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冰河時期雖讓百姓過得苦了些,但也還是有些好處,這世上大多數事情,還是那句老話,禍福相依的。
顧寶莛突然回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坐在桌邊的敬亭說“抱歉,方才想到彆的事情了。”想到曙國這麼多人要吃飯,要討生活,要在未來不被欺負,便忘了身邊還坐著個帥比和他說話。
敬亭搖了搖頭,道“殿下公務繁忙,方才想必又心係國事,現下已是不早了,殿下可要去早朝”
顧寶莛點了點頭“嗯,我要上朝去了。”
敬亭便十分識趣兒的站起來,端著托盤準備退下,退下前,低眉順眼地說“殿下,敬亭以為,您與那位公子,順其自然便是。”
顧寶莛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等敬亭的話很不認同,從前顧寶莛不覺得自己會變心,也不覺得薄厭涼會變心,可順其自然下來,事事卻難料,很多時候他下意識以國事為重,便忍不住順著四哥的想法來質疑薄厭涼的勢力迅速擴張到底對曙國是好是壞。
他本心知道不該這麼想,就像他從來不質疑兄長們對他的忠心,可偏偏薄厭涼距離太遠,他見不到那人,隻從局勢分析,便一麵為那人驕傲,一麵為曙國霸主地位略有憂心。
四哥曾說,薄厭涼和他不合適,顧寶莛沒打算當皇帝之前,可體會不到這種不合適來,現在明白,卻又身在局中,猶如纏入蜜裡,吃的時候倒是滿足了口腹之欲,想要轉身卻動彈不得。
他想,如果薄厭涼能夠回來後,像二哥把兵權都給他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疑神疑鬼了。
沒錯,這是個好法子,要不等見了麵,先和薄厭涼唱一出杯酒釋兵權
顧寶莛在被黃公公伺候著穿起朝服的時候,正想到這裡,結果一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卻是一愣,鏡子裡的自己,高了許多,繁複的蛟龍紫袍穿在身上,頭戴玉冠,端的是貴不可言的太子架子,眼睛懶洋洋的很少睜大,表情管理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滿眼的算計,真是難看極了
他扭頭,歎了口氣。
花公公擔心道“可是哪裡不妥”
顧寶莛不高興地說“我太醜了。”
花公公瞪大眼睛,不理解道“怎麼會”殿下可是全京城名門閨秀的意中人,誰人見太子不四目皆空,隻有太子雖有些病氣,但這毫不影響什麼的啊
“你不懂。”顧寶莛伸手瞧了瞧花公公的腦袋,深呼吸一口,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露出個笑來,自我調節迅速,“不與你說了,本宮早朝去了,中午去娘那兒吃,叫上六哥一塊兒。”
花公公敏銳得不去繼續方才的話題,打趣說“六王爺正躲娘娘呢,去了,就又要相親了。”
顧寶莛樂道“那我親自去逮六哥吧。”
說完,花公公送太子殿下出門,外麵董先生等候多時,兩人相見,一人先行臣子之禮,一人再行學生之禮,最後結伴早朝去。
花公公見四下無人了,就去書房整理,找到殿下捏的紙團,展開後,體貼的收集起來,放在書房的另一個大箱子裡,箱子裡則已然滿滿當當裝了大半信紙,每張紙上都隻寫了厭涼親啟四個字,而後畫了不少大叉叉,完美彰顯寫信時的苦惱。
花公公不懂這男歡男愛,光看殿下平日見著美人就多瞄兩眼的樣子,便覺殿下花花腸子不少,但見殿下對後院美人從不深交,又覺殿下風流卻自愛,最後見這不比世子爺信箋少半分的廢棄信紙,又不懂了,隻是怪心疼的,唯一能做的隻是將這些廢紙都攢起來,而殿下自然也是默許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古代遠距離戀愛,不能視頻,現代人顧小七很不適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出軌算了,他肯定見到我會覺得我變了,等他提分手,不如老子先劈腿
薄厭涼微笑,並一刀了結一個小三嗯你說什麼
顧小七我說什麼了嗎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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