順,也讓人覺得彆扭。”
八福晉跟富察氏尚且讓大家如此,更不要說五福晉跟瓜爾佳氏。
八福晉當初除了大福晉、四福晉,其他的妯娌都得罪了,五福晉這裡素來和氣,跟妯娌幾乎沒有紅過臉。
這也是大家對著瓜爾佳氏麻爪的緣故。
不好親近。
舒舒道:“是啊,咱們彆扭,她們也彆扭。”
可是彆人可以對瓜爾佳氏敬而遠之,舒舒這裡卻不能。
側福晉出來行走,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旁人也會觀望。
隻有皇家女眷這裡,對瓜爾佳氏尊重了,外人才會跟著尊重。
否則,怠慢了瓜爾佳氏,打的也是五貝勒的臉。
少一時,白果回來,稟道:“側福晉說了,方便,已經叫人預備了馬車。”
舒舒跟七福晉沒有再耽擱,也出來了。
七福晉的馬車也預備好了,停在二所門口。
七福晉沒有過去,跟舒舒道:“先跟你坐,等回來再分開坐。”
舒舒自是不反對,妯娌兩個上了馬車。
頭所門口,馬車避道停著,瓜爾佳氏站在馬車前。
舒舒路過,對著瓜爾佳氏頷首為禮,沒有叫停馬車。
七福晉也探頭,笑著打招呼道:“小五嫂……”
瓜爾佳氏一愣,隨即福身改了口,道:“七嬸……”
等到舒舒的馬車過去,七福晉的馬車就停在後頭沒過來。
等到瓜爾佳氏上了馬車,跟在舒舒的馬車後頭,後頭空著的馬車才跟上。
舒舒的馬車裡。
舒舒看著七福晉,不讚成道:“你何苦蹚渾水,回頭還要落埋怨……”
七福晉道:“我們兩家住的近,七爺跟五爺關係還好,早晚也要走這一步,趕早不趕晚。”
舒舒曉得,不是這樣的,七福晉也有幾分是為了自己,給自己分擔五福晉的埋怨。
舒舒想著剛嫁到宮裡的情景,當時看著五福晉,有幾分人淡如菊的意思。
五福晉跟五阿哥之間,也僵持著,冷冷淡淡。
後頭還是她跟宜妃兩個,哄著勸著的,讓五福晉往外邁了一步。
如今想一想,讓人有些後悔。
要是當初沒有多事開解五福晉,五福晉會不會也走不到今天這樣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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