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十分懷疑宿主是故意逗它。
默默看著黑發青年故意在廁所拖延時間,小小龍貓無情開口依照數據推算,謝易的耐性極好。
也就是說,無論宿主再磨蹭多久,都不可能把對方耗走。
除非某人還想再喝幾瓶脈動。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偷偷摸摸地擰開房門向外瞄,沈裴發現謝易正坐在他的病床上認真看著什麼。
一目十行地掃過先前那份有關青年的資料,他自然而然地開口“最近又睡不好”
分明隻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問話,可沈裴卻覺得自己心跳快了一拍。
換了身體重新活過,一切曾屬於沈裴的羈絆都被斬斷,在這個看似熟悉實則陌生的世界裡,恐怕隻有謝易和0049,才會費神關注自己那些無眠的長夜。
“有點。”
暫時放下想要逃跑的念頭,黑發青年慢慢向對方湊近“你最近還好嗎”
不好。
儘管嘴巴沒有出聲,但男人的眼睛卻再直白不過地傳達著這個訊息。
自從青年離開那天起就沒睡過一個完整的好覺,謝易整整把b市和周圍市縣翻了個遍,這才在今天找到對方的蹤跡。
老父親般地幫青年脫掉身上過於厚重的外套,他想起剛剛來敲門的沈躍,沒忍住凶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沈裴沒敢頂嘴。
誰讓他來這裡還真就是為了沈躍。
細心地注意到青年寬鬆的衣袖下有幾塊隱隱約約的淤青,謝易眉頭緊鎖,誤以為是自己在生氣時沒控製好力道。
0049偷偷笑讓你卸妝不卸全。
實在見不得對方那副真心替自己擔憂的模樣,沈裴坦白從寬“其實吧它隻是我不小心蹭上去的眼影。”
謝總氣笑了。
一把將對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他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很好看來我對你還是太溫和了些。”
沈裴如坐針氈,總覺得一回手就能摸到個駕駛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坐在男人腿上的角度,難得比謝易高出一些的沈裴,一低頭就能看清對方眼下的青黑。
原來謝易也沒睡好。
發覺近來失眠的人不止自己一個,黑發青年嗅著對方身上熟悉的洗衣粉香味,任由男人溫暖寬厚的大手在他肩膀處頻率恰好地輕拍。
恍惚間又回到那張狹窄卻充滿安全感的小床,沈裴眯著眼昏昏欲睡,卻又在下一秒被劇烈的疼痛驚醒。
帶著些鐵鏽味的溫熱液體順著耳垂緩緩滑下,詫異睜眼的青年想要去摸,卻又被抱著他的男人一把按住了手腕。
“放心,消過毒的。”滿意地放下手裡一次性的小型耳釘槍,謝易撕開一包酒精藥棉,耐心十足地替對方止血擦拭。
沈裴疼得罵娘淦,他這是有備而來。
其實人家一開始沒打算用的,作為縱觀全局的正直係統,0049一針見血地戳破真相,還不是您老一直在他的雷區上跳舞
要不是對方嘴裡總是念叨某位渣男,謝易他也未必會這麼衝動。
沈裴所以這事還是得怪沈躍。
總有一天我要把他閹了。
痛到發麻的耳垂被男人認真細致地清理消毒,銀質耳釘貼肉而過,沈裴立刻疼得打了個哆嗦。
生理性的淚水滾滾而落,黑發青年哽咽著抬頭“什、什麼東西”
“一個能定位的小玩意兒,”完全沒有隱瞞對方的意思,謝易低頭吻掉青年眼角的淚珠,“乖,彆哭。”
這樣又乖又軟的哭腔,很容易讓他聯想到彆的事情。
敏銳聽出男人話中隱藏的深意,黑發青年整個窩在對方懷裡的腰身當即僵住,仿佛下一秒就要兔子樣兒地跳開。
沒成想正值壯年的謝總這麼不經撩,沈裴心情複雜0049,我怕。
怕啥
怕雪碧瓶炸了。
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宿主在說什麼,0049默然失聲,隻想讓對方回爐重造。
好在謝總還記得這裡是醫院是病房,認真把懷裡的青年塞進被窩裡放好,他不知從哪摸出個夾子彆住對方耳邊的碎發“不是困了嗎睡吧。”
一眼瞄到某處凸起的沈裴這我t哪敢睡啊
白嘉佑呢快來把這個反派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謝總為什麼是雪碧瓶
裴裴炸了之後是白的。
裴裴持續作死g,雷區瘋狂蹦迪,允悲。
s自己打耳釘風險很大,謝總是偷偷練過好多次的,請勿模仿2
日常比心,ua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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