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解惑 現原形了,我不裝了。_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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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解惑 現原形了,我不裝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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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憑據,王大夫向皇帝奏報完實情便提議召祝纓回來重新上朝。九卿之一,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謠言在家裡悶了一個月了,不像話。

皇帝也覺得一個月的閉門思過也能抵消一些祝纓在朝會上的失禮了。

杜世恩說得好“滿朝文武裡,大理是能辦事、會辦事的人。”

對,得薅回來辦事了過去的一個月,是天氣最炎熱的一個月,皇帝覺得自己漸漸了解了一些國政。但是大臣們用起來仍然不順手。他也明白,自己潛邸的人有忠心但能力欠缺。東宮的僚屬,大部分是先帝攢給他撐場麵的,也不大好用。

要治理國家,還是得從現在有的人裡找有能力,且願意為自己做事的。

找來找去,覺得祝纓應該可以。雖然沒有指天咒地的要效忠,但是在宮變的時候,祝纓是堅定地心向東宮的。

皇帝認為,祝纓現在犯了個錯,是非常好的收為己用的機會。這樣九卿裡就有一個真正聽自己話的人了所謂用過不用功一個會情緒外顯的孝子,用起來放心。

以前祝纓總給他一種不動如山的感覺,麵對她就像麵對峭壁,無所攀附。登基後,很多大臣都有點這個意思。“嶽峙淵渟”雖然聽起來可靠,但也讓人不好親近。現在不同了,皇帝認為自己找到了祝纓的“所求”,那就有可以談的餘地了。

皇帝很快就下令“你們拿著彆人的家書做甚給人送回去。告訴他,最煩人的夏天已經過去了,消暑也該回來了。”

王大夫忙應了一聲,轉手派了個禦史餘清泉到了祝府,先把信交給祝纓,再轉達了皇帝的“口諭”。

餘清泉領命到了祝府,宣告完結論,與祝纓兩個望向室外白花花的毒日頭,此時正值六月,熱得要死。

誰說夏天過去的

祝纓恭敬地接過了家書,請餘清泉喝點冰飲消暑,再與餘清泉閒說幾句。

餘清泉道“關擎已死,許多事情都死無對證了。他母親的死有蹊蹺,是施少卿的夫人的侍女發現的。這案子就由兩家並案同審了。可事情是在他們家裡發生的,家人必不敢多嘴。咱們都估摸著,許是與關宗明有關。可惜人死了不能說話,關宗明急怒攻心,指天咒地。可死了一個人,必得有一個凶手的。您說是吧”

祝纓點一點頭,道“是啊。多半是哦不能以子告父。但是母親又遭不測所以要做點引人注目的事可是這與我何乾關宗明殺妻也很奇怪啊真要表忠心,去年末宮變的時候就該動手了。”

餘清泉道“那就不知道了,後來把關家侍女拘了來一審,她倒是說,事發時隻有關宗明夫婦二人在房內。”

“她是仆人,能說到這樣就不錯了。”

餘清泉雙手一攤“可不是死了的段氏也是她的主人。嘖”

“結論呢”

“關宗明治家不嚴,又謀害妻子,以官爵贖罪。那個侍女,大理寺說,放回關家她就沒命了,讓關家出了一紙放良文書,不愧是您帶出來的人,總有些慈悲之心。倒是您,白受了這無妄之災。”

祝纓總覺得這裡麵是不是還有點彆的事,她實在難以理解關擎這個“爹殺了娘,我去參大理寺卿爹娘死了”的做法。沒有因果聯係,自己要報複關家他也跑不掉,也不一定就會查他母親的死因啊總不能是為了報複全家,給全家招惹一個仇人吧

餘清泉道“冼叔父也說奇怪,王相公也說奇怪。對了,相公說,您該回來了,勿再君前無禮。”

“是。”祝纓起身聽了這一句。

餘清泉道“那晚輩就告辭啦”

“慢走。”

他一走,祝纓把兩封信都看過了,確是二老的筆跡,再仔細瞧了一下紙張、墨跡,確認是近期書寫。

人沒事兒,她也該回去上朝了。

祝青君與項樂還在梧州沒有回來,祝纓給祝青君派了任務,而項樂妻兒都在老家,在家裡多住些日子也是應該的。

讓祝銀把上朝的衣服收拾出來,祝纓去看了一眼那隻在角落裡趴著的狸貓,天氣熱,它好像也不太想動了。懨懨的,抬眼看了祝纓一下。

祝纓拿著籃子懸在它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壞了你怎麼長這麼胖了窩都要塞不下了以後少喂它點兒”

祝銀把衣服搭上衣架,道“是”

狸貓的耳朵一抖,瞬間精神了起來,身子微弓昂首看向祝纓。

祝纓道“先換個大點兒筐吧不然裝不下。”

狸貓又委委屈屈地趴到了一隻蒲團上,把那蒲團整個兒給蓋滿了。祝銀笑道“哈哈,是個胖子。”

狸貓“嗷嗚”了一聲,祝銀道“竹筐我就會編,明早就能拿來。”

“好。也不急,記著有這個事兒就行,不行就去買一個。它自己吃胖的,明天就先委屈一下也沒什麼關係。”

狸貓敢怒不敢言地嗚咽一聲,攤得更平了。

祝銀收好衣服,又把祝纓的腰帶、笏板之類找出來,拿竹笏在肥貓身上比劃了一下長短,對要新編的竹筐大小有了個數,放下竹笏就出去了。

祝纓看著衣架上的紫色袍服出神,父母年事已高,她不甘心從此要與至親天涯海角分處兩地。她還有許多事想做,但是身為九卿之一,權勢比以前強多了,要承受的惡意也多了、也更加不自由了。

羽翼未豐,尚不能護父母享天倫。

她絕不在“實現抱負”與“奉養父母”之間做選擇,她全都要

是時候回去上朝了。

次日一早,祝銀交了一個大了一圈的竹籃過來,往裡麵墊了兩層舊布,胡師姐撈過了狸貓往裡一塞“它又沉了。”

祝纓問祝銀“熬夜弄這個了”

祝銀爽快地道“沒有我們本來閒著也會做點兒東西的,怕荒廢了手藝。剛好有些做了一半的,找了個大小合適的,就手給它編完。不用花太長功夫。”

合著是捎帶著乾的。

大家笑話了一會兒胖貓,貓很生氣,把胡師姐的袖子抓脫了線。胡師姐把它又摁回了竹籃裡。

今天不是大朝會,但祝纓還得上朝。

在皇城外麵等排隊的時候,她熟稔地與一些熟人打招。丞相們來得晚一些,冷雲等人先到了。冷雲笑道“不錯嘛顯精神了,就是有點瘦了。”

祝纓展開雙臂道“苦夏,腰帶隻緊了一扣。”

陳萌道“精神還好。”

“那是,”祝纓笑道,“心情好呀。”

陳萌道“家裡有好消息”

祝纓笑眯眯地點頭“嗯收著他們的信了。梧州的信可不容易來。”

鄭熹一聲咳嗽,祝纓看過去,隻見他邁著四方步過來,將祝纓打量了一下,道“倒是從容。”

劉鬆年剛到,聽了這一句,說“他從容什麼當朝發狠。”

祝纓道“對啊,現原形了,我不裝了。”

把劉鬆年給氣得找王雲鶴罵人去了。

“年輕人”們背後笑得歡樂,看出鄭熹好像與她有話要說,冷雲擺了擺手去找冷侯了,陳萌也去找熟人說話了。

鄭熹道“卞行的案子結了,知道了麼”

“聽說了,沒為難他。”她雖然是閉門思過,但是外麵的一些情況,尤其是大理寺的情況,她都知道。

蘇喆、林風得去劉鬆年府裡應卯,二人的嘴也越發犀利了起來。祁泰更是要天天去大理寺,回來就把一天的事兒給說了。祝煉還要去鄭家附學一二,項安仍舊要出去忙生意,街麵的新消息一點也不少。

祝纓除了休息一個月,什麼事都沒耽誤。時間多了,還能再多練會兒功,因而顯得稍稍瘦了一點。

卞行的案子三天前結的,當天晚上她就知道了,雖說做官的多少會沾一點毛病,卞行這毛病算比較大的。當年冷雲走的時候給他的那個刺史府,從頭裝修就花了一筆巨款。再算上其他撈的,沒鬨出大毛病來是因為他在吃老本兒。

林讚把這事兒往上報的時候,冷雲聽了就冒火“什麼我留下的家底被這老狗吃儘了個敗家子”

冷雲左顧右盼想找同盟,發現祝纓沒來,冷不丁看到了魯太常,他與魯太常沒有麵對麵的交割,但也是前後任。他拉上了魯太常“您留給我的府庫充盈,我走的時候又新建倉儲以貯宿麥,這個敗家玩兒他把咱倆的心血都揮霍了”

好氣

魯太常沒有特彆的生氣,地方上就是這樣,一任一任的,時好時壞,你乾得好了,下任受益。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魯太常就事論事,道“苦了百姓啊此輩為惡,百姓會以為是天子拋棄了他們。陛下,請派員前往宣諭百姓,以示並非朝廷本意。”

冷雲沒這麼冷靜,他為官近三十年,特彆出彩的政績就是在南方冷雲痛心疾首,差點沒當殿逼著再給卞行罪加一等。

最後的結論是罷官,把賬麵上的虧空向他追索。本該判刑的,也讓他贖了,念他年老,罷官、遣回原籍。他的兒子就沒這麼好運了,兒子還沒出仕,著實挨打流放,不許輸銅贖罪。

卞行夫人說得也不能完全錯,皇帝的舅子穆成周也不是什麼清廉的人,那就沒有被清算。

鄭熹道“段氏告上京兆府,要析產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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