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論斤賣好了!
瑞穀市,落葉營地。
當戰地氣氛組拽著一張木板,拖著死亡之爪的腦袋,踏著黃昏的餘暉回到營地時,無論是門口執勤的軍團士兵還是營地裡的幸存者都驚呆了。
他渾身是血,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右手拽著一根麻繩,披在肩上,左手拎著沾滿血的斧子一這個是從斯斯那兒花2銀幣高價買來的。
他將斧子和繩子一並丟在了地上,大大咧咧地看著門口嚴陣以待的幾名哨兵,一臉若無其事地扯淡道。
“死爪—”
“我殺了!”
他倒是想說些騷話,但奈何人聯語太水了,會說的就那幾句。
竊竊私語的騷動聲在門前傳開。
披著黑袍的士兵紛紛懷疑地盯著他,眼中並不相信。
不過戰地佬卻並不在意他們的眼神。
在回來之前,他特意找了隻變異鬣狗,丟掉武器,和那畜生赤手空拳地打了一架,身上沒少磕碰和擦痕。
他並不需要把謊言編得有多麼完美,隻需要扮演一名沉默寡言的猛男,然後演的像那麼回事兒。
至於剩下的。
這些人自然會替他腦補。
不遠處的營地,幸存者們在門口圍了一圈,向他這邊投來了圍觀的視線。
人們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一些人是美慕,一些人是嫉妒,還有一些人則是吹起了口哨,忍不住向他喝彩。
那可是連軍團的百人隊都束手無策的怪物。
竟然被一個和他們出身一樣的廢土客給解決了!
在那不遠處的人群,戰地氣氛組看見了不少熟悉的麵孔。
包括之前跟著自己一起削土豆的學徒,半路走丟的小隊員,以及他唯一叫得出名字的那個李八。
這時候,大概是注意到了營地門口的騷動,這裡的負責人科爾威從營地裡走了出來。
“都圍在這裡乾什麼?活都乾完了?”
鞭子聲一響,堵住門口的幸存者頓時一哄而散。
拎著一根鞭子走到了營地門口,科爾威看見渾身淋的和血人似的“穿山甲”,又看了眼旁邊那張木板上的頭顱,臉上頓時浮起了詫異的表情。
那牛犢般大小的腦袋實在過於震撼,尤其是那惡鬼一般猙獰的麵孔,想必是臨死前承受了太多生命所承受不起的痛苦。
營地門口安靜了足足有五分鐘那麼久。
如同中了石化術一般的科爾威總算是回過神來,目光死死地盯著戰地氣氛組,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句話。
“是你乾的?”
戰地佬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下頭。
“沒錯!”
雖然不全是他乾的,但他也貢獻了ds!
四舍五入一下,約等於是他乾的也沒毛病。
科爾威雖然心中懷疑,但看這家夥渾身浴血的樣子,實在想不出來懷疑的理由。隻是他怎麼也無法相信,那個讓自己折損了十數名手下的怪物,竟然被眼前這個土著給乾掉了。
“我會將你的功勞上報,你先去旁邊的河裡把身上的血給弄乾淨”
說著,科爾威看向了一旁的哨兵,用下巴指了指那個獵人。
”給他塊肥皂。”
背著步槍的哨兵立正行了個軍禮。
“是!”
把血塗抹到身上隻用了幾分鐘,清洗乾淨腳卻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戰地佬發現自己簡直是折騰,但不折騰又不行。
直接照著脖子一頓亂砍,那鱗片都砸的和狗啃過似的,身上要是一點兒血都沒沾,那才叫可疑!
總算把身上黏糊糊的血給清理乾淨,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一邊往營地的方向走著,戰地佬一邊在腦海中組織著語言,思索著待會兒怎麼吹牛。
就在這時,一名披著黑袍的士兵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就是穿山甲。”
戰地佬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立刻說道。
“是啊怎麼?”
那黑袍士兵繼續說道。
“跟我走一趟。”
戰地佬雖然心中困惑,但這時候多想也沒用,隻能跟在那人的後麵。
眼看著那個士兵把自己帶出營地,朝著樹林深處地方向走去,戰地佬的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那個科爾威該不會是想滅口獨吞功勞吧?
不至於這麼狗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影影綽綽的營火出現在不遠處,隻見那森林的背後竟然又是一片營地。
和落葉營地不同,這兒無論是執勤的人,還是巡邏的人,都是披著黑袍穿著重型防彈甲的士兵。
毫無疑問一—
這裡是軍團航天陸戰隊的駐地!
戰地氣氛組心中驚訝之餘,跟著那士兵繼續向前,穿過了營地門口的崗哨,同時默默觀察著營地內的布防情況。
很快倆人來到了營地中央,一座升降梯停在那裡。
”上去。”
聽到那黑袍士兵的聲音,戰地佬乖乖站上了升降梯,心中卻是激動地連呼臥槽。
好家夥!
這是要把自己請進“水晶”裡?!
不等他多想,升降梯已經啟動。
在數根鐵鏈的牽引下,平台緩緩升起,一點點靠近那座巍峨的鋼鐵堡壘,直到完全進入。
升降梯的儘頭是一座大廳,這兒的空間寬敬的讓人難以置信,整體的陳設布局與停放潛艇的型港口略有些相似,而旁邊的那幾扇卷簾門應該是車庫之類的地方。
戰地佬詫異地環顧著周圍,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拍下,當場發到論壇上和網友們分享此刻心中的震撼。
然而遺憾的是,彆說是拍照工具了,他連都沒有。
兩名士兵走過來搜了身,將他從頭到腳摸了兩遍,才放他通過了緩衝室的氣閘。
過了好幾道門,穿過了好幾條走廊,他被帶到了一間鋪著紅地毯,裝飾華貴的房間。
不少人站在這兒。
而坐著的隻有一個。
那個人的身份毫無疑問,正是那些軍團士兵們口中的鋼鐵之心號艦長一麥克倫將軍。
戰地佬悄悄打量了他兩眼。
此人估計四十歲出頭,五官棱角分明,鼻梁隆起,身形好孔武有力,眼神像捉小雞的老鷹,雖身居高位卻沒有疏於鍛煉。
搞不好還是個覺醒者!
就在戰地佬偷偷打量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的時候,那人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眼中帶著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麥克倫將軍開口說道。
“你就是穿山甲?”
“是的,大人。”
戰地氣氛組應了一聲,心中卻在想著。
自己要是來個荊軻刺秦王,直接將眼前之人身首異處,資料片會不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不過
這恐怕有點難度。
他雖然是覺醒者,但畢竟快不過子彈。
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更不要說這兒至少藏著十幾把槍,足夠在幾秒之內把自己打成篩子了。
要是來件外骨骼就好了麥克倫將軍盯著眼前這個老實木訥、沉默寡言的土著獵人,饒有興趣地繼續說道。
“和我說說,你是怎麼乾掉這頭怪物的。”
”您的炮彈打傷了它,我用陷阱將它困住,戳瞎了它的雙眼,給它放血,然後砍下了它的腦袋。“戰地氣氛組用整腳的人聯語做了回答。
雖然敘述的很潦草,但麥克倫本來也沒有指望過蠻夷之地的土著能口吐蓮花,像吟遊詩人一樣把故事編出花來。
讚許地點了下頭,他說道。
“不錯,是個勇士。”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扈從軍的第一個百夫長,你的部下將升任十夫長一會兒你可以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語氣平淡地說著,麥克倫將軍接著看向了一邊。
“另外,我說過的賞賜。”
話音落下,一名軍士手中拎著一根鎖鏈,牽著10個奴隸走了進來。
她們赤著腳,身上穿著一件單衣,發色、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姿容姑且能稱得上姣好。
那異國風情的麵子孔顯然不是生活在附近的幸存者,而更像是軍團從其他地方帶來的。
比如沙漠裡。
戰地佬微微愣了下,心中大受震撼。
他本以為狗策劃會賞自己1個精壯的猛男,沒想到竟然拿這種糖衣炮彈來考驗自己。
話說這是不用花錢就能體驗的內容嗎?
麥克倫將軍滿意地欣賞著眼前這個土著那土包子一樣的表情。
他不在意手下貪財或者好色,倒不如說有缺點的人才反而更好管理。
真要是那種對財富和女色都沒有興趣的人,他反而會猜忌那人是否有什麼彆的企圖。
畢竟那種人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完全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聖人,要麼便是有著遠超常人的野心。
我說話算數,她們是你的了。”
見科爾威向自己使了個眼色,戰地佬連忙低下頭,沉聲應道。
“謝大人!”
會麵隻有短短的十分鐘。
雖然對這個擊殺了死亡之爪的士著獵人很感興趣,但對於麥克倫將軍而言,這隻不過是遠征途中的餘興節目罷了。
如果那個土著真有帶兵打仗的天賦,他倒是不介意將他提拔成統領扈從軍的千夫長。
讓那個“穿山甲”下去之後,麥克倫將軍看向了科爾威,眼中帶著一絲讚賞說道。
“看來這裡的土著也並非全都是廢物,偶爾還是能看到那麼一兩個能乾的家夥。”
“多發掘一些這樣的人才。”
“我們需要在河穀行省南部扶植自己的勢力,這些人都是值得培養的好苗子。”
科爾威低下頭,恭敬領命道。
“是!”
感謝“金色傳說熊閃閃”、“雨常輕”、“三欣二意”、“絕世小劍人”、“清蜉”、“陳辭舊調”、“邪亦寒”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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