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士氣?
絕望?
恐懼?
這些情緒可能出現在任何人身上。
卻唯獨不可能出現在玩家們的身上!
他們或許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但一定是天生的戰士。
死亡的威脅對他們毫無意義,槍聲非但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恐懼,反而點燃了他們對戰鬥、經驗、戰利品的渴望。
卸下文明人的麵具,這一刻的他們是真正的天災。
就如無懼死亡的亡靈!
掠奪者?
乾他丫的!
開服這麼久,終於來點刺激的活動了!
“自由開火!重複一遍,自由開火!”
“各小隊注意,你們麵對的是這片廢土上最窮凶惡極之徒,文明人的規則和手段在他們身上並不適用,不必手下留情!用你們能想到的一切手段,給我狠狠地打!”
“打到他們跪在地上求饒!”
這場戰役,楚光動員了34名預備役。
而這幾乎是此刻基地附近的全員!
十五把轉輪步槍,武裝了三十人。
其中兩人一組,共用一杆步槍以及15發7子彈,另一人則持弓箭和投擲物預備,在後排支援。
若隊友倒地,則替補頂上。
若彈藥打光,則近身肉搏!
三十名玩家分成十五個小隊,化整為零從東門和西門分兩撥殺出,散開後向著北門方向包抄。
由於沒有無線電指揮,便約定以吹哨為號。
另外四名當前貢獻最高玩家,則由楚光親自帶隊,拎著剛買來的7和9栓動式步槍,每人仍舊是帶著15發彈藥,從西門包抄到了這夥掠奪者的側後方。
當哨聲響起,整個林地裡槍聲連成一片,隻聽得見子彈在天上嗖嗖亂飛,爆炸物嘭嘭亂響,根本聽不見彼此在說什麼。
不過這並不重要!
對於不受士氣影響的玩家們來說,越是混亂的戰況便越是讓他們興奮,便越是對他們有利,三十多個人愣是打出了六十人的氣勢,將區區十名掠奪者團團圍住。
若不是被免除的隻有死亡懲罰,還剩個複活cd得顧忌一下,隻怕他們早就拔出標槍、斧頭、小板凳衝了。
“拉槍線,拉槍線,彆站著不動打,咱們從南往北推。現在是中午,他們逆光,咱們占優勢!”
“咱左側包抄,右側打煙,他們會以為自己被包圍!”
“你喊這麼大聲不怕被聽見?”
“聽個屁,他們又聽不懂!”
“臥槽,好有道理!”
“媽耶,這不比sad刺激多了。”
“草,我好像中彈了……咦?還真一點都不疼的?”
北門前的掠奪者們徹底被打懵了。
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麼正規軍,隻是些散兵遊勇,從前遇上的人也都是些軟柿子,一捏就碎的那種,哪見過這種越打越凶的硬骨頭?
“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不知道!媽的,這真的是隻有三十人的幸存者據點?!我怎麼感覺……光是包圍我們的就不止三十個!”
“媽的,我怎麼感覺他們比我們還像土匪!”
隻來得及後撤了五十米。
剛剛散開的掠奪者們便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趴在掩體後麵一動也不敢動,隻能勉強還擊。
子彈貼著頭皮亂飛,同時伴隨著爆炸物的火光與濃煙,偶爾還有穿過濃煙的箭矢、石頭、標槍。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硫磺味兒。
他們甚至分不清楚,子彈是從哪個方向打來的,隻覺得四麵八方都是槍響,四麵八方都是人。
“敵人在我們的兩翼!該死!他們在試圖包圍我們!”
“啥玩意兒?!就這些懦夫們,還敢包圍我們?!”
“草,他們是怎麼敢從牆裡出來的!”
那個叫獾的十夫長已經被打懵了。
明明是自己這邊主動殺上門來,怎麼反而被對麵給圍住了?
他帶隊劫掠過的幸存者據點,沒有五個也有十個。其中少則幾戶,多則近百戶,卻從沒見過如此頑強且離譜的。
好家夥。
這是全民皆兵了嗎??
獾能感覺到,對方的槍法很爛,裝備也不如自己這邊,然而自己這邊的氣勢,卻愣是被對方壓了一頭。
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他的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但這些人顯然並不打算放過他們。
槍聲明顯朝著他們側後方移動,並且越來越接近。若是再不想辦法殺出去,很快他們將麵臨三個方向的圍剿。
意識到了這一點,獾心中的血性也被點燃了。
他雙目赤紅,咬緊了牙關,給手中的鐵管步槍裝上了刺刀。
“草!跟他們拚了!”
然而,就在他剛這麼想著的時候,不遠處的掩體後麵,忽然出現了一道奇怪的人影。
隻見那人的手中,拎著一隻造型古怪的大家夥,它的整體結構由木桶和鐵管組成,就像……一隻大號的噴壺?
那個人將手中的家夥放在地上,架起管口的木質兩腳架,噴口對準了過來,同時嘴裡嘰裡呱啦地念著什麼,並伴隨著近乎瘋狂的怪笑。
獾自然不可能聽得懂。
但附近的玩家們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紛紛有意識地躲開了這個瘋子。
“哈哈哈哈!感受老子的火熱吧!”
狹長的火蛇從鐵管口噴出,淋在了掠奪者陣地的中央。
雖然這揮灑的火雨一個人也沒淋著,卻引燃了周圍的枯枝落葉,形成了一片分割戰場的火海。
濃煙滾滾升起。
燒的地麵滾燙!
到處都是煙,熏得這些掠奪者們幾乎無法瞄準。
蚊子兄隻來得及噴了一梭子火舌,便立刻丟掉下他的“地獄火02”撒丫子逃了。
不跑不行。
這玩意兒噴起來是挺爽,就是出膛壓力不夠,火順著燃料燒了回去,把自己也給點了。
蚊子兄還沒跑出去多遠,他的“地獄火02”便轟的一聲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