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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的手貼上腰間那塊軟肉上時,裴肆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又被楚淵毋庸置疑的按住。
缺氧導致裴肆之呼吸愈發不順暢,隻能被動的迎合著他的索取,如同狂風驟雨般攻占著城池。
過於凶狠的力道沒多久便咬破了舌尖,血腥味混雜著藥香充斥在口中,增添了一絲野性的瘋狂。
楚淵的手緩緩向下,順著腰部朝更深處探去,指尖所到之處像觸電般輕顫,敏感異常。
“唔,陛下不要”
裴肆之溢出幾句模糊的氣音,甚至隱約帶著喘不上氣的哭腔。
他將手指插入了楚淵的發絲中,緊緊的揪著,不斷收緊,仿佛這樣就可以阻止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發絲被牽扯的疼痛反而刺激到了楚淵,他的確停下了動作,但還沒等裴肆之鬆口氣,就再度壓下身子。
楚淵死死禁錮著裴肆之,唇瓣緩緩下移,在他的鎖骨、脖頸處留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印記。
他一邊摩挲著一邊輕輕啃咬著,裴肆之被他折騰得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臉上滿是潮紅。
楚淵用指腹輕輕揉撚著他的肌膚,手指尖微微蜷曲摩擦,像是在逗弄著什麼玩具一般。
年輕的丞相想要逃離他的懷抱,但楚淵的力氣著實很大,他根本掙脫不掉。
直到楚淵的動作愈發放肆,完全不顧裴肆之的抗拒,眼見著兩人即將失去理智。
裴肆之咬破舌尖,刺痛將他重新喚醒。
不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可楚淵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還在不斷加重手上的力道。
裴肆之隻能用力地咬住牙關,在楚淵伸手觸碰著的下一個動作開始終於忍不住用力掙紮起來。
他這下掙紮的力氣很突然,楚淵一時不察竟真的讓裴肆之掙脫了。
此時的裴肆之發絲淩亂,衣服也鬆散無比,看上去有些狼狽。
楚淵隨即也站起身,他瞧著眼前這副美景,眼神裡帶著點玩味。
“愛卿,這才是討朕歡心的方式,下次可要記住了。”
裴肆之仍舊在劇烈喘息中,垂著頭沒有回應楚淵。
楚淵也不惱,反而笑意愈發明顯“朕很滿意,這便令常生送沈相回府。”
他這番話仿佛將裴肆之當做以身侍人的娼妓一般,要用這種手段來謀取好處,充滿著褻瀆與輕慢。
裴肆之臉色難堪,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半晌隻吐出了幾個字。
“多謝陛下。”
楚淵說到做到,他即刻便遣人一路將裴肆之送到沈府。
此時尚未收到消息的沈府很是安靜,府前門可羅雀。
等到裴肆之俯身從馬車下來之後,才被前方的侍從發覺,語氣格外驚喜。
“沈二公子您回來了奴才這就去通稟大公子”
還沒等
裴肆之抬手製止,那侍從就立刻轉身朝府中跑去,還不忘幫他將府門敞開。
望著侍從一溜煙跑遠的背影,裴肆之哭笑不得。
哪裡有讓兄長出門來迎接的道理。
顯然沈景鑠並不這樣認為。
裴肆之剛走了幾步,遠遠就看到沈景鑠的身影。
他身上還穿著輕皮甲,手裡拎著的長槍都忘記放下,一路嘴裡還在責怪那個侍從。
“阿硯此時身在宮中,哪裡會出現在府中,定是你認錯人了。”
待到沈景鑠目光一轉,看到了遠處靜靜站在府外的裴肆之,霎時間把後麵要說的話全然忘光,眸子中溢滿了不可置信和驚喜。
裴肆之眼圈有點發紅。
即使心中認為是侍衛認錯人,但兄長卻依舊一刻不停的朝府外趕來,像是生怕錯過一絲機會。
沈景鑠將長槍順手塞給了一旁的侍從朝府外走來,那重量險些沒壓趴了對方。
很快沈景鑠就到了裴肆之身前,他神情小心翼翼,語氣放緩問道。
“阿硯怎麼回府了,是陛下他”
裴肆之垂下眼瞼道“兄長,陛下允我回家一日,今夜便要回宮中了。”
沈景鑠麵上是儘力遮掩也蓋不住的失落,隻是很快他又重新露出笑容,安撫著裴肆之。
“今夜無妨,無妨,快,你還未曾用膳罷,我去吩咐小廚房做些你愛吃的。”
裴肆之輕輕頷首應了一聲。
久彆重逢的兄弟二人總算熱熱鬨鬨吃了一頓飯。
“兄長,父親在棲州過得如何,可曾寄過書信來”
用過膳之後,裴肆之提起了另一個他記掛在心中的事情。
沈母去世的早,而沈父很早便自請去做了棲州知府。
今年京城變動頗大,他們還未曾去棲州探望過父親。
“阿硯不必擔憂,棲州諸事皆順,父親身體也康健。”
比起遠在棲州的沈父,實則沈景鑠更擔心眼前看似尋常的弟弟。
那日國宴上的情景無時無刻都在他眼前反複縈繞著。
隻要他一想起現如今沈家平和順遂的日子,是阿硯暗地裡不知道做了什麼才換來的,就夙夜難寐,日日不眠。
“宮中的生活如何,最近有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沈景鑠話說得含糊,但在場的兩人皆心知肚明他在指什麼。
裴肆之臉上依舊平靜無波,發絲將他眼中的情緒遮去。
“未曾,陛下待我很好。”
明明前不久還被迫按在書房中留下一身痕跡,此時腰間的觸感還殘餘著些許,他嘴上卻絲毫不提。
但沈景鑠哪裡會相信他的話,眼中疼惜愈深,又隱隱帶著對楚淵的怒氣。
沉默對坐良久,裴肆之用輕巧的語氣岔開了話題。
“還沒問兄長,是如何將倚雲送入宮的,我今早看到她的時候好生吃驚。”
沈景
鑠隻得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走,笑著道。
“可彆低估了你兄長,我雖然不懂朝政,可也不是那種莽夫,送個侍女入宮還是不在話下的。”
兩人就這般談笑幾句,氣氛悄然變得溫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