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個案,大量的移民進入洛杉磯,他們要生活,就會搶原住民的工作,像我這樣失業的原住民比比皆是。
我們原本可以生活很好,有一份穩定工作,有愛的家庭,工作之餘陪陪老婆孩子。
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必須要和移民競爭,付出更多的努力、占用更多的時間,收入反而降低了。
這是不公平的,不應該這樣。
他們為什麼不好好生活在自己的國家,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國家努力,為什麼要跑到洛杉磯搶我們的工作。
我恨桑托斯門丁,我教會了他技術,他卻害得我失業。
老婆離開了我,女兒也不願意見我,我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這不是他害的嗎?
他不應該死?”
班傑明納西用手扶著額頭,遮住了眼睛,但淚水還是順著眼角流下,“我的家庭,我的人生都被毀了。”
盧克等他情緒穩定,遞給他幾張紙巾,“你什麼時候殺的桑托斯?”
“29號淩晨,我從酒吧回家,看到了這個混蛋的車,這個混蛋還向我按喇叭,我一氣之下攔住車,把他乾掉了。”
盧克大概能夠猜到那種情景,一個喝醉的男人在路邊走貓步,換他可能也會按喇叭提醒。
“你怎麼殺的他?”
“用槍。”
盧克看了一下筆記本,時間對不上,據法醫推測桑托斯死亡時間在3月30號上午到4月1號淩晨之間。
而照班傑明納西的描述,作案時間足足提前了三十小時。
盧克畫出了標記,不動聲色的問,“你怎麼處理的屍體?”
“開槍後,我也嚇了一跳,腦子清醒過來,知道完蛋了。
自己不應該和那麼多酒,更不該帶著槍,我把事情搞砸了。
我和桑托斯之間有矛盾,現在他死了警方肯定懷疑我。
我一開始想把屍體就地埋了,但怕屍體被警方找到,查到我身上。
後來,我決定處理屍體,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為此,我還製定了兩個計劃。”
班傑明納西歎息了一聲,仿佛他自己也不願回憶,“我挖出了桑托斯身上的子彈,還把他的屍體放進冰櫃裡冷藏。我在電視上看過,這樣可以改變屍體的溫度和延遲死亡時間。
然後,我準備出去找點樂子,順便給自己創造一些不在場證明。
到時候即便發現屍體,我也能脫罪了。”
盧克點頭,“想法不錯,為什麼沒實現?”
“發生了點小意外。
29號晚上,我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很滿,吃飯、喝酒故意鬨得很大聲,和一群失意的人高談闊論,抨擊時政、指責白宮裡那些不作為的家夥,還有萊麗哈瑞。
她大力鼓吹移民法案,把洛杉磯搞得烏煙瘴氣,是洛杉磯的叛徒,是洛杉磯的恥辱。
所以,我決定給她一個教訓,還有比這更好的不在場證明嗎?”
盧克問道,“什麼教訓?殺了她?”
“no,殺桑托斯已經是一個意外了,我當時沒想過再殺人,就是想給萊麗哈瑞一個教訓,用石頭砸破她家的玻璃,在牆壁上塗鴉,僅此而已。
但是,當我找到萊麗哈瑞家,從窗戶裡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那個女人正坐在司機身上打撲克,哇喔你是沒看到她當時的模樣,就像是一隻發qg的野貓。
想想她演講時的假正經,我就覺得諷刺。
我認識那個司機,她在演講時經常提起這個家夥,是她從非洲弄來的黑蛋蛋。
演講時說的冠冕堂皇,為了幫助窮困的非洲人民,促進全球人民共同進步,讓全世界為洛杉磯的發展做貢獻。
狗屎,她就是想找個年輕的奴隸打撲克。
我看透她了,她不配當洛杉磯人。”
“所以你拍了視頻勒索她?”
“no,我拍視頻是想公布於眾,讓洛杉磯的市民看到她的真麵目,以後就沒有人再會相信她的鬼話,沒有人再支持移民法案。
但是,我當時太興奮,被發現了。
我想跑,但我喝了酒,根本跑不過那個黑蛋蛋。
那個混蛋攔住我,要搶我的手機,我不給,他還敢打我。
我威脅他,再動手就喊人來,將視頻公之於眾。
萊麗哈瑞追出來阻止司機,她很清楚一旦視頻公布,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
讓我去她家裡談。
我才不會上當,隻要我再踏進那個院子,壞女人絕對會把我崩了。
這些陰險的政客最喜歡玩這些手段。
到時她在電視上虛情假意一番,沒有人會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