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舒舒殷勤一把。
九阿哥飄飄欲仙,立地成佛。
等到次日,他就帶了不滿意,跟著舒舒抱怨道“你以前藏私了……”
舒舒瞥了他一眼,臉上多了嫵媚“沒有,現學現用……”
九阿哥不信。
“騙人,彆又說是書上看的,在路上去哪淘換書去?”
舒舒指了指梳妝台上的兩本蒙醫手劄。
“上麵記的……”
舒舒沒有扯謊。
確實是手劄上治療婦人不孕不育的偏方。
是宜子嗣的。
這兩日九阿哥的情緒比較敏感,她就隱下了子嗣的說辭。
九阿哥上下打量她道“瞧你是個正經人,怎麼就關注這些不正經的……”
舒舒覺得手癢了,就也沒忍著,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怎麼,爺不喜歡?那今兒開始,我正經正經?”
九阿哥摟了她在懷裡,笑著搖頭“剛剛好,爺就愛這不正經的……”
心情轉圜過來,九阿哥也有心情說昨日禦前之事。
他小聲滴咕著“汗阿瑪有些天真呢?心腸也軟,他生了這麼老些兒子,序齒差得遠的,壓根打不上交道,哪有什麼兄弟情分?就說老大與十七,一個快三十了,一個才說話,這兄弟怎麼處?頂多就是當兒子似的……”
舒舒很是無語了。
這才長大一天,就有些飄了。
不過他說康熙心腸軟也對。
這個時候,兒子們還沒有威脅他的權利。
等過了五年、八年,這一溜的兒子長到壯年,在他眼中,應該就都是討債的。
她好聲好氣的勸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當父母的,都是如此,肯定希望兒女相親相愛的……”
九阿哥點點頭“行吧,不為旁人,隻為了汗阿瑪心裡好受點兒……”
舒舒樂意九阿哥保留這份天真與孝順,點頭道“所以說爺好呢,諸位阿哥中,就數爺最貼心孝順……”
九阿哥心情大好,坦然地接受了妻子的讚美,隨即他想起什麼,不由皺眉。
“額娘是怎麼回事兒?昨兒打發香蘭姑姑往各處去,怎麼把咱們這兒拉下了?外人不知道,還不曉得編排什麼,這麵子也過不去啊……”
舒舒不好拱火,道“爺是娘娘的親兒子,不是旁人,哪裡就用這些虛客套……”
九阿哥撇撇嘴,不讚成這個說辭。
“反正爺不信,五哥那邊香蘭姑姑也沒過去……肯定是去了的,娘娘待五哥那邊向來周全,要省就省咱們這一份,說到底還是偏心眼慣了……”
舒舒不能跟著抱怨婆婆,隻催促他去洗漱。
“早飯後,還要去給太後娘娘那邊獻壽禮……”
兩人要留下看照顧十阿哥,錯過了幾日後的萬聖節,才要提前將壽禮送過去。
九阿哥洗漱去了。
兩人用了早膳。
舒舒想起十三阿哥。
“十三弟這些日子跟著咱們,這回是跟著聖駕,還是也留下來……”
九阿哥道“自然要跟著去了,難得出來一回……前頭還要跟著去興京呢,要是不隨著聖駕出來,也沒有機會過去見識見識……”
興京,就是赫圖阿拉,太祖時的舊都。
等到夫妻兩人用完早膳,核桃已經將壽禮都拿出來。
總共是十六壽禮。
舒舒這邊預備的是八樣,九阿哥預備的是八樣。
其中,小物件都是錦盒包著。
皮毛什麼的,都是大包裹。
今天早膳前,舒舒已經打發核桃先過去問過,知曉太後上午得閒。
夫妻兩雙雙去了太後處。
何玉柱、孫金、核桃、小鬆等人抱了禮物跟在後頭。
因為蒙古九部隨著行圍,一位長公主、兩位公主來朝,太後這裡白天也熱鬨,不怎麼斷人。
舒舒與九阿哥趕早過來,就是想要避開公主們在的時間。
見小兩口聯袂來了。
太後就慈愛的笑著,招呼舒舒上前。
舒舒沒有動,而是跟九阿哥一起站了。
九阿哥道“皇祖母,再過幾日就是您的壽辰,孫兒同福晉要留在行在耽擱幾日,今兒提前給您磕頭了……”
白嬤嬤侍立在旁,見狀忙拿了錦墊過來,放在兩人跟前。
九阿哥就帶著舒舒,行了跪拜大禮。
太後不好叫人攔著,卻是等兩人起來後,起身拉了舒舒過去,讓她在炕邊坐了,又叫白嬤嬤給九阿哥搬椅子。
太後直接用蒙語問舒舒。
“怎麼不走了?有什麼事麼?”
北巡至今,已經整兩個月,其中一半在蒙古境內。
舒舒的蒙語也突飛猛進,比之前好多了。
她如實地回道“十阿哥昨天腦袋上挨了一拳頭,有些暈眩,太醫囑咐要靜臥幾日……”
這也是資曆深了。
作為一個儘職儘責的老嫂子,舒舒可以不用對小叔子們用尊稱了。
太後點點頭“那是個可憐孩子,你們都是好兄嫂……”
舒舒不好領功,便道“是汗阿瑪慈愛,不放心十阿哥,才吩咐孫兒們留下……”
太後並不多說,隻拍了拍她的手。
舒舒就奉上禮單道“也沒準備什麼金貴的,就是一些小玩意兒,能哄您開心一笑,就是孫子孫媳婦的孝心了……”
九阿哥在旁,開口拆台。
“皇祖母彆聽她的,可儘心了,有兩樣還是京中就預備下的,都是獨一份,外頭沒地方找去……還有兩樣,是在蒙古這邊費心找的……”
舒舒瞥了九阿哥一眼。
太後來了興致“那都是什麼,快拿來我看看……”
舒舒就叫人將十六色壽禮中,拿出了四個錦盒出來。
第一個,是個濃縮的小模型。
用的羊毛氈做的原料。
上麵有小小的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