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讓榛子將錦盒放下,打了開來。
裡麵是三隻青白釉玩具瓶一組,最小的半個指頭大,最大的也就是拇指大。
九阿哥是認識好物件的,忍不住拿了一個看了起來,跟舒舒道:“這個外頭可不好找,這得是元時的東西了……”
舒舒聽著這個年份,道:“估計是宮裡傳下來的。”
尼固珠道:“三姐姐手上帶了象牙手串,肯定喜歡白色兒,這個色兒看著就白淨,是我選的!”
九阿哥放了回去,點頭道:“嗯,送禮就要這樣送,投其所好最重要。”
尼固珠挺著胸脯,得意洋洋道:“烏庫媽媽也這樣說……”
等到去後罩房陪伯夫人用了早飯,尼固珠就準備出發了。
雖說距離近,可還是安排了馬車。
除了榛子跟著之外,還有小鬆跟著。
馬車隻能到西花園門口,從西花園門口到討源書屋還有大半裡地。
因為去西頭所的時候,就是隻接沒送,今日也是如此。
不過夫妻兩個,還是將女兒送到門口,另外安排了幾個侍衛、護軍跟著。
頭所跟二所,也是差不多安排,馬車已經停在門口。
舒舒跟九阿哥親自送到門口,九阿哥抱了女兒上車,道:“好好跟著姐姐們在屋子裡玩,不許跑到屋子外頭去。”
西花園裡池子大,水太多了。
討源書屋三麵環水,九阿哥更不放心了。
尼固珠瞪大眼睛道:“可是我要摘杏啊,屋子裡沒有杏……”
九阿哥越發擔心了。
他是住過西花園的,曉得杏林就在西北角鄰水的堤壩上。
他望向小鬆。
小鬆道:“貝勒爺放心,隻要出了屋子,奴才就守著大格格。”
九阿哥點點頭,跟尼固珠道:“彆叫我們跟著操心,到時候不許亂跑。”
“嗯,嗯……”
尼固珠點頭,道:“我不去玩兒水……”
正好頭所跟二所也有大人出來。
等到三家的馬車離開,大人就湊到一起。
頭所這裡是五阿哥跟瓜爾佳氏,二所這裡是七福晉。
五阿哥要去北花園跟太後說出行之事,曉得九阿哥告了假,不用去園子裡點卯,就道:“那你跟我一起去……”
九阿哥擺手道:“五哥自己去就行了,都是您安排的,也能說得清,我手上還有活呢。”
五阿哥聽了,就不勉強,跟七福晉與舒舒打了招呼後,就往北花園去了。
九阿哥見七福晉拉著舒舒不放手,有話要說的樣子,就跟兩位嫂子打了招呼,先回五所了。
隻剩下幾個女眷。
七福晉小聲道:“到底是太子居所,叫人不放心,哎……”
舒舒捏了捏七福晉的手,道:“二嫂最是周全,即便那邊屬官多,也會安排妥當,不會叫人衝撞了幾位小格格。”
七福晉曉得自己失言,忙點頭道:“是啊,是啊,有二嫂呢,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瓜爾佳氏去過西花園給太子妃請安,想著討源書屋的肅穆,也有些不放心。
太子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聽說常拿鞭子打人。
不過幾個小格格,又不是頑皮的小阿哥,應該沒事吧?
太子即便脾氣不好,也發作不到侄女頭上……
妯娌兩個略說了幾句話,就各回各家。
九阿哥正在書房,還在畫圖。
見舒舒回來,他放下筆,道:“皇祖母借著尼固珠的手貼補孫女呢。”
要不然的話,這日常小禮也用不上古董。
舒舒道:“估計是重孫輩的小輩太多了,明著賞也賞不過來……”
就找機會送幾個喜歡的。
隻看太子妃這些年侍奉太後周全孝順,太後對三格格愛屋及烏也是尋常事兒。
九阿哥想了想太子妃的周全寬和,唏噓道:“爺還記得清楚,當時太子妃頭一回遇喜,可是宮裡的大事,爺當時還在上書房,乾清宮一天賞了三回,寧壽宮也差不多,各宮娘娘也都是一個不落,貴人以上的,統統都安排人往毓慶宮送了賀禮……”
“要是個嫡皇孫,就不是現下情形了……”
那樣的話,李格格就不會心生妄念,勾結太子的乳母暗害太子妃。
九阿哥有些恍然,看著舒舒道:“這怎麼一家一家的,都是內宅不安生,一個包衣奴才,怎麼就敢惦記當太後了?”
舒舒道:“人心貪婪,生了兩個兒子,還是排行靠前的,自己又是太子嬪的待遇,這心能不大麼?但凡隻是個格格,也不敢這樣狂妄。”
九阿哥還是覺得不對頭,道:“可這一家格格不規矩,怎麼其他家也都不規矩了……”
都是皇子,要說有哪個真的寵妾滅妻,那還真談不上。
可是因為格格作亂,夫妻離心的,卻不是一個兩個。
太子夫婦、三阿哥夫婦、五阿哥夫婦、七阿哥夫婦……
九阿哥忍不住懷疑起來,跟舒舒道:“會不會有人在其中弄鬼,要是老十去年沒有梳理好跟弟妹的關係,那夫妻兩個情分也淡了……”
降溫感冒中,不想請假,每天想要更一章,結果熬到晚上起不來,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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