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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兩路 也是為了保全他。權柄太重,易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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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侯說了許多話,顯得疲憊不堪。

眼見該說的也說了,唐善便開始使眼色,金良含淚點頭,準備打一個圓場,勸祝纓離開大帳好讓鄭侯休息。

祝纓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問鄭侯“就算要瞞著營中上下,也該讓鄭相公知道。有他在京裡,萬一有個意外,他也能從中轉圜。”

鄭侯微笑道“會的。”

他的聲音已經很低了,祝纓想了想,道“您安心養病,臨陣換將,便是我這樣的外行也知道是不行的。”

鄭侯含笑點了點頭“知道了,我說的事,你也要留意。”

“是。”

鄭侯緩緩閉上眼睛,胸口輕微地起伏,祝纓一揖,與金良退了出去。

因做了支度使,祝纓在這大營裡也有自己的一小片營地,當晚她就住在大營這裡。稍稍安頓下來,她提筆給鄭熹寫了一封言辭含糊的信,暗示了鄭侯的身體問題,並且寫了自己的意見似不宜輕動,不若尋一名醫。

然後將這封信派人送回了京城。

京城,鄭府,鄭熹很快收到了祝纓的信件。

他的眉間有道淺淺的豎痕,將祝纓的信件拆開掃了一眼,又從抽屜中取出了另一份信件,將兩件並排放到了書桌上。

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也消散了。

鄭熹痛苦地抬起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鄭侯這次的病,看來是很嚴重了。

許久,他放下了手,又將兩封信仔細研究了一回,便命人去找鄭奕過來。

鄭奕腳步輕盈,臉上有一點點的高興,進了書房張口就是一句“七郎可是要我做什麼事誒你怎麼不高興王雲鶴不是病假了麼”

鄭熹道“先彆動他。”

鄭奕道“這又是為什麼他這一輩子風光得也夠了,權傾天下二十餘年,上一個有這等威勢的還是龔劼。既然老病了,何不休致還能留下最後一點體麵。”

鄭熹道“他休致了,他的徒子徒孫會發瘋的”說著,將右手邊的信件往前一推。

鄭奕上前兩步,伸手按在信紙上往自己的方向一抹,信紙錯出桌沿一寸,被他捏在了手裡。匆匆掃過,鄭奕問道“消息確切麼”

鄭熹又指了指著另一封信“子璋送來的。”

鄭奕又提起了這一封信,比著一看,道“那就是真的了,要快些派郎中去不對,請旨派禦醫”

鄭熹道“那樣阿爹的心血就白費了。”

鄭奕一怔,旋即道“是啊萬一那群人借機生事,要叔父回來就壞了才將將有了起色就要放手,臨陣換將,後來者敗了,也顯不出叔父之能,勝了,叔父為了作嫁。我看,多半是冷侯吧”

鄭熹道“不好說。”

鄭奕道“王相公的徒子徒孫們恐怕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他們要再弄個什麼見了鬼的忠文忠武的出來”

鄭熹垂下眼瞼,道“阿爹倒有個想法。”

鄭奕道“叔父有安排,你該早說呀哎,要不要把溫嶽他們叫過來一起議一議”

鄭熹道“溫嶽我自有安排。”

“彆再安排了,眼下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啊軍功最重我都想去了。”

鄭熹道“京城才是你熟悉的地方。”

一直以來,鄭奕乾的就是勾連勳貴、打探勳貴圈的消息、盯一盯這些的梢的勾當。魯王謀逆之前,鄭奕就乾的這些事,實是一個隱形的功臣。

鄭奕道“好吧。誒,叔父想怎麼安排”

鄭熹道“阿爹會讓子璋參與一些軍務,若阿爹一病不起,就由他來接手。”

“他這不是他的長項吧”

鄭熹點了點頭“但他身兼四使職,勉強能守住。對敵之計已然定下了,隻餘執行。與其給彆人,不如給他。至少他不會胡鬨。”

鄭奕道“那冷侯呢怎麼說也該輪到他了,就算叔父回來養病,朝中又不是沒有大將祝子璋,民政是一把好手,軍事麼也沒顯出有什麼能耐。且我不是說他不好,就是心太軟了。今日助他一臂之力,翌日他固然是會回報,但未必不會也回護王雲鶴一二。誒,果然人無完人。”

冷侯確實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鄭熹道“冷侯當然好,我們也要再多做些準備”他沒有再說下去。

鄭奕想了一下,道“也是,冷侯的年紀可也不小了。”

“願蒼天保佑,能夠讓阿爹沒有遺憾。”鄭熹打定主意,先不向皇帝上報這件事,暗中派良醫到前線去,爭取拖到鄭侯完勝。

鄭侯的遺憾,親生兒子太明白,那樣的一個英雄人物,蹉跎了幾十年,怎麼會不想在生命的後半程再綻放一次呢

鄭奕道“王雲鶴又病了,他要好好的,或許還有些公忠體國之心。”

現在再提王雲鶴的病,他也高興不起來了。如果是王雲鶴,應該不會借機生事要撤換掉鄭侯的,彆人可就說不好了。

堂兄弟倆一番計議,隻管拖延。

豈料沒過多久,冷侯便找上了門來。鄭熹禮貌地接待了他,冷侯一身便服,狀似隨意地問“鄭侯有消息嗎”

鄭熹道“正在備戰,前線訊息沒有那麼便捷。忙得狠。”

冷侯麵色突變“莫要瞞騙我他已經病了”

鄭熹臉色不變“您從哪兒聽到了這謠言怕不是敵國奸細來動搖人心的吧”

冷侯對著這位丞相可一點兒也不客氣,他抬手指著鄭熹道“就你聰明是吧中軍大營有多少人個個都眼瞎耳聾嗎我聽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已經有嘴快的在京城裡說開了,隻有你還在做夢呢。”

鄭熹心中一驚,麵上還維持著冷靜“怎麼會您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冷侯冷笑道“怎麼不會難道誰是六親死絕、不會寫家書嗎”

兩人對了一番訊息,才知道是一些將校寫信的時候偶然透露給家人的。

小冷將軍一門心思要準備好突襲胡人,既是自己立功,也可借著功勞為自己的族兄冷平輝說幾句好話,再為冷平輝求一個機會。他領命之後先是整軍,又與祝纓打官司要補給。因祝纓在補給方麵一向也不克扣,他也挑不出什麼錯來要求補償,就隻好磨。

一番討價還價,小冷將軍又想找鄭侯討個情,再多要一點馬匹這個祝纓是死活也不肯多批的。這個時候用馬都很緊張,小冷將軍多了,彆的人要用的就會少。

小冷將軍沒能見到一個健康的鄭侯,一見鄭侯這樣,他也不敢再鬨了。回頭寫了信回來給冷侯討主意。

他因正事耽誤了,所以消息晚了幾天。

其他沒那麼忙的人,比他更早發現了鄭侯的健康狀況。

軍中將校,有不少是勳貴家出身,往家裡寫封信、順便送個信都不用自己派家仆,甚至可以借著公文驛路的便利回京。這樣送信的勾當,當年祝纓在福祿縣的時候就與京中的鄭熹使用過。

冷侯嘴嚴,但這麼多的人,總有嘴不嚴的。便是想嘴嚴,一聽鄭侯“可能”病了,也要擔心自家人,要打聽打聽消息,與相熟的人商議對策。

消息捂不住了。民間一絲風聲也沒聽到,對於冷侯等人卻不是秘密。

冷侯對鄭熹道“你雖做了丞相,也不要賣弄聰明你爹好好的,自然能夠鎮得住軍中,讓閉嘴就閉嘴。他一旦病了,你猜那些人會不會再老實聽話、令行禁止”

鄭熹離席起身,向冷侯長揖“還請叔父教我。”

冷侯略拿了一下喬,也扶起了他,道“說不得,頂好是鄭侯能夠痊愈,否則就要做好準備。得想好怎麼對陛下說。王雲鶴又病了,誒,明日咱們一同麵聖。”

兩人商議了一回,次日,冷侯也正常地上殿了。

他們二人計劃好了早朝之後要麵聖說一說鄭侯的事,豈料沒等到散朝,便有禦史出列,稱聽聞京中有流言,道是鄭侯疾病。

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先看了這個禦史,這是一個很年輕的人,三十上下,挺拔站立。再齊齊看向鄭熹,王雲鶴病假,他是朝上唯一的丞相。

鄭熹把這個禦史給記在了心裡。

然後不慌不忙地出列,對皇帝道“前線膠著,軍情瞬息萬變,想是訊息不通,臣至今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

皇帝道“遣使去問。”

“是。”

有這一件事,旁的事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很多人心裡都閃過了一個念頭鄭侯多大年紀了此番出征還能活著回來了嗎

太子也有這樣的擔憂,散朝後他留了下來想與皇帝聊一聊,不想鄭熹、冷侯也留了下來。皇帝正想問戰事,便將三人喚到近前,問道“據你們看,此次戰事如何”

太子尚未開口,鄭熹當地一跪“陛下,臣父實染風寒。”

皇帝“誒”了一聲“你不是說”

鄭熹眼睛微紅,抬頭看著皇帝,誠懇地道“陛下,那是在朝上。一旦謠言傳播開來,人心軍心還能穩麼到時候不敗也要敗了。這樣緊急的時刻,豈有自己泄氣的道理縱然要處置,也要悄悄的辦呀。臣恨不得親自過去侍奉父親可也隻能強忍不安。”

冷侯也跟著說“是這個道理。胡騎來去如風,一旦鬆懈,必為所乘。”

皇帝問太子道“你看呢”

太子想了一下,道“鄭相公所言有理。不如暗中派一禦醫。”

皇帝道“可,你們去辦吧。”

鄭熹忙代鄭侯謝恩,匆匆去安排。

冷侯本以為皇帝會留他谘詢,不想皇帝絲毫沒有這樣的意思,隻得與鄭熹一同出來,殿中於是隻剩下天子父子二人。

太子等人走遠了才對皇帝道“他們隱瞞這消息,隻怕半是為公、半是為私。”

皇帝被這些大臣搓磨了幾年,也磨出了些眼光,道“當然啦。不過呢,隻要能一敗而勝,使胡人不敢南下,也就容他了。”

太子道“是否下令北地官員探病”

皇帝道“讓祝纓去看看吧,這人,就是太單純,要做事就一門心事做事,也不在旁處用心。”

太子總覺得祝纓是個有城府的人,也不知道他爹是怎麼得出一個“祝纓單純”的結論的。不過祝纓辦事確實讓人放心,太子便也不反駁了。

太子卻是有另個想法想對父親說的“阿爹,設若鄭侯有個萬一,鄭相公就要丁憂了。如今王相公也病著,政事堂不能沒有人,是不是補一個”

皇帝道“你看誰合適”

太子道“兒年輕,也看不準,還是要阿爹定下的。隻要能做事就好。頂好不要亂哄哄的就知道吵架。”

皇帝深以為然“唉,劉、施二位要是還在就好了。罷罷就竇朋吧。”

太子想了一下竇尚書,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的,除了不是那麼的奪目,守成倒也能做得。他道“隻要合阿爹的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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