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一更_七零我下山修仙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49.第四十九章 一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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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驗田新劃下來,基本配套的工具房都沒搭,農技站兩個負責人隻好到新大隊部裡林星火的辦公室湊活一下。正巧魏春鳳也湊中午歇晌的空窩在這邊謄抄分組人員變更記錄。

這倆人以後就常駐本大隊了,宿舍都給準備好了,就在知青院隔壁新起的院落裡,那邊借著屯裡大整修這股東風改了兩排單人宿舍。每間宿舍隻有十五平大,三米寬的房間沒給弄炕,而是統一砌的火牆,宿舍裡隻有一張木床、一個兩開門的衣櫃,隻在住人的房間裡又給單配了張長條木桌子外家兩把椅子。

但這是磚瓦房,向南的窗戶棚上了塑料布,彆提多亮堂整潔了,隔壁院裡的知青們也聰明的緊,說為了農技站兩人的宿舍就得給一排屋燒火牆也太浪費了,這起子年輕人磨著大隊同意他們也搬了進去。大隊也沒難為人,今年屯裡活多,這些知青們也跟著累了一年,知青院的房子跟滿屯正在建的磚瓦房比確實差了點,搬就搬唄。但隻有一樣,隻能搬進現在燒著火牆的這排宿舍裡,一排宿舍八間房,剩下的六間房可不夠知青們分的。現任知青隊長楊偉搏擺擺手,自打常青走了之後,不鹹屯就沒有新知青再來插隊,老知青們一起幾年脾性也差不多磨合透了,十二個人四女八男正好兩人一間單身宿舍,男知青們還能把兩間女知青宿舍夾在當間,不怕不安全。

但知青們沒有分桌椅的福利,楊偉搏就帶著人來大隊部這邊尋摸木板子自己訂幾張,畢竟咋說都是知識青年,飯可以蹲在地上吃,但寫字的桌子卻得有一張。兩個農技員找來林星火的辦公室就是他給指的地方以後就是鄰居了,這情形看上去,誰知道得一個院子住幾年,開頭相互留個好印象就十分要緊。

這倆人以後就是得常打交道的自己人了,當時他倆簽契符的時候魏春鳳沒在,但後頭她姐弟和老支書、大隊長自願定契的時候老支書囑咐話的時候給她們說了。因此魏春鳳就很熱情,趕忙放下筆從櫃子裡摸出兩個木杯子給倒上熱水,讓暖暖肚子“兩位領導,快請坐。林大夫在衛生站那邊呢,一會就過來。”

今天晌午鄉老們又搭上駝鹿回南山的順風架子車,晃悠悠的找林星火去開小會了。大隊部這邊太熱鬨,老頭老太們還就不惜的在磚瓦蓋得小會議室裡談事了,覺得那圍成一圈的桌桌椅子,弄的他們怪不自在的。

小農技員就問“大隊部都搬來了,怎麼不把衛生站挪到這邊來”跟放馬集公社似的挨著大隊部接兩間屋子當衛生站,看著也齊整。

魏春鳳就指指辦公桌後麵掛著簾子的裡屋和外頭靠牆頂天立地打的一整排櫃子,“這裡也算是衛生站的一個點兒,林大夫白天多在這邊。但南山那邊的衛生站也不能撤,衛生員在哪兒,衛生站離的近些準沒錯。”其實南山腳和大隊部這兩頭離屯子集中居住區的距離差不多,但南山腳是被屯子包在裡頭的,大隊部這邊外頭可就是田地了,尤其是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萬一有社員得了急病,往南山腳下送人可比往大隊部這邊來要放心的多,畢竟林星火就住在南山坡上。因著種種考量,衛生站就沒搬家。

先前助農收稻的時候農技站組長就知道這個特彆硬氣跟男人離婚帶著女兒單過的魏同誌,與林星火的關係很親密,因此也著意搞好關係,便撿了些話說。

“我姓彭,叫我老彭就行。”組長就拿他的名字打開了話匣子“我叫彭不出,我哥叫彭隻進,真就是我奶她老人家在舊社會受了太多罪,才生出來的一點糊塗願望。結果我大學畢業分配單位的時候,就拿這名給我舉報了,說我家有資本主義思想”本來能在省城留校的,被這一封舉報信給一鑿子鑿到小縣城來了。但他也沒改名,他和他哥的這對名字是老人家冒著風雪在人家書鋪子前蹲了一天才從秀才嘴裡聽來的拜年話,確實也保佑他們這對雙生子從缺醫少藥的舊社會給成功養活了。

他徒弟就看看師父,這些話師父可從來沒在縣裡跟人說起過,咋到了不鹹屯就比回家還敢張嘴說話了。

當師父就瞪他一眼怕什麼要論搞封建迷信,誰能比得過他們屯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那位小仙姑

徒弟就也趕忙自我介紹“我叫鮑榆,大姐叫我小榆就行。”末了這孩子還不好意思的補充說他的“榆”是“榆樹”的“榆”。原本這娃的名字確實叫鮑魚,但他師父老彭吃一塹長一智,怕人家講究他徒弟有學地主老財吃鮑魚海參之心,幫忙給改成榆樹的榆。

這麼一掰扯那點不好在外麵說的話,兩邊立馬就親近了許多。小榆就問說“咋那麼些外村人”

魏春鳳就把梁子溝鬨得事情一說,還道“你們宿舍裡的床櫃桌椅,用的都是梁子溝從西山上砍下來的樹,咱不僅沒收了樹,還得讓他們補種樹苗。”不光是西山的樹,還有北山那片燒禿了的林地裡得到的木頭都被要回來了,要說梁子溝的這群人真敢下手,砍的木頭快把他們大隊那條深溝給填平了,這些人砍了也不珍惜,林星火帶人起木頭時才發現溝裡最底下的兩層都給朽爛了。

弄回來的木頭好的能做房梁,不好的刨劈處理成門框窗框什麼的了,替大隊省了好一筆檁條椽子的錢。

“補啥樹苗”老彭對這個感興趣。

“紅豆杉。”魏春鳳說。

老彭倒抽一口涼氣“這樹可不多見,我從前隻在紅鬆林子裡看到過,很難成林。”紅豆杉是學名,其實是人們通常叫赤柏鬆或紫杉的樹,這種樹長得慢,百年才能長到腰粗,往往長不成就被人砍走提煉樹心顏料了,因此即便在雪省這種遍地是老林子的地方,紫杉都很稀少。

魏春鳳其實也不知道為啥補種這個樹苗,但她知道是林星火育成的苗,於是很光棍就說“林大夫養出的樹苗,肯定能活。”

那是能活,老彭和小榆心說,就是一夜長十米也不是不可能。

林星火從這麼多樹裡選擇紅豆杉,自然有她的道理。這種樹就跟大熊貓似的,是植物裡的活化石,而林星火發現越古老的植物越容易接納靈氣而不發生畸變。某種意義上來說,靈氣就跟輻射、汙染等一樣都是種外來刺激,隻要是活著的東西都會因此產生一些變化,靈氣給動植物帶來的最大變化大約是返祖,而動植物在一代代的進化中雜糅了太多祖先,是以返祖的表現就特彆難以預料,比如她用靈碧粳與屯裡的稻子培育稻種時就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意外,有穗子老長米不能吃的,有隻開香花不結果的費了比弄出靈米還要大的勁兒才弄出一種處於半靈米微含靈氣的稍高產稻種,現階段還是隻能在試驗田裡種一鐘。可紅豆杉不一樣,林星火懷疑這樹就是從靈樹慢慢退化成凡樹的,給足靈氣這玩意長得快的很,真能一月抵百年的竄高最最緊要的是,靈氣充裕的環境下,這樹根部伴生出了一種苔蘚,特彆特彆嬌貴難養活的苔蘚,而這種青苔能釋放靈氣

就著紅豆杉這話,順勢就又扯到梁子溝還勞力債的事情上來,小榆就覺得不鹹屯吃虧了,外頭那些人忒能吃了,不鹹屯不僅交足了公糧,還又上交了百萬斤紅薯,還能養的起這麼些外人嗎

魏春鳳就笑了“能吃不假,但也特彆能乾。”乾的活真不比農忙時少。

“還有這麼些活”

老彭白了徒弟一眼,這城裡出來的娃就算是學農的也不能明白農民的苦處,國家讓學生娃插隊也是有遠見的,不然用不了兩代就得忘了吃苦耐勞的根子了,“你以為收了莊稼就完事了那糧食不得曬、不得篩不得揀單說紅薯,就得人為的一點點分等,那破皮的放不住,太大太小的都得另外揀出來,好紅薯一部分晾曬收倉,一部分得削片烘乾磨粉好家夥,乾了好幾年農技員了,還這麼道三不著兩的行,以前是縣裡就那一點點試驗田輪不到你多乾,現在有百多畝地方了,你給我好好的乾一回,不光從摘到收,其後的處理、儲存、加工你都得參與,乾夠一年看你還說不說這話了”

說這話的時候林星火正好進門,就笑著接了句“那成現在我們正擺弄玉米麵條呢,鮑工正好能體會一下。”

聽見林星火的話,魏春鳳喜道“玉米麵條真成了”

“成了,口感還挺好。”林星火道“魏奶奶還說比二合麵的麵條軟。”這主要是玉米麵條裡麵混合了一小半玉米澱粉的緣故,玉米麵條又特彆細,所以煮出來很綿軟。

“有井的那間院子用作副食作坊了,玉米麵條占了一間工房。”林星火指了指作坊的方向,眼睛卻不自覺地望向南山的方向。

魏春鳳看見了,當下沒說什麼,等老彭師徒兩個興興頭頭的往玉米麵條作坊去試吃時才問“蓮花峰還是沒動靜”

林星火點點頭,背上的兔猻拍了拍她,還把毛尾巴伸到前麵來讓林星火抓著玩。

每年九月底蓮花峰上的霧氣就會散開,不鹹觀重新現世,一直到大雪封路的時候才會重新關閉。其他月份不鹹觀也不是一直隱匿的,有些年春荒太難過,老仙姑就會打開不鹹觀的大門,換些她吃不了的糧食給山下的村民們,所以大家才深信老仙姑會仙法,彆的不說,至少她能操控蓮花峰上的霧。

但今年一直等到現在了,蓮花峰上的霧都沒散開,林星火上山去尋,但和夏秋時一樣,用神識探路都不能摸到正確的路,鬼打牆似的總會轉回最初的地方。她懷疑這是一個複合陣法,類似於上古修仙門派布置的那種,匿陣困陣防禦陣層層相疊的一種極其複雜的大陣,而操控陣法的鑰匙就掌握在師祖手中。但師祖為什麼不願見她

“唯一的好消息是把東西擱在狐狸鬆旁邊,子時會消失不見,應當是師祖收下了。”林星火苦笑。

這顆狐狸鬆是她三番五次進陣後突然出現的,先前她不知道,直到偶然一次跟魏春鳳說到這棵奇形怪狀的鬆樹,魏春鳳就說“是那棵狐狸鬆啊,原來它就在不鹹觀前門右邊。”林星火才發現這棵樹真的不知是人為修剪還是鬼斧神工造就的,那樹冠真像是一隻向天空奔跑的狐狸,尤其下邊的樹冠茂密,好像狐狸拖著好幾條尾巴似的。

狐狸崽們特彆喜歡這棵樹,狐大還攀上樹杈子艱難擺出跟樹冠形狀一樣的姿勢,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讓林星火忽然就想起了黃皮子老窩上邊的那根歪脖子樹,這些小動物的腦回路還真有點像,都愛整個自己形狀的樹擺在家門口所以,師祖她老人家和狐狸有什麼聯係,或者換個說法跟自己是什麼關係

這顆狐狸鬆的出現,讓林星火忽然意識到她一直忽略了的地方她好像不是人,至少不全是人但這問題不多重要,都已經是修士了,狐人混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歸自個兒不把日子活成異類就成。

“今天下了工,你教我縫棉衣唄”林星火對魏春鳳說,她想用新棉花給師祖做一套新棉衣,這回她想在外麵襯一層兔皮,反正師祖在觀裡穿,沒人能舉報她。

魏春鳳答應的特彆爽快,自從林星火扒拉出去年從黑市扛回來的那台縫紉機,教會了魏春鳳踩縫紉機,魏春鳳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愛上了用縫紉機做活,她能耐下性子琢磨,跑了兩趟公社,現在都會用縫紉機繡花了。可林星火還是更願意親自用手縫,魏春鳳看不懂她給衣服添上的那些奇奇怪股的紋路,索性也不問,隻把自己剪裁棉衣的法子技巧一股腦教給了她。反正林星火學啥都快,她養的那隻山貓的爪子更是厲害的嚇人,不動刀不動剪,不管是皮子還是布料,這貓“嚓”彈出一根貓爪子,劃拉幾下就能裁好

林星火現在的陣法造詣離摸到陣眼還遠著呢,隻好把滿腔疑惑暫時按捺下來,隻是一個勁的往狐狸鬆那裡堆東西,吃的用的應有儘有,堆完就等到子時,看那些東西消失後才能放下心,至少這表明師祖沒事。興許是她叨擾老人家的次數太多了,師祖煩了,某一日狐狸鬆又不見了,隻留下了個樹坑,樹坑裡放著一張黃符,仍舊是熟悉的“無量壽福”四個字,背麵胡亂添了一行“除朔日勿上山,好好過你的日子”

這張紙條讓林星火真正安心了,她寫了一封長信滿懷希望的放進了樹坑裡,可信紙都被霜水泡爛了也沒見拿走,隻得悻悻等下月初一再來。

但特彆巧的是,就在十月末,老仙姑給林星火費心安置的身份突然出了一點小岔子。十月最後一天下了一場大雪,林星火就在溫暖的新辦公室門口見到了扛著自行車前來的賀慶。

賀部長狼狽的呀,身上雪和泥攪和到一起,倒是那輛自行車的車軲轆還算乾淨。

任是林星火的好眼神,這乍一看都沒認出來賀慶來“您這是”車給人騎,還是人為車當牛做馬呐

但擱在林星火這屋辦公外加取暖的兩個農技員以及魏春鳳、魏臘月都是一臉認同,老彭還說“看著要下雪,你還騎車要是摔雪堆裡,自行車讓雪埋了找不見你就不顯擺了”這種事鄉下可發生過很多起了,雪太厚人騎車摔了,一時弄不出來自行車來就想著人先回,之後再來扒車子,但雪省的雪下的那就不是你想記住某個地方就能記住的,要挨著村莊近還能有個準頭,要是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那就隻能第二年雪化了再來尋摸自行車了,被雪啊水啊的埋了幾個月,再扒出來那自行車的車胎和車鏈子基本就都廢了。

賀慶先把寶貝自行車遞給老彭,讓老彭幫他抗屋裡去,這才在屋簷下拍頭跺腳的甩雪,邊弄還邊跟林星火說“京市把電話打到咱縣裡來了,要核實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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