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勾兌 人回來了!_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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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勾兌 人回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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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纓打算見一下盧刺史,自從把顧同放到盧刺史手上,她還沒見過這位呢。如果順便能夠再看顧同一下也不錯。

回程她不太著急趕路,從驛站將文書發到京中之後,她又讓驛站給盧刺史那裡送個信,詢問盧刺史是在刺史府還是外麵視察春耕了,是否方便見一麵,她去盧刺史那也行,主要是替鄭侯給盧刺史捎了封信過來。

到了這裡,驛站再給盧刺史送信就很快了,祝纓在驛站裡暫住了五天,第六天快到中午的時候,祝纓正在看著林風和金羽兩個摔跤,聽到外麵馬嘶人語,仿佛是又有人住過來了。她也不以為意,這是一座大驛,往來的人不少。

然而,不多會兒就有驛卒跑了過來“大人,盧大人到了。”說著,將盧刺史的一張名帖遞了過來。

盧刺史此時正在驛站裡安頓,他接到祝纓的書信之後就知道該著自己跑這一趟。他心思也細,想到了顧同,連夜派人把顧同叫到了刺史府,讓他與自己一同出行。

顧同聽說是祝纓路過,再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兩人一同趕到了驛站。

顧同耐著性子先去自己的房裡,將行李一扔,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攏了下頭,整整衣衫就出來等著盧刺史一道走,並不搶在盧刺史麵前。

盧刺史這邊名帖送到,也不著急趕過去,然後祝纓過來了。

祝纓讓摔跤的學生停下來,快到中午了,一會兒就得吃午飯“一會兒我要在那裡不回來,你們就自己吃。”

林風他們的答應聲中,祝纓去找盧刺史了。

盧刺史才換了一領新衣,聽到報說祝纓來了,走到台階下相迎。兩個人都是正常的官員,所謂正常,就是穿得比周圍的人都好一點兒,一眼就能認出來主次。盧刺史知道祝纓年輕,看到一個“臉嫰”的官員在幾個隨從的擁簇下走過來,也沒覺得是認錯了人。

祝纓看盧刺史,這個刺史是一個正常的刺史,他的年齡就很正常。同一個官位有年輕的有年老的,但是做到刺史這個位子上的,除非有特殊情況,一般得四十以上,五十多能混上個刺史都不算老。盧刺史就是這種正常的情況,他今年五十多了,在刺史任上已經做了幾年,之前已經經曆過一個州,現在是第一個。

顧同跑了出來,對著盧刺史那邊看了一眼,祝纓確定了此人的身份。她搶上一步,先拱個手“盧公。”

盧刺史驚訝地道“竟然是真的我看如此氣度,就猜必是子璋,你這般年輕我又不敢認了。”說著,也拱了拱手。

兩人對上了身份,顧同也適時上前一步,長揖到底拜見老師。祝纓早就看到他了,他略瘦了一圈,人也黑了一點,臉上都是笑。祝纓道“不錯,很有精神。”

盧刺史道“名師高徒,子璋你是精明強乾之人,學生也不差。”

“您過獎啦了。他初來乍到,我還擔心他手重手輕的沒個準星呢。”祝纓說。

“那不會,我看他很好,”盧刺史作了個請的手勢,“我才到,屋內雜亂,見諒見諒。”

一到屋裡,裡麵一點也不亂,行李都放好了,盧刺史與祝纓一主一賓相對而坐,盧刺史也對顧同做了個手勢,顧同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坐了下來。

盧刺史先問了祝纓的辛勞,祝纓又說了抱歉打擾之意,然後取了鄭侯的信來給他。盧刺史道一聲謝,先不拆信,而是問鄭侯身體。祝纓說“老君侯仍然健旺,不過近來更愛與老友、孫輩等相處。”

那就是有事都交給兒子了盧刺史明了。他又問“子璋可知鐘相公是怎麼回事”

祝纓道“我亦不知,我啟程之前他還好好的。前幾天在驛站看到邸報,也吃了一驚。”

盧刺史歎了口氣“鐘相公,我以前見過的,那時他還在做刑部尚書。前年見他時精神還好,還以為今年能再見到的呢。”

“日理萬機,也是耗神。”

盧刺史看了祝纓一眼,祝纓點點頭,盧刺史道“不說這個啦咱們離京這麼遠,著急也沒用,各司其職才是正理。”

祝纓也表示讚同。盧刺史當麵感謝祝纓,說種宿麥的事情上她幫了不少忙。

祝纓道“我有事相托的時候,您也仗義相助。何況又有府裡做保,您不必如此客氣的。對了,還有些東西。”

要見盧刺史,她自己也有禮物相贈,鄭侯那裡也托人捎了條腰帶給盧刺史。又是一番的禮讓。盧刺史道“本地的燒筍味道鮮美,子璋經過這裡幾次,未必嘗到的都是正宗。我帶了廚子來,現在正是春筍往外冒的時候。就在我這裡設宴,子璋千萬不要推辭。”

祝纓笑道“有美味我一定不會走的。”

盧刺史的私家廚子本地菜做得比驛站好吃不少,祝纓北上南下跑了幾趟了,這個驛站也經過幾次,都沒有這次的筍子好吃。除了筍,又有火腿、鮮魚等菜色,在這個時節,又有鮮嫩的蔬菜。

賓主儘興,盧刺史誇了一回顧同“年輕辦事卻老到。不瞞你說,我看他一個新人過來,也怕這才到任的年輕人心裡揣著熱炭團兒,火太旺把人給燎了。他能沉得住氣,這就不錯。”

顧同道“大人過獎了,下官也是跟著老師身邊勉強學了一鱗半爪。”

盧刺史道“這是學到精華了,你老師教導你很仔細這樣的老師可很難得。有些老師,心也是好的,自己本事就不夠,再心疼學生也沒用。依舊是教不出來。”

祝纓道“您這麼一說,我都要臉紅啦”

“哈哈哈哈”

席間氣氛非常的好,祝纓不飲酒,這是盧刺史事先問過顧同的,這讓他非常遺憾。許多本來談不好的事情,一上酒桌就容易談成了,主要是因為喝足了不喝酒的人,很難讓人熱絡。

盧刺史努力拿顧同說事,祝纓也會意,就說盧刺史也幫了她許多的幫,包括會館的事情。說到會館,盧刺史來精神了,道“我看梧州會館有極好的糖霜,他們說是梧州獨有,可是真的”

“糖霜哪裡都有,不過梧州確實做得更順手些。您想要”

盧刺史道“我一個人能吃多少梧州的糖價確實令人高興,能多一點就好了。”

祝纓道“正在建新坊,一年比一年多。糖這個東西,它得看甘蔗。”

盧刺史道“我這裡還是能種一些的。”

兩人就甘蔗的事情又說了一通,有些是盧刺史之前問過顧同的,有些是顧同也不知道的他已經離開梧州有一陣了,最新的情況他也不太清楚。

祝纓聽盧刺史的意思,也是想治下能多一些平價的砂糖,此外,他也不諱言地直接問“子璋看我這裡,合適種甘蔗嗎我這裡人口也不少,放心,不與你那裡爭利,我先在自己州裡販賣。”

都是老油子了,誰都知道一個人隻有一張嘴,兜裡的錢也有限,買了這個的就買不了那個的。盧刺史的意思,梧州糖的產量還供應不了這麼多的地方,他就先在自己的州裡也開設糖坊供應本州,不搶外地的市場。一時半會兒也排擠不了梧州的糖。

祝纓卻知道,盧刺史的地方比梧州更北一些,他要往北方販梧州能省去許多的路費,顯然比梧州糖更方便打開銷路。

祝纓道“我是信得過盧公的,但是盧公的後任麼”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後任是什麼樣的,盧刺史有點難回答這個問題,隻好厚起臉皮來說“也是為了百姓”說著,搓了搓手。百姓吃著了平價的糖,他也是有利的,比如各種稅,比如官辦一個糖坊。這種事是心照不宣的“造福百姓,成就自己”。

祝纓看火候差不多了,順著他的話說“您說的是,本就是為了更多的人能吃得起好東西。梧州的田也要種糧,也不能都種了甘蔗,本來良田就少,產量一時也上不去。又何必霸占著不叫彆人乾呢”

盧刺史道“子璋有賢臣之風。”

“您過獎了。這樣,隻要您願意,由會館那兒帶人過來開設糖坊。打您這兒招學徒,征賦納稅您照顧著點兒,怎麼樣”

盧刺史豎起手掌道“那就說定了”

祝纓與他擊了一掌“一言為定。”

盧刺史高興地乾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祝纓道“雖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旁的地方的事兒插嘴了犯忌諱,你我都是為了百姓安居樂業。盧公的事,就是我的事。”

“子璋的事,也是我的事”

祝纓道“我正有一事相求。”

盧刺史心一抖,暗道來了

祝纓指著顧同道“盧公知道他的老家,福祿縣,我在那兒做過縣令的。”

“對,是個好地方,福橘很好吃啊哎哎哎,我並沒有連那個也要的意思。”

“哈哈,”祝纓笑得肩膀抖了兩下,“不是說橘子,是說福祿縣。我調走了,那兒現在缺一縣令。”

“唉,你那裡又更偏僻些,不少人是不願意過去。”

祝纓道“這不就跟您商量了嗎您這兒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得一縣令,您安置一個想安置的人。得是能乾事的,跟他差不多就行。”

顧同連著被指了兩次,指一次,就得把筷子趕緊放下來,索性不動筷子了,抓起酒壺給盧刺史斟酒,等著被點第三次。一邊倒酒一邊說“大人,千萬憐惜福祿百姓。福祿那個地方,好日子沒過幾天呢。老師到任之前那個縣令,咱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兒,常年不在縣裡,跑到府城養病”

盧刺史道“好啦好啦,我想一想。”

他是非常樂意的。

哪個刺史沒幾個想安排的人呢都是隻恨官位不夠多,自己人安排不下去,祝纓肯這樣一個地方,盧刺史樂意之至。

祝纓道“多謝。福祿這個地方,我看它與彆處不同,總想它越來越好。”

“那是子璋你出京後第一次任的地方吧也花費了不少力氣,還吃了不少苦頭都一樣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當時想,我要升走了就好了真走了以後,提到那個名字,心裡就不一樣。”

“是。可惜京城裡信得過的人不願來。您看中的人會不會嫌棄福祿偏遠強扭的瓜不甜。”

“我這兒跟京城不一樣,從京城到我這兒還不算太遠,有人想一想咬咬牙也就來了。都到我這兒了,還在乎再往你那裡走一程嗎隻要踏入了名利場,就知道往上升有多麼難得了。隻要升一級,我看也是願意的。”盧刺史不無試探地說。

祝纓道“這是不是就叫循序漸進了”

“哎漸入佳境。”盧刺史說。

祝纓受教,又誇盧刺史會說話,比自己有墨水,自己就想不到這麼貼切的詞兒,很是遺憾書讀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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