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是和碩恪靖公主,郭貴人所出,嫁到喀爾喀。
因此,和碩榮憲公主才是皇上親生女中年紀最長的,打小也頗受寵愛。
三阿哥這半年覺得自己“孤單”,沒有兄弟為助力,就遺憾胞姐沒有留京,跟著三福晉念叨過此事。
舒舒看著三福晉,忍不住要管管閒事。
之前覺得她行事也算周全,偶爾有不足,大麵不會錯。
這半年越發湖塗了。
不說彆人家,就是公府那邊還有幾個未出閣妹妹,難道任由她要將董鄂家的名聲給敗沒了?
自己那邊妹妹還沒影子,可是出來這樣的皇子福晉,難道讓人質疑家風。
她直接起身,拉著三福晉出去,小臉寒著,直接質問道“三嫂您怎麼回事,人還沒老,就先湖塗了?剛才當著四嫂說九格格行事品格,現下又拿著九格格的親事說嘴,還給五嫂臉色看?”
三福晉挑眉,不以為然,道“怎麼說話呢?我也沒說什麼,前頭是好心提醒你,後頭就是好奇罷了。”
她是嫂子,她是尊長,彆說隻是閒話,就是呲噠妯裡幾句又怎麼了?
舒舒看著她,正色道“行!回頭太後跟前,您也多好心好心、好奇好奇吧!就是往後彆往我身邊湊,勞煩離遠些,我這廟小,可容不下您這大佛,您做您的董鄂氏,我做我的董鄂氏,彆讓人弄混了,我嫌丟人!”
說罷,她冷哼一聲,轉身回去。
三福晉留在原地,瞪著舒舒的背影,氣得胸脯子直喘。
舒舒卻懶得搭理她,直接回了堂屋。
四福晉見她一個人回來,臉上還不好看,小聲道“人呢?”
舒舒憤憤道“攆了!”
四福晉的臉沉了下來,拍了舒舒一下“胡鬨!那是嫂子,不過幾句嘴皮子,任由她說去,計較什麼……”
五福晉也不讚成,帶了擔心,道“不好如此,到了長輩麵前,倒是成了你的不是。”
舒舒嗤笑道“她要是真有膽子到皇祖母跟前告我一狀,我才服她……”
本來就是三福晉自己嘴欠,心裡不痛快,就要損旁人,損的還是九格格與五福晉,她敢去掰扯?
至於舒舒,則是三分惱,七分演了。
誰叫她跟三福晉是堂姐妹,外人眼中撕巴不開。
那就“翻臉”一回,讓人曉得兩人不是一起的。
要不然話,三福晉那“窩裡橫”的毛病,隻會蹬鼻子上臉。
不管是情緒垃圾桶,還是拉踩對象,舒舒都不打算配合。
更不要說三福晉還不地道,說不得什麼時候就給舒舒扣個黑鍋什麼的。
舒舒也隻好先下手為強,堵死了這一條。
五福晉已經起身出去,尋找三福晉安撫。
三福晉站在外頭,咬牙切齒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見五福晉出來,三福晉忙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好好的就酸臉子,還要攆我,這長幼尊卑也不講了?”
五福晉澹澹道“我代她給您賠不是,您要是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拙嘴笨腮的,不會應答,才叫她護了我……”
三福晉“……”
她神色訕訕,摸了一下鬢角,滴咕著“就是閒話幾句罷了,你們是親妯裡,咱們不是親妯裡了?哪裡就至於?算了,算了,誰叫她年歲小呢,叔叔、嬸子還嬌慣,我又是姐姐還是嫂子,能跟她這小人兒計較不成?”
五福晉點點頭道“三嫂友愛,那回屋吧,咱們再坐坐也該去太後那邊了。”
三福晉擠出個笑來,跟著五福晉進了屋子。
五福晉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她還真有擔心,自己不順著台階下來,回頭會被告到太後前。
言多必失。
她今天確實多話了。
三福晉心裡已經悔了。
屋子裡,四福晉也跟舒舒苦口婆心道“裝也要裝老實些,真要在長輩麵前露出厲害,回頭有理也不占理,不用言語爭風,爭贏了也是輸了……”
這都是好話,舒舒也領情,老實點頭道“就是本來就煩著,一時躁了,往後不會了。”
翻了一回臉,往後人前與三福晉拉開距離就行。
她是舒舒,不是舒懟懟,非要跟人急赤白臉的。
四福晉歎了口氣。
三福晉這個人是真冷情。
待人熱熱絡絡的,可是全不上心。
八福晉滑胎,她當成熱鬨看。
九格格親事有變動,她還當成熱鬨看。
都是董鄂家的女兒,舒舒與她不同。
有人情味兒。
待人也心熱。
這會兒功夫,三福晉跟著五福晉進來。
仿佛沒事人似的,依舊坐了首位。
就是接下來,她隻跟四福晉與五福晉說話,一點也不搭理舒舒。
舒舒眼皮子都沒抬。
就是在心裡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也犯了三福晉的毛病,勢利眼,外加欺軟怕硬?
都說基因的力量最是強大。
她敢得罪八福晉、三福晉,那是因為知曉兩人是失敗者?
恭敬太子妃與四福晉是因為前者一直在禦前有體麵,後者是勝利者?
隨即,舒舒就不再糾結。
都是社會人,誰沒有權衡?
更多的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人品行事不值得自己尊重,就不浪費那個時間了。
擱在後世的說法,這是摒棄無用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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