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五阿哥這裡,換了血衣,身上也擦拭,喝了安神湯,昏昏沉沉睡過去。
不過因為傷口疼痛的緣故,他睡得極其不安穩。
每次閉上眼睛,一兩刻鐘就抽搐著醒了。
五福晉就坐在床邊陪著。
每次五阿哥醒來,她就低聲吟唱著催眠曲。
五阿哥的情形才算好些。
舒舒避到外間,站在門口,依舊在想蜂蜜與黑熊的關係。
外頭傳來動靜。
九阿哥火急火燎的從外頭進來,額頭上都是汗。
“五哥……”
他剛想要開口詢問,就被舒舒堵了嘴巴。
舒舒低聲道“爺小聲些,五哥剛睡下……”
九阿哥抿著嘴唇,放輕了動作,進了屋子裡,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
等看清楚五阿哥臉上傷口,他瞪大了眼睛。
等到出來,他拉了舒舒出了院子,才帶了震驚道“熊抓的?”
五阿哥的傷口明顯,是抓傷。
除了一道三寸來長的大傷口外,差不多平行位置,腮骨左右的位置,還有一處一寸來長的小傷。
小傷隻破了表皮,沒有縫針。
九阿哥之所以猜到,並不是多聰明,而是能在護衛環繞中,依舊有能力傷人的不是老虎,就是黑熊。
舒舒點點頭,將幾個阿哥交換與大阿哥、五阿哥遇熊的事情說了。
九阿哥搖頭道“不是老三,他沒有這樣的腦子……要真是有膽子一箭雙凋,想著坐收漁翁之利,那就不是他了……”
舒舒沒與他辯白這個。
人心隔肚皮。
誰曉得三阿哥現在表現出來的無腦短視是不是人設。
“爺,什麼情況下野獸會盯準一個人不放呢?”
舒舒覺得要是找到這個問題中,說不定就能找到野熊殺人的線索。
“肯定是有仇啊,大牲口都記仇……”
九阿哥道“山中獵人有個規矩,那就是遇到虎豹財狼,打傷沒有打死的,往後就儘量不進山了……要不然說不得什麼時候被偷襲,就送了性命……”
“大阿哥與咱們同行,昨兒才進圍場,也不曾聽聞他進山狩獵過,那這仇從哪兒來的?”
舒舒想著各種可能,依舊是覺得是氣味上動了手腳,不會單單是蜂蜜的問題。
九阿哥一時也猜不到,道“不是說熊屍也在這裡,咱們過去看看……”
熊屍就在隔壁院子。
小兩口過去,待看清楚熊屍特征,九阿哥顫抖起來“這是昨天籠子裡那頭……”
舒舒才想起還沒有說這個熊的來處,便點點頭道“所以更蹊蹺,既然是餓著激發凶性,怎麼還盯著蜂蜜趕人……”
九阿哥冷笑道“這還不簡單?!這是頭母熊,弄一身蜂蜜味兒,當著它的麵摔死小熊什麼的,可不就是仇人了……”
黑熊俗稱黑瞎子,就是說它視力不好,單憑味道辯人。
舒舒看著九阿哥,有些不放心。
整個人都籠罩著陰鬱氣息,看著有些怕人。
她忙拉了九阿哥的手“爺,太醫已經說過了,五哥的傷會好的……”
九阿哥的手心濕冷,狠狠地回握,咬牙道“都是爺不好,昨天你提了兩回,爺都沒有注意……但凡爺仔細些,叫人好好查看這頭熊,都不會有今日事故……”
舒舒連忙勸道“爺無須自責,眼下關鍵是找到幕後真凶!不將這個人抓出來,就算是避開熊,還會有虎、有狼、有毒蛇……誰曉得這壞人什麼時候再下手……”
九阿哥並沒有覺得被安慰到,卻也轉移了注意力,恨恨道“一次、兩次的,還沒完了是吧?上次是我,這次是老大,下次他們要算計誰?”
九阿哥這樣子,是認定了敵在內務府。
舒舒沒有說什麼,不管那個幕後之人到底是不是索額圖,內務府這裡肯定是不清白。
不管是圍場豢養吃人熊,還是膳房的蜂蜜麻花,這一條龍都要經過內務府的手。
甚至舒舒有些陰暗的念頭。
之所以選擇蜂蜜作為熊引子,是因為這個不容易被人懷疑,還是因為自己前些日子叫人從膳房多取了幾罐蜂蜜?
不管是蜂蜜黑芝麻丸,還是蜂蜜秋梨膏,都要大量的蜂蜜調配。
自己是內務府黑名單的一員。
要說專門對付自己,那不至於,可要是摟草打兔子,順便呢?
怕是他們樂見其成。
在焦躁不安中,時間過得特彆緩慢。
太醫也在這邊守著,清熱退燒的藥都熬著備著,就是怕五阿哥會起高熱。
這樣大的傷處,多會起高熱。
不過不曉得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五阿哥的體溫還算正常。
黃昏之前,十阿哥與十三阿哥到了。
是大阿哥安排人往這邊送膳,叫兩人看見,非要跟著過來。
等看清五阿哥臉上傷口,兩人都是跟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