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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塞外,飛雪,軍帳外。
孟如意從溫暖如春的軍帳中走出後,冷冽的天氣凍的她不由自主的裹緊了鬥篷。
但塞外的風雪又強又勁,尤其是今日特彆的反常,像是下刀子似的直往脖子裡鑽。
平日處在一塊的姐妹春芽立刻迎上來,關心問道“小林將軍找你做什麼”
孟如意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帳篷,壓低了聲音“將軍要回京述職了。”
春芽眼中有著驚喜“那豈不是要加官進爵了,不過為什麼要專門告訴你啊,難道,是向你表明心意了”
孟如意心思沉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豈不是要做將軍夫人了”春芽更是興奮。
孟如意怕被帳內的人聽見,忙拉了春芽向前走“你彆胡說,我帶著阿元,從未想過再嫁的。”
春芽有些可惜的歎了一口氣“小林將軍多好的人啊,對阿元也好,我看阿元也喜歡他,你若是嫁了,他肯定會待阿元如親生子的。”
孟如意欲言又止,她不敢告訴春芽,她以前是修仙之人,兒子阿元是她與非人類所生,如今隻有一半的凡人血脈,若是與小林將軍成了親,日後若阿元被發現不是人類,恐怕會招來禍事。
且她帶著阿元來到這苦寒的塞外,也是為了躲避阿元的生父,她現在的生活很安定,不想去那滿是修仙者的京都。
與春芽告彆後,她撐著傘在風雪中急切的向家的方向前行,因為小林將軍的召見,她不得不將這幾日正在長鱗甲的阿元獨留家中,此時她出來已經一個多時辰,不知阿元現在如何了。
路上,一衣衫襤褸老翁正背著一稻草棒的冰糖葫蘆迎麵走來,一根根鮮豔欲滴的冰糖葫蘆在這茫茫白色天地間猶如一簇熱烈的花火。
老翁見到她,立刻摘下兩根遞過來“孟大夫,給你和阿元吃。”
她接過來道了謝,又拿了十個銅板塞到老人手裡,老人因她幫他治過病並不肯收,但她又怎忍白拿這孤苦老翁的糊口之物。
老翁千恩萬謝後道“孟大夫快些回吧,今日風雪著實奇怪,老夫活了這六十多年,從未見過今日這般景象,怕是天象異變啊。”
“好,您也快些回去吧。”她拿著糖葫蘆,不由又想起那人,曾經她為了討他開心,擔著被仙門責罰的風險,偷溜出去為他買了他喜歡的糖葫蘆,雖當天果然被發現挨了一頓板子,她還是很開心的。
但可笑的是,他那時候心裡第1章
塞外,飛雪,軍帳外。
孟如意從溫暖如春的軍帳中走出後,冷冽的天氣凍的她不由自主的裹緊了鬥篷。
但塞外的風雪又強又勁,尤其是今日特彆的反常,像是下刀子似的直往脖子裡鑽。
平日處在一塊的姐妹春芽立刻迎上來,關心問道“小林將軍找你做什麼”
孟如意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帳篷,壓低了聲音“將軍要回京述職了。”
春芽眼中有著驚喜“那豈不是要加官進爵了,不過為什麼要專門告訴你啊,難道,是向你表明心意了”
孟如意心思沉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豈不是要做將軍夫人了”春芽更是興奮。
孟如意怕被帳內的人聽見,忙拉了春芽向前走“你彆胡說,我帶著阿元,從未想過再嫁的。”
春芽有些可惜的歎了一口氣“小林將軍多好的人啊,對阿元也好,我看阿元也喜歡他,你若是嫁了,他肯定會待阿元如親生子的。”
孟如意欲言又止,她不敢告訴春芽,她以前是修仙之人,兒子阿元是她與非人類所生,如今隻有一半的凡人血脈,若是與小林將軍成了親,日後若阿元被發現不是人類,恐怕會招來禍事。
且她帶著阿元來到這苦寒的塞外,也是為了躲避阿元的生父,她現在的生活很安定,不想去那滿是修仙者的京都。
與春芽告彆後,她撐著傘在風雪中急切的向家的方向前行,因為小林將軍的召見,她不得不將這幾日正在長鱗甲的阿元獨留家中,此時她出來已經一個多時辰,不知阿元現在如何了。
路上,一衣衫襤褸老翁正背著一稻草棒的冰糖葫蘆迎麵走來,一根根鮮豔欲滴的冰糖葫蘆在這茫茫白色天地間猶如一簇熱烈的花火。
老翁見到她,立刻摘下兩根遞過來“孟大夫,給你和阿元吃。”
她接過來道了謝,又拿了十個銅板塞到老人手裡,老人因她幫他治過病並不肯收,但她又怎忍白拿這孤苦老翁的糊口之物。
老翁千恩萬謝後道“孟大夫快些回吧,今日風雪著實奇怪,老夫活了這六十多年,從未見過今日這般景象,怕是天象異變啊。”
“好,您也快些回去吧。”她拿著糖葫蘆,不由又想起那人,曾經她為了討他開心,擔著被仙門責罰的風險,偷溜出去為他買了他喜歡的糖葫蘆,雖當天果然被發現挨了一頓板子,她還是很開心的。
但可笑的是,他那時候心裡
預知的事情到來。
轉進家所在小巷,風雪卻突然停了。
四周安靜的可怕,像是巷子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活物一般,隻有她腳踩在雪地裡的咯吱聲,以及她砰砰的心跳聲,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放緩,然後在一株黑色的曼陀羅旁邊停下。
這苦寒之地,四季隻有荒草,即便有花,也是低矮的無名之花,可如今,這冰天雪地之中,萬物凋零之時,牆角邊卻醒目的盛開著一株曼陀羅,而且是黑色。
她記起他說過,他本是出生彼岸花盛開的河畔,卻獨愛生長於斷頭台下的黑色曼陀羅。
她知道,他在告訴她,他來了,而她,彆想逃。
她自然不會逃,因為她的孩子,她的生命與活下去的支柱,絕不能讓他帶走。
這短短的十幾米路,她卻像是走了一輩子那麼長,最後,她在門口緩緩停下。
若是平時,阿元聽見她的腳步聲,必定早已歡快的跑過來,撲進她的懷裡,小臉不斷蹭著她,軟軟糯糯的叫一聲阿娘。
可現在,沒有阿元的小小身軀,隻有木柴燒的劈啪聲,以及一隻瓷蓋落在杯子上的聲音。
她抹掉臉頰上被風吹落的眼淚,然後輕輕的推開門。
門內,火塘中的火燒的正旺,將屋子烘的暖洋洋的,火塘旁的木椅上,一身形冷漠的男子正背對著她而坐,男人身邊的木桌上,擺著這苦寒之地根本就看不見的新鮮瓜果,還有一壺剛煮好的熱茶。
而此刻,男人修長的手指正端著那白骨瓷的茶杯,送到薄唇之間。
“阿元呢”她微微顫抖的問道,手上的兩隻糖葫蘆都快握不住。
男人品了一口茶才冷冷道“原來他叫阿元。”
“你把他放到哪裡去了”她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露怯,更不讓自己後退。
男人笑了笑,放下手裡的瓷杯轉過身來,烈烈的火光旁,是一副冷峻的眉眼,眉眼如星河,可這星河中,卻有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涼薄。
這涼薄,讓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在我告訴你孩子去哪裡之前,你是不是先解釋一下這孩子是怎麼回事”男人向她靠近。
“他是我與彆人生的,不管你的事。”她逞強的說道。
“與彆人生的。”男人在她咫尺之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龍鱗已長,龍角已生,你告訴我是你與彆人生的,孟如意,你這喜歡撒謊的本性,果真是一點都沒改變。”
預知的事情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