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白衣展動,麵容清秀,臉上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麵臨泰山壓頂般的強大威壓,他無比的鎮定。
分明是一個人在向前邁步,但卻透著威壓眾生的生命威壓,仿佛橫擊蒼穹的戰神即將拔地而起,漫天的鎮壓威勢在他的麵前開始匍匐顫栗。
鈞天一雙犀利的眼神,掃視前方擋路的弟子,每一個人都心神顫抖,覺得被殺劍割裂了眼睛,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黃天雷被吼死的畫麵!
鈞天何等神勇,吼碎河山,每一個腳步踏上去,群雄不由得後退,有些人都要癱瘓在地上。
鈞天龍行虎步,發絲亂舞,冷冽的瞳孔,讓得群雄不敢與之對視。
“哼!”
一批入道級的年輕弟子震怒,聯袂而來,要壓一壓鈞天,殺一殺他的銳氣,讓他認清楚祖上路是廢路的現實!
“轟!”
張大炮猛地向前踏來,似乎張遠山的化身行走在人世間,又如同怒目金剛在吼嘯,身軀籠罩巨大金鐘。
他一步接著一步,每一步都重於萬鈞,扛著一批入道級的威壓,接連強勢踏來!
張大炮的戰力毋容置疑,金剛之軀,再加上道傷養好一大截,快要走通入道路,更何況體內有黃玉小印盤旋,透出的威壓越發的強烈了。
“退,他體內有至寶護體!”
這批入道級的強者內心一沉,齊刷刷退到四周,讓開了登山路。
有些靈胎境的強者臉色陰沉,本想要走出來鎮壓他們,不過想到張遠山的神威,隻能沉默在原地。
鈞天停下腳步,眸子掃視四方,每個人的臉上都火辣辣的,像是要被刀子給割開了一樣,感受到了奇恥大辱!
然而誰敢開口找不痛快,鈞天的戰績擺在這裡,天品起源者都感到窒息。
等待鈞天和張大炮走上石階,登山消失,這片區域傳出嘩然聲。
“太囂張了,真的以為自己無敵天下了不成?”
“可恨,如果江凝雪師姐沒有破關龍象,雲天算什麼?”
“祖上路畢生都無法走通入道路,我倒要看一看,他能神氣多長時間!”
“龍象算什麼?在入道級麵前不過是蟻蟲,數年後他會認清楚現實的。”
這群弟子情緒激憤,被廢路壓製的死死的,心情能好到什麼地方去?
也有部分弟子皺眉,鈞天的強大是不需要質疑的,敗掉了就是敗掉了,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
亦有人覺得,祖上路並非沒有可取之處,理當廣傳天下,讓諸多沒有命輪的修士嘗試生命起源路。
事實上,鈞天也疑惑這個問題,凡人不過百年壽元,問鼎龍象五百年壽元!
張大炮傳音低語“以前師尊喝醉酒說過,據說動了各大軍閥的利益……”
鈞天臉色微冷,修行需要接觸起源台,以北極大地為例子,挖到寶藏才能得到接觸起源台的機會。
對於任何北極百姓而言,起源者都是高高在上的,散儘家財也要接觸起源台。
但是生命起源路?以肉身溝通天地,汲取天地精華,就可以走向修行路,雖然他們的成長是有限的,但百萬修行者中,能誕生多少位入道級?
“當然,有些更為可怕的因素,當年師尊沒有說出來,他老人家似乎無比的忌憚。”張大炮皺眉。
“忌憚?”
鈞天皺眉沉思,這天地間能讓張遠山忌憚的東西……他突然間想到了仙人洞,想到了祖庭!
“祖庭到底是什麼?”
鈞天低頭思付,與成就洞天之主有關,難道沒有祖庭就無法成就洞天之主?
不知不覺間,他們臨近山頂。
這裡四季如春,大道光雨彌漫,地麵都布滿了玄奧的道紋,流淌雲霞,道家氣象十足。
前方,一座宏偉的巨殿,金碧輝煌,雕梁畫棟,門口盤坐著一位黑衣青年,身軀時刻彌漫著大道神威。
這絕對是一位頂尖靈胎境強者,眼睛如同金燈在燃燒,時而噴吐粗大的霞光,碎裂虛空。
“丁翔!”
張大炮心頭一沉,這位是丁家傳承人之一,丁翔的年齡和孔虛差不多,確切的說當年還是他的師兄,更是上一代的傳承弟子。
“張大炮,你來這裡乾什麼?”
丁翔無視了鈞天,審視著張大炮豎眼,眼神射出可怕的金霞,刺的張大炮眼睛都要流血,差點瞎掉。
“嗡!”
黃玉小印震蕩,朦朧出一層光輝,隔絕了丁翔的威壓。
張大炮沉著臉,道“自然是來修行真龍九式!”
丁翔盤坐在地麵上,有些意外張大炮體內的寶物,但也僅此而已。
他緩緩閉上眼睛,冷漠道“你沒有資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