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哦喉······看來這籌碼是真的要一文不值了啊。”
菱湖邊上的小獨棟。
坐在餐桌前的方長正看著報紙,餘光恰好瞥見了交易器屏幕中直線向上的線條。
驚訝之餘,他的嘴角不禁翹起一絲玩味的笑。
就在整個巨石城幾乎全部產業都極度缺錢的時候,s幣的價格卻諷刺地創下了新高,達到了一枚s幣兌9881枚籌碼。
以現在的成交量,突破一萬大關幾乎毫無懸念,不斷地有人在買入,而且還是反反複複的買。
坐在餐桌的對麵,多莉愣愣地盯著那個攤開在桌上的屏幕,張大的嘴巴幾乎能塞進一枚鴨蛋。
之前方長告訴過她,那根上上下下的線條意味著什麼,以及旁邊的數字又是什麼意思。
然而她還是無法相信,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數字,竟然能換到實打實的籌碼!
大角鹿神在上!
她之前在報社工作,算上獎金一個月也才一千多枚籌碼!
如果有巨石城的居民在一開始就買了100枚s幣,那豈不是一輩子都不用工作了?
鴨蛋一般的口型,很快擴大成鵝蛋了。
“突破一萬大關看來是沒什麼懸念了。”
並沒有注意到多莉的表情變化,方長點了兩下屏幕,從後台調出了交易明細和各個賬戶的持倉,很快發現多筆交易都是來自同一個大戶。
雖然他不知道賬戶的背後是誰,但看著那上億籌碼的累計交易額······他隻能說這兄弟玩的也太嗨了。
當然,這並不是沒有回報的,這位仁兄賬戶裡的s幣加起來已經接近兩億枚籌碼了!
贏麻了啊兄弟!
不過彆著急嘛。
方長笑著點了下賣出的按鈕,趁著漲勢喜人回籠了一些資金,順便打壓一下上漲的勢頭,讓這些恨不得立刻破萬的兄弟們冷靜冷靜。這時候必須得砸個v字型,進去之前先磨蹭一下再站穩,既得給還在裡麵的兄弟們一點信心,也得給其他心癢癢還在觀望的朋友們一個上車的機會才行。
當然了,他並不是隻盯著一頭肥羊使勁薅,而是有一套成體係的、完整的羊毛收割計劃。
拋壓小的時候就用賬戶裡的資金慢慢往上拉,拋壓大的時候就順勢往下砸,等拋盤的兄弟把s幣扔出來再拉起,反正他們隻要一直盯著,買回去是早晚的事情。
一些聰明的孩子大概會試著研究線條的規律,比較成交量和價格的關係,用數學的方法琢磨市場的情緒。但他覺得以內城貴族的智力水平,估計不大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把什麼異同移動平均線給弄出來,頂多編兩句順口溜自娛自樂。
想到這兒,方長的嘴角越翹越高了。
“太弱了。”
這些人怕是連鐮刀長什麼樣都沒見過,都沒意識到自己成了韭菜。
看著方長臉上詭計多端的表情,多莉總算是回過味兒了,皺著兩撇小眉毛說道。
“······你這是騙人吧?”
方長莞爾一笑,打趣說道。
“我可愛的記者小姐終於發現了?”
“可是·····”
“你想問他們為什麼沒有發現對嗎?”
一眼就看出了多莉眼中的困惑,見她點了點頭,方長微微一笑,用輕鬆的口吻繼續說道。
“發現問題其實並不難,隻要做一道很簡單的數學題,用乘法算一算所有s幣加起來值多少錢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一枚s幣的價格接近一萬,就按一萬算好了,反正值多少錢也是他這個莊家說了算的。
不去算那些“自動繁殖”的s幣,單就一百萬枚初始發行的s幣,總價值都已經達到一百億籌碼了!
方長不知道巨石城銀行有沒有這麼多籌碼,但這個數字已經快比聯盟的債務規模高出三倍了。
他承認自己夠壞的,畢竟騙傻子是不道德的。
但這幫被騙的家夥也是真的蠢,買之前甚至連自己買了個啥玩意兒都懶得看一眼。
“·····可是他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為什麼呢?我不理解。”多莉百思不得其解地滴滴咕咕著。
“分析一個具體的人為什麼掉進坑裡,可比把一群人推進坑裡難多了。畢競人們隻是掉進坑裡的姿勢不約而同,動機和理由可就千奇百怪了,我隻是個挖坑的,還真沒法回答你。”方長笑了笑,忽然心中一動,說道,“一會兒寫一篇專欄吧,把s幣的故事刊登在報紙上,這樣掉進坑裡的人就會少一些了。”
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就需要法律來執行公平了。
《金融法》的草桉已經快完成了,一多半都是從現實裡抄的,其他的根據廢土上的情況做了改良。
這幾天論壇上一直在討論這個事兒,楊教授還罵他不當人,自己撈完一筆就把坑給填上了。
方長其實挺無辜的,你說你一個沒頭盔的著急啥。
而且這套法律隻保護聯盟境內的產業和聯盟的居民,又不禁止這幫狗東西出去禍害彆人。
當然了。
禍害彆人的時候最好研究一下彆人的規則,比如他這套辦法想在理想城弄,那妥妥是要被人家丟出去的。
北邊的布格拉自由邦是個典型的資本主導勢力,而且還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借窩下蛋”的特例。
想騙那些人還是挺難的,和他們做買賣不被騙就燒高香了。目前混進聯盟的騙子裡麵,一半兒都是從那邊輸出過來的。
這些深入社會層麵的問題,靠著天上巡邏的無人機處理是很難的,指望ai解決一切問題是極不負責任的做法,必須靠著那些深入到nc們生活中的玩家去發現。
不得不吹一波阿光,beta05版本出來的太是時候了!
“哦?”長長的睫毛眯成了一道彎彎的月牙,雙手托腮的多莉露出慵懶而促狹的笑容,桌下晃悠著的腳丫踏在他的膝蓋上抓了抓,“大騙子先生要公開他的騙術嗎?”
這家夥今天放假不上班,格外的調皮。
為了不讓她這麼得意,方長決定也調皮一下,於是放下手中的報紙,裝腔作勢地清了清嗓子。
“那就看搜查官小姐努不努力咯。”
“你也不想大夥兒被我這樣的壞蛋給騙了吧?”
看著那使壞的笑容,多莉臉頰微微燙紅,鼻子輕輕哼了一聲。
“就該直接把你交給警衛的····你跟他們老實交代吧。”
說完她兩手一撐,推開椅子上跳下來,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去了壁爐邊上,往裡麵添了些柴。
外麵的天越來越冷了。
窗外的風雪呼呼的刮著,把玻璃拍出啪嗒的聲響。
不過經曆過大雪的聯盟已經早有準備,提前早早地做好了應急預桉。包括給部分需要外出作業的工作人員放假,包括給還在崗位上的工作人員發放嚴寒補助等等。
醫療崗位是不能停的,教育崗位可以轉移到躲避風雪的地下,煉鋼廠和部分鑄造廠本身產出大量的熱也不需要停,而一些沒有安裝取暖器、產熱量不達標的工廠則被要求停工。
報社是裝了取暖器的,不過上班得發補助,他們恰好又沒那麼多活兒,於是總編就給他們放了帶薪假。
聽說聯盟貯備了大量的過冬物資,即使是最嚴峻的情況也能穩定住現在的物價。
之前管理者還特意來他們報社的播音室發表演講,親自在廣播裡告訴大家不必擔心。
大夥兒們對此深信不疑,並且充滿了信心,因為那位大人向來說到做到,從來是有困難說困難,有辦法說辦法,絕不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他們不信他的,難道信隔壁家的那個叫豪斯的小醜?
聯盟和巨石城隔著不遠,收聽他的節目並不是很難。
多莉對他當然也充滿了信心。
畢竟連她家裡的那個“壞蛋”都承認,那位管理者先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何況他對進步聲音的態度還那麼開明。
她毫不懷疑聯盟會有一個更光明的未來,萬裡雪飄之後又是一片生機勃勃的世界。
區區一場大雪而已。
聯盟的每一個居民,都不會把它放在眼裡!
······
壁爐添了些柴,又拉上了窗簾,菱湖邊的小屋子裡越來越暖和,熱的讓人冒汗。
而屋外卻是另一番世界,凜冽的風雪如刀,從望不到邊的雲蓋落下,一刀一刀揉碎了整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在廢土上,尤其是河穀行省,即使是少見的暖冬也談不上暖和,隻是下雪的時間會推遲一兩個月罷了。
但該來的。
終究會來。
距離菱湖二三十公裡遠的巨壁,如同一道冰冷的鐵幕屹立在風雪之中,無情地分割了這片廢土上的繁榮與荒蕪。
巨壁的一側是層層疊疊、高高低低的房屋,另一側是被積雪壓垮的窩棚。正如大多數巨石城的幸存者們自豪的那樣,即使是從這座巨壁中漏出的一點垃圾,也能滋養無數在他們腳邊乞食的可憐人兒。
罐頭廠的工人大多還有一間漏風的屋子,而住在巨壁腳下貧民窟中的真·窮鬼們,大多就隻能在窩棚裡湊合著了。
人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
雜草活不下去的地方,人能活著,哪怕是黏菌都去不了的地方,也有人的足跡。
牢不可破的城牆巍峨聳立,替裡麵的人們擋住了風雪,擋住了黏菌,也擋住了廢土上的混亂、死亡與貧窮。然而恐怕它的建成者也未曾設想過,這次席卷一切的浪潮不是來自巨壁之外,而是來自它的正中心。
憤怒的幸存者們在主乾道上聚集,他們大多是來自工業區的工人,也有一些同情斯伯格的市民和傭兵混在了裡麵。
這次似乎比以往來的更加凶猛,民兵團知道這些窮鬼們的目標不是市政廳也不是銀行,燃燒的火焰直指正中心的巨石大廈。因此他們很快完成了集結,甚至動用了浪潮都不曾動用的裝備,嚴陣以待地擋在了幸存者們的麵前。
“把斯伯格交出來!”
“我們決不放棄任何一個工友!”
屋簷上的雪垛冒著絲絲白氣,時不時有碎雪被震落。
那沸騰的喊聲鋪天蓋地,連漫天紛飛的大雪都為之退避三舍。
第一千人隊的千夫長偉倫穿上厚重的動力裝甲,看著前方洶湧的人潮,卻是冷汗直冒。
這些家夥就像吃了槍藥一樣!
他從沒見過這麼多憤怒的人聚在一起。
裡麵可能還混了幾個湊熱鬨的傭兵,隨時準備把火藥桶點燃,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和這些人打。
比起他們,他寧可麵對浪潮!
“外城的居民們,你們冷靜一點!”
他打開了動力裝甲的揚聲器,扯開噪門喊道,“我和內城打聽過了,你們的朋友······那個斯伯格還活著!”
他的話音甚至還沒落下,一聲怒吼便將他打斷了。
“胡扯!”
“你們上午說他還活著,中午又改口他死了,現在他又活了,是不是到了晚上他又死了!”
“我們不想聽你放屁!我們不想冷靜!我們要看到人!是死是活,我們要他親口告訴我們!”
“去死吧!穿著鎧甲的豬!呸!”
嚷嚷聲中也混雜了一些其他的聲音。
有人叫嚷著麵包太貴了,也有人叫嚷著把貴族搶了,還有人僅僅是打算趁著城中秩序崩潰揩點油水。
很難分辨他們誰是誰。
是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即使是腐朽的巨石城,也是存在秩序這種珍貴的寶貝的。
這與善惡和公平完全是兩回事兒。
隻不過現在,它在人們質疑的聲討中已經被悄無聲息的動搖了······
漸漸失效的不隻是籌碼,還有貴族老爺們手中的黑卡。
正如房明所說的那樣,那本來就不過隻是張房卡罷了·····
夾起尾巴做人的掠奪者開始蠢蠢欲動,想趁火打劫的傭兵在扇風點火,絕大多數人知道隊伍裡有臟東西,但絕大多數人都已經不在乎了。
不管這股力量來自於何處,他們隻想把這座聚居地翻個底朝天,把他們的朋友從強盜的手上奪回來!
偉倫急的滿頭大汗,陣線不斷地向後退,同時還得警惕著那些離開大部隊,向他們身後滲透的家夥。
聽說他的頂頭上司——民兵團的團長趙永旭,已經在會議廳裡怒斥自己的鄰居們了,斥責他們沒有把事情做的乾淨利落一點兒。
聚居地已經掉進了矛盾的旋渦。
巨壁上拉響了隻有浪潮時才會拉響的警報,然而那刺耳的警報聲已經無法動搖團結起來的人潮。
如果要說這與計算機推演出的“結局a”有何不同,大概便是人們心中的猶豫了。
大多數工友會的人們並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畢竟他們還不知道被抓住的工友是死是活。
市民們加入到了隊伍中,也許有人是為了心中的正義,但更多還是因為麵包太貴了這種樸素的原因。
士兵們有些動搖,因為他們的錢包每天都在縮水,而他們的麵前不隻是一群窮鬼,還可能混著他們的家人——那些看似體麵的市民們。
真正有黑卡的偉倫也在猶豫著。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身後這些士兵,他們欺負窮鬼是可以的,對付浪潮也是可以的,但現在他們要對付的人太多了····
他能感覺到他們的猶豫和動搖。
沒有被卷入旋渦的人試圖逃出城外,而試圖從旋渦中撈點好處的廢土客們又恨那城門不打開——為了防止治安進一步惡化,巨石城的民兵團已經緊急關閉了外城的各個出入口。
原本對於想進來的人隻是勸離,非要進去也不是不行,而現在則是徹底進不去,也出不來了。
巨石城的門外聚集著一大群人。
其中有在關門前逃出來的,正站在寒風中抱著雙臂,瑟瑟發抖,茫然望著四周,不知接下來該去哪裡。
大多數人沒帶多少行李,兜裡隻揣著些外麵人根本不要的籌碼,而身後的門什麼時候再開也每個準信。
在他們麵前的可是廢土!
那個吃人的廢土!
他們甚至不知道,門裡門外哪邊才是地獄·····
除了後悔逃出來的人之外,也有懊悔沒堅持一下混進去的人。
大多數廢土客們或多或少能猜到一點,這座熱鬨的大賭場似乎又要開始洗牌了。
而每次洗牌,拳頭大的家夥都能占到點便宜。
“可惡啊!”看著徹底封鎖的大門,殺人之匕和腎鬥士倆人一臉追悔莫及的表情。
聽那些nc說,這種“限時活動”好二三十年才會有一次,他們隻差一點兒就能進去了!
相比起三天一條的小生命,顯然是二三十年一遇的活動更稀有!
虧麻了!
就在兩人懊悔不已的時候,一個穿著棉大衣的男人忽然靠近了過來,壓低聲音道。
“嘿?你是聯盟來的?”
殺人之匕抬頭看了那人一眼,點頭。
“對啊,咋的了?”
見找對人了,那人頓時眼神一喜,左右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壓低聲音說道。
“我是民兵團的。”
旁邊的腎鬥士嘿嘿一笑,伸手和他握了握。
“巧了,我是燃燒兵團的。”
“燃燒兵團?”男人愣了下,沒聽明白,但也沒當回事兒,繼續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我這兒有一批好貨,你感興趣不?”
殺人之匕湊過來好奇問道。
“啥好貨?”
“人,或者說的更準確點兒·····美麗的貴族夫人,”男人挑了挑眉毛,眉飛色舞的說道,“感興趣嗎?”
“臥槽!人口交易?”殺人之匕立刻往後躲開了,警覺地看著他說道,“我們可不要奴隸!你特麼彆想坑老子!”
腎鬥士也附和了一句,大聲向天上的狗策劃表明自己的立場。
“就是!我們不是那種人!”
這遊戲的nc越來越狡猾了。
總是變著花樣給他們挖坑。
之前就有倒黴孩子差點兒被坑了,得虧大夥們兒及時勸住了他。
身為方長老哥的好兄弟,他倆可是認真讀過《玩家手冊》的。避難所不限製玩家與ng的互動範圍,不處理感情糾葛,但嚴禁玩家蓄養奴隸,買下來或者意外所得也必須將其釋放。
寫在《玩家手冊》上的東西相當於避難所的所規,內容不算很多,主要約束404號避難所的居民。
和聯盟的一係列法律不同,寫在《玩家手冊》上的規定,不隻是在聯盟境內,隻要還是避難所居民,哪怕在聯盟境外也得遵守。
如果嫌避難所居民的身份太麻煩,把頭盔還了就行了。
“媽的,你們小點聲···什麼人口交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男人被他們突然的大聲嚷嚷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說道,“我隻是說讓你們見一麵,可沒說把人賣給你們····人家可是貴族!你們還想買下來?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當然,如果這兩位聯盟來的老板真能付得起大價錢,也不是不可以······他去找上級打聽打聽,搞不好還是能通融一下的。
反正這麼大的亂子,失蹤一兩個人也挺正常。每次大門關閉的時候,打折的不隻是窮鬼們的命,貴族老爺的命也在打折。
男人不禁在心中感慨。
不愧是聯盟來的土豪,玩的還挺變太。
還想把人帶回去······
殺人之匕仍舊警覺,盯著這男人看了兩眼。
“啥意思?見一麵?”
“比如,在她睡著的時候讓你見一麵,”男人擠了擠眉毛,“我們認識一位美容院的護理師,一些深度保養的小手術需要客人睡著了才方便,而她有辦法讓她的客人睡得更久一點·····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做你們想做的任何事情,保證之後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兩玩家聞言,臉色瞬間變了。
“臥槽?”
“她瘋了嗎?”
男人不在意地說道。
“瘋了?可能吧。反正那些貴婦人給的籌碼越來越不值錢了,你們隻要肯給一些真正的錢,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腎鬥士咽了口唾沫。
他當然不可能做那種邪惡的事情,但為了在官網上狠狠的批判一下,他還是想打聽一下價格。
“多少?”
男人見他上鉤,嘿嘿一笑,比劃一根手指。
“一百萬銀幣。”
兩人臉色頓時變了。
“臥槽!”
“一百萬?!瘋了吧你!”
一百萬銀幣掛官網上高低能換個一千萬軟妹幣了。
這nc怕是沒睡醒!
殺人之匕默默給這家夥拍了張照片,打算一會兒去論壇上狠狠地批判一下這些出賣靈魂的家夥。
見兩人轉身就走,男人頓時急了,連忙追上去叫道。
“彆走啊!八十萬!不,五十萬也可以!”
三人身旁不遠處,兄妹倆正悄咪咪地愉聽。
老白和狂風去旁邊的遠方之風大酒店開了個房間,下線去官網上搜集情報去了,他們倆人負責在城門前的街上打聽,結果恰巧就聽見了先前的那番對話。
瞧見老哥一臉笑嘻了的表情,久久翻了個白眼,踢了他小腿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