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本就安靜,走了兩個大活人,老五顧燕安卻還是覺得少了點兒啥,他歎了口氣,將房門關上,晃悠著晃悠著,坐到了小弟的床頭去,一會兒伸手捏了捏小弟的手腕子,一會兒又幫忙把臉上的黑發都拋開,露出一張燒得麵頰紅豔的臉,瞧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微微一變,咬牙切齒的問床上的小弟“小七,跟五哥說句實話,你和那小子做了沒”
顧燕安可是知道的,不少搞第一回的小倌都要發熱來著,有的還要腹瀉一兩天
想他的小弟,人中龍鳳,天人之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薄厭涼豈能
就算是要搞,也得小弟處於主動
“那薄厭涼是不是強迫與你了嗯”顧燕安仿佛是終於找到了個可以和小七掰扯的話題,頓時滔滔不絕起來,“我跟你講,你是太子你身份可比他尊貴得多,他若是強迫你,讓你委身於他,五哥現在就幫你報仇你個傻子,真是傻子你要喜歡男人,五哥在京城有認識的館子,裡麵的人個頂個的漂亮,水靈,又乾淨,什麼類型的都有,隻要你開口,五哥就幫你找”
顧燕安說著說著,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雖然五哥後來才知道你的癖好,也沒帶你見過什麼世麵,但以後不會了以後小七,你要什麼都有,彆在一棵樹上吊死,聽到了沒有五哥跟你說句實話,那鮮卑人和匈奴人,骨子裡其實都留著一種血,臟著呢,心也臟,你太乾淨了,玩兒不過他們。”
“就拿這回你跟薄厭涼兩個跑了的事情說起,若是他半道將你害死,若老四在那佛頭山的半山腰上找到的真的是你的屍體,若是薄家和匈奴人裡應外合,現在,可不是什麼天下太平的景象,到處都要死人的。”
顧寶莛聽了一大串兒的話,隻在聽見這段關於薄厭涼的話,才開口“五哥,薄相恨匈奴的,你忘了”
顧燕安終於聽見小七和自己說話的聲音了,笑臉都重新掛了上來“你傻啊小七,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人心隔肚皮,任何人都不要輕易相信,也不要用自以為的了解去定義他們。”
“那五哥你對我,也是人心隔肚皮的嗎”顧寶莛聲音甕聲甕氣。
顧燕安嘖了一聲“五哥和你一個肚皮裡出來的,你說隔不隔你”顧燕安看過小七的信,知道小七的來曆,但是,“你是五哥的小七,五哥永遠不會害你,你記得這點就行了。”
是的,薄厭涼也是這麼對他說的,說哥哥們不會害他。
“五哥你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害我,卻讓我難過。”
顧燕安咽了咽口水,慌亂緊張道“怎麼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繃著臉說,“你是不是要幫薄厭涼那小子求情了你這機靈勁兒但凡用到吃飯上,也不至於現在輕成這個鬼德行”
“我”顧寶莛的確是想要幫被抓走的薄厭涼說話,此刻他暫且不願意去想薄厭涼最後同他說的事情,隻是想要保護一回對方。
“我就求五哥你這一回,好不好”顧寶莛聽見自己說,“如果五哥你幫我讓薄厭涼安全回府,我就答應你以後都不見他,我給他寫休書。”
“休書”顧燕安皺了皺眉,而後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提我還差點兒忘了,你和那姓薄的在佛頭山乾了什麼好事嗯老四說那個小屋子裡整得跟拜過堂一樣,你跟他拜堂了”
“嗯,拜了,所以你若是叫三哥弄死他,我也不活了,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生死相隨什麼的”
“打住打住你越說越離譜行了,你放心,三哥自有分寸,不過是拷問一番為什麼帶你走,不會出事。”至少是不會死,能夠苟延殘喘的活著,都算三哥大發慈悲。
“那謝謝五哥。”
老五失笑“謝什麼我可什麼都沒答應你。”
“對了,五哥,生辰快樂,你和四哥生辰那天我沒能在,對不起。”
顧燕安想了想,微笑著說“你欠五哥一份親手做的蛋糕。”
“等我過幾日就做。”
“那倒不必,明年吧,生日年年都有,明年你一定要在,知道嗎”
“嗯。”
兄弟兩個對話斷斷續續,等顧寶莛睡著了過去,顧燕安打算離開來著,卻到底是目光幽幽地落在小弟身上,忍不住輕手輕腳掀開被子,撈起顧寶莛的腿檢查了一番,最後表情複雜的離開,找刑部大牢裡連夜審問薄厭涼的三哥去。
作者有話要說老五捂心口白菜被拱了嗚嗚嗚qaq
回來之前小七發燒前天晚上,一個浴桶裡麵,小七和薄厭涼一起泡澡來著,薄厭涼用了手的,哈哈誤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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