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京少他又狠又野!
白易睿猶豫了,如果可以,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顯然是不可能的,現在,他不想這件事情經過顧傾城的手,她的手太乾淨,不應該碰這些肮臟的事情。
“這件事情其實比較敏感,我想隻說出你被下藥的事情,其他什麼都不說,你覺得呢?”顧傾城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
之前她和京瀾辰的事情,也被鬨得沸沸揚揚,但是在大多數人眼裡,自己也算是有夫之婦。
即便不是,也和京瀾辰斷不了關係,若是白易睿和自己再扯上關係,隻怕會讓更多人胡亂猜測。
白易睿人品有問題,或者想介入自己的感情,畢竟,自己和京瀾辰沒有領結婚證的原因、
大眾都不知道,顧傾城不想節外生枝,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就減少,儘量簡單的來。
白易睿緊緊抿著唇,這件事情,若是真的被所有人知道,他還是有些不情願的。
丟人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隻怕大家都不能接受一個男人被下藥,被強奸,他害怕會招來更多的事情,顧傾城也被牽扯其中。
顧傾城等著白易睿的回答,輿論是可以被引導的,何況,誰願意被逼著做一件事情呢?
隻要利用大家的共同心理,讓輿論偏向白易睿並不難,這樣,判決減刑的時候大家也容易接受一點。
顧傾城現在很想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情爆了出去!
原本這件事情沒有這麼麻煩,隻要找到有利的證據就可以,現在,卻要讓群眾了解事情的關鍵部分,複雜了不少!
而且,網上的鍵盤俠不少,喜歡惡意揣測彆人的人更不少,稍加煽動便又是一場輿論之爭,需要花費的心思著實不少!
“傾城,這件事情你暫時不用管了,我會和警察直接說的,現在網上爭論太多,警察出於考慮,可能會主動公開,我想,警察的話,肯定比你們的更令人信服。”白易睿冷靜說道,他不想顧傾城插手這件事情。
而且中間的事情,他更不想多說,現在白盈已死,很多事情都沒有了意義,他若是爭取減刑,自己開口最好。
“好!”顧傾城點頭,這方麵她也有考慮,不出意外會請警察出麵說明這件事情,現在白易睿願意說,她便不多插手了。
“你放心,我會找專門的律師幫忙,一定會爭取到最短的時間。”顧傾城嚴肅的說。
“好!”白易睿蒼白一笑,還好,顧傾城一直在他身邊,讓他感覺到溫暖。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顧傾城知道這是提醒他們時間到了,便站了起來,眼神堅定的看著白易睿“你一定要爭取減刑,我們都在等你。”
白易睿鄭重的點點頭,他為了讓顧傾城放心,還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哥哥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做到過。”
顧傾城聽著這個稱呼,莞爾道,“我相信你!”
說完主動打開門,對門外的警察道了一聲謝,囑咐他們好好照顧白易睿。
警察也是點點頭,“夫人放心吧,白易睿的事情,我們這邊肯定會公平處理,他本來就是主動來自首,態度良好,隻要事情有錯方不主要是他,減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就放心了。”顧傾城微笑,離開了這裡。
警察走進房間,白易睿便主動提起來,“這件事情,我想說的完整一點,可以嗎?”
警察沒想到隻是一個小時的交談,就讓白易睿的轉變如此之大,吃驚的看著他,反應過來連連開口,“當然,當然!”
他還記得白易睿進來的時候,心如死灰,一副什麼都不想管,不想理的樣子,好像就等著判決下來。
他做警察這麼多年,幾乎沒有見過這樣等死的人,吃驚之下還覺得不可思議,以為他是絕望透頂,或者是事情絲毫沒有轉機了呢!
誰知道現在就轉變了神情,精神好像一瞬間好了不少——一一心等死和決意求生的人差彆太大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白易睿想通了,他還要活著,而且,顧傾城也給了他活下去的動力。
這件事情如果一定要說,他也要自己說,不牽扯上顧傾城。
所以,這次警察問他的時候,他很直接的就把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隱瞞了其中關於顧傾城的部分。
白易睿說了白盈設計他吃藥,強迫和自己發生關係,還說了白盈關於她不是白家女兒。
她母親算計她們一起進入白家的事情,白易睿說的時候,沒有帶上太多個人的情緒,就像是在簡單敘述一個無關自己的事情,聽得警察心裡五味雜陳。
沒想到這件殺人案背後,會有這麼多隱情,白家也是富貴人家,裡麵的黑暗他們不知道會有多少。
隻是現在展現的冰山一角就讓他們覺得難以接受,若是理解的不錯,白父被人隱瞞,戴了綠帽子不說。
還替彆人養了二十年的女兒,這個女兒還一直知道。
卻理所當然的受著白家的好,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現在這個女兒喪心病狂的給白家的兒子下藥,強迫二人發生關係,毀了這個兒子!
若是正常的人,隻怕任何一件都受不了吧?而白易睿,卻是一瞬間知道了這所有的事情,無法接受太過平常了。
警察都有些理解白易睿了,生理和心理同時受到傷害,殺了人之後隻怕瞬間就想明白了,立馬去處理了事情。
第二天就主動來自首了,這個速度和處理方法,是能想到最好了,而且,白易睿的處理方法,說不出錯誤,足以證明他的優秀。
白易睿的處理方法,說不出錯誤,足以證明他的優秀。
警察在白易睿冷淡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解脫,這件事情,隻怕壓在他心底,不久,但足矣刻骨銘心,勞神傷力。
警察仿佛也忽然明白了,剛來時候的白易睿,為何毫不辯解,隻等著判決、
或許在他心裡,已經給自己判了死罪——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這樣狼狽而罪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