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京少他又狠又野!
阿鈴握緊手裡薄如蟬翼的刀,這個,還是從阿洛那裡拿到的,應該可以幫上她忙吧。阿浮細細的脖頸,應該,一劃就可以了……阿鈴感覺,心跳的很快,幾乎要越出胸腔了……
阿浮淡定而無畏的朝阿鈴走過去,阿鈴往前走了一步,把顧小炎擋在身後,她壓下心底的害怕和激動,“你走進一點,靠過來,我不想讓他聽到我們說什麼。”
阿浮似乎被取悅了,微微偏頭,阿鈴拿手擋著嘴巴,朝阿浮靠近……
就是現在!阿鈴沒有絲毫的猶豫,手中的刀直接劃過的一瞬間,阿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血液噴濺出來,滾燙的落在阿鈴都身上,臉上,甚至是眼睛,嘴唇……
手上黏黏的,熱熱的,手腕上感覺滾燙,猩紅的顏色,布滿了阿鈴的眼睛……
阿浮瞪大眼睛,看著阿鈴,但是終究沒有半點動作,直直躺下,阿鈴呆愣著,手裡的刀無意識的滑下去。
顧小炎愣在原地,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陣猩紅掃過,阿浮的屍體已經倒在地上,顧小炎使勁咬了一下嘴唇,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周圍的狼蠢蠢欲動,他們不能留在這裡。
“阿鈴,我們走!”顧小炎感覺,自己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說出去的話,仿佛是機械強迫自己在運轉,他走上前,顫抖的握著阿鈴的手,才感覺阿鈴和自己一樣顫抖,她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阿鈴!我們走!”顧小炎使勁掐了一下阿鈴,都要掐出血了,這樣的疼痛才勉強讓阿鈴清醒,她看著地上的刀片,絲毫沒有小心的撿起來,疼痛,讓她保持足夠的理智,這還不夠,阿鈴撿起來之後,直接把刀片握在了手上,掌心的血液瞬間流出來,顧小炎感覺到一瞬間的心疼。
“走!”阿鈴反握顧小炎,牽著他離開,狼群沒有控製的人,獸性已經占了上風,很快就要撲過來了。
阿鈴不確定能離開,但是絕對不能站著等死,白色的山茶花,沾染了血跡,像是純白摻了雜質,再也回不去了。
阿鈴和顧小炎,不知道是誰在給誰勇氣,也不知道是誰帶著誰,隻知道現在,他們相依為命,必須往前走著,絕對不能回頭。
狼群壓抑的嘶吼聲,此起彼伏,阿鈴從來不知道,這白色的山茶花田中,隱藏了這麼多的危險,隻是現在,她沒有半點心思考慮這些,隻想著如何活命……
顧小炎更沒有心思去想,他從沒有真正想過,自己會把命留在這裡,留著這個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赤藜島,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告訴父母他的下落,他的爸媽還沒有找過來,他還沒有和家裡人好好說說話,更沒有道彆,現在……他就要把命留在這裡了嗎?
顧小炎心中湧起害怕,不是害怕死亡,更多的是害怕那些遺憾,他想和家人永遠在一起,帶阿鈴離開,想太多,太多……
顧小炎心中湧起害怕,不是害怕死亡,更多的是害怕那些遺憾,他想和家人永遠在一起,帶阿鈴離開,想太多,太多……
可是,這些,好像都再也沒辦法實現了,狼在朝他們撲過來,凶狠,想要把他們撕碎……
阿鈴看著身後的狼,隻覺得遺憾,她和一個魔鬼做了交易,把自己往後餘生賣給他,讓他送顧小炎離開,讓他幫自己毀了赤藜島,兩個人已經達成了協議,隻需要時間,十年,二十年?他們總能做到,可是現在,她和顧小炎兩個人,都要葬送在這裡了嗎?
狼群撲過來了,阿鈴下意識的伸手手臂,想要螳臂擋車,擋著狼群,但是心底早已經絕望,顧小炎伸手握著阿鈴,他忽然覺得,兩個人就這樣,死在一起也可以……
可是,疼痛久久沒有落下,嗚咽聲在提醒著顧小炎和阿鈴,他們還活著。
“這是……”阿鈴顫顫巍巍的,這些狼群,怎麼忽然就臣服了呢?顧小炎蹙眉,如果剛才自己沒有看錯的話,剛才是閃過了一陣紅色的光,如果沒有猜錯,就是阿鈴手腕上的珠子發出來了。
顧小炎把目光放在阿鈴的手腕上,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珠子的顏色變成了赤色,剛才阿浮的血跡,還沾在珠子上,像是帶著原本的罪孽。
“我們先離開這裡。”阿鈴站起來,她感覺手腕上滾燙,這串珠子,果然詭異,每次變成紅色,就有一種奇怪的灼熱感,而且感覺,像是在召喚著什麼。
阿鈴知道,自己不是這串珠子的主人,可是這樣奇怪的感覺,總讓她覺得,不是自己的感覺,像是這串珠子,在控製自己一樣。阿鈴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紅色衣裙的女子,看不清臉,隻能看到眼角的那顆淚痣,還有她冷漠的神情。
是赤藜島曾經的人嗎?阿鈴知道,赤藜島有太多奇怪的地方,她不能也不敢去深究,隻期待若是自己的感覺正確,那麼,隨便來個人,幫她毀掉赤藜島吧。
顧小炎跟著阿鈴,他總感覺,不能在赤藜島多待,這裡給人的感覺,太過詭異,而且顧小炎感覺,赤藜島在無形中影響著他,他有些時候會感覺,會做出自己違心的事情。
回到墨家的林辭,感覺那種詭異感一直沒有消失,而且,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事物在召喚她,並且一次比一次強烈。
昨天晚上,她竟然做夢了,夢到了一個奇怪的島,顧小炎就在那個島上,她看到一串珠子,戴在一個小孩子手腕上,林辭覺得,那串珠子是自己的,而且戴在那個女孩手上,會對她有不好的影響。
林辭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林辭看著手機上的號碼,很久沒有反應過來,是寧可兒。
林辭揉揉腦袋,不知道是睡了太久,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總感覺很累,全身虛脫一樣。
“可兒,怎麼了?”林辭強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