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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加台詞加戲的關係,江湛三天的戲份拉長到了六天。
加戲沒加多少,台詞總共沒幾句,主要還是為了和主演配戲的關係,隻能跟著主演的戲份走,進組時間這才拉長了。
柏天衡期間來了好幾次,次次都是給江湛探班,每次還都帶妝,頂著一頭髻套著一身古裝混跡在奔山向月的劇組裡。
這邊劇組也算看出來了,這兩位老同學關係是真的好,柏天衡看起來那麼不好相處的人,在江湛麵前話還挺多。
女主演特意跟江湛八卦了幾句“唉,你們極偶之前,真的很多年沒見啊。”
江湛“是啊,差不多高中畢業就沒聯係了。”
女主演“為什麼呀”
江湛“就畢業,考了不同的大學,沒交集就沒聯係了。”
女主演“那你們以前關係好嗎”
江湛點頭“還不錯。”
女主演奇怪道“一般關係好,畢業了也會有聯係吧,暑假寒假約個飯不是挺方麵的。”
江湛聳聳肩,還不是因為某人故意不理他。
想起這茬,柏天衡再來這邊劇組,江湛便故意挑事兒道“是誰畢業了就開始不理人”
柏天衡一身古裝,長發、束腰、寬袍,他側目看看江湛,對這過了多少年的“秋後算賬”有點無語。
江湛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角落裡故作凶樣“說啊”
柏天衡知道江湛故意逗樂子的,好笑道“彆胡攪蠻纏。”
江湛戲精上身,壓著聲音“我胡攪蠻纏之前不理人的是你,現在不解釋的也是你,最後就變成了我胡攪蠻纏”
柏天衡站在原地看著江湛的戲,淡定地配合道“我可以解釋。”
江湛捂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柏天衡笑,抬手要去收拾江湛,江湛自己也笑死了,揮開柏天衡的寬袖,邊退邊道“我的戲路是不是挺寬的。”
柏天衡靠近“才演了幾天戲就開始當戲精。”
兩人在角落裡笑鬨了幾個來回,點到為止,沒再接著玩笑,畢竟是上班的地方,人多眼雜。
重新站定,江湛看了眼柏天衡的身上的古裝,說“你這衣服穿起來麻煩,脫起來是不是也很麻煩”
柏天衡轉頭“找機會讓你脫脫看”
“”
江湛悄無聲息地蹬了他一腳,柏天衡站著讓他蹬,輕哼著笑了一聲,在沒人注意的這個角落裡,故意在江湛眼前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江湛低聲道“行了吧你。”
柏天衡沒說話,目光看著遠處,眼底浮著笑。
江湛殺青的當天晚上,柏天衡弄了一套古裝回來,是他在劇組穿過的一套戲服。
衣服穿上身,就敞開雙臂,示意來脫。
江湛笑倒在沙發上,噴他“柏天衡你要臉嗎”
柏天衡站在原地,淡定道“快點。”
江湛從沙發上起來,趴在沙發靠背上,下巴墊著胳膊,剛笑過的麵孔上帶著潤亮的光,坐著看了柏天衡一會兒。
某些男人神情磊落來脫。
姿態也磊落來脫。
這麼大方、任由隨意的樣子
江湛倏地起身,豹子似的衝過去,把人按在櫃子前,逼近“你說的啊。”
柏天衡鼓勵的眼神帶著鉤子“嗯,我說的。”
江湛動手。
好好脫是不可能的,就是扯,腰帶扯開,盤扣、暗扣扯掉幾個,外袍、中衣鬆鬆垮垮。
反正有人全身上下寫著你來。
江湛就真的來了。
手往袍子裡探,眼睛眯起來盯著麵前的男人看。
柏天衡穩得像座山,一動不動,問他“好脫嗎”
江湛湊近,氣息交彙“是不太好脫。”
柏天衡低頭吻他,全是勁兒,江湛呼吸變重的瞬間,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剛把手從層層疊疊的衣服裡拿出來,一個翻身,人被抵到了櫃子上。
柏天衡在他身後“沒點安全意識,男人的衣服能隨便脫”
“”江湛心服口服,暗暗用力對抗“這是什麼情趣”
柏天衡不給他機會翻身,嫌衣服上的裝飾物膈人,把江湛沒扯掉的腰帶拽開,沒了束縛的長袍從後麵罩在江湛身上。
袍擺晃動,柏天衡抱著他,在他耳邊說“不是你喜歡的嗎”
江湛伸手扯他的衣服,磨牙道“上了你的當。是你喜歡,不是我喜歡”
柏天衡“彆扯,料子薄,禁不住你拽,我光了對你沒好處。”
江湛扭頭看他“豬和白菜的立場,不打是解決不了了,是吧。”
柏天衡嗤笑“讓你脫衣服體驗一下,你就以為自己在剝白菜了”
江湛靠著櫃子,柏天衡擠著他,兩人前身對後背的相互對抗著,很快擦槍走火。
江湛一頭汗,柏天衡了悟道“你原來喜歡這樣。”
江湛給氣笑了。
晚上,江湛拚了會兒模型,柏天衡還在看劇本。
江湛邊拚邊問“那部戲接了嗎”
柏天衡“還沒定。”
江湛打了個哈欠,困了。
柏天衡把手機放下,靠過來,吻他。
江湛零件一扔,側著頭,安靜地回吻。
這個戀愛明明剛開始,卻好像經曆了很久,連磨合都不用,便開始漸入佳境。
江湛時常會在升騰起的綿密的情緒中產生一個念頭好像他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喜歡柏天衡了。
極偶之前
還是更早的時候
夜裡,江湛又突然醒了。
他出來喝水,亮了燈,飄窗前靜立著一瓶鮮花。
江湛喝完水,盯著那花看了會兒。
他突然明白了。
落地窗前的鮮花,是柏天衡印象裡的江家。
是柏天衡想給江湛的家。
兩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