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放過我,甚至可能報警。
我要想活下去,就必須連她一起乾掉。”班傑明納西將燃著的煙頭攥在手裡,揉滅了,
“我知道萊麗哈瑞是個大人物,一旦我殺了她,警方肯定會像瘋狗一樣追查。我擔心警方會查到我,就想著利用斷指製造假死現場。
反正手指已經斷掉了,正好可以發揮一些作用。
我用刀切掉了斷指的槍傷麵,看起來跟黑蛋蛋的斷指傷痕一樣,開始了我的計劃。
我以前沒有案底,警方也沒有我的dna樣本,單憑一根斷指根本找不到我。
而警方一旦找到我,說明他們已經懷疑我了,這隻斷指或許會成為我假死的關鍵證據。”
盧克說道,“單憑一根斷指,警方可不會認定你的死亡。”
“沒錯,所以我還做了其他準備,我將黑蛋蛋和桑托斯的手指都切下來,這兩個人已經被殺了。警方查到了他們的屍體,會下意識認為我可能也死了。
另外,我家裡還有大量的血跡,那都是我的血。
隻要警方找不到我,過段時間自然會認定我已經死亡。
我就可以換個城市繼續生活。”
盧克詢問,“我們的確在你家中發現大量的血,那些血量足夠殺死一個成年人,你怎麼辦到的?”
“你說的沒錯,如果一次放血的確會失血過多。
但我放了三次血。
第一次是殺死桑托斯後,我就想到了假死,這也是我的備選計劃。
第二次是手指受傷。
第三次是我離開家的時候。”
盧克搖了搖頭,“你有這腦子為什麼不用再正路上?”
班傑明納西有些失落,“我一直很聰明,從小就是。
但這個社會需要的不是聰明人,而是螺絲釘。
聰明可以幫你看清事情的本質,但你無力解決。
遊戲規則是資本定製的,他們需要的是你老老實實的工作,製造財富,這樣才能換取少量的生活物資。
除非你是天才,否則普通的聰明人反而活的不如笨人。
他們更容易認命,安於現狀。
就像桑托斯那樣,他是個笨蛋,但在工作中比我更有競爭力。
我的聰明無法打破遊戲規則,會更加痛苦。
桑托斯的勤奮能為資本製造財富,這就是現實。”
“你怎麼殺死的萊麗哈瑞?”
“我重新製定計劃,準備回家切掉桑托斯的手指,但那個混蛋當時凍住了,我切了一根手指發現切痕明顯不同。
好在他不止一根手指,我有試錯的機會。
我就把桑切斯的屍體裝進車裡,在奔馳車裡開了熱風,用溫鹽水泡住他的手,等車開到了萊麗哈瑞家,手指已經開始解凍。
那個女人看到車很高興,還穿著睡衣跑到院子裡迎接。
我猜測,如果黑蛋蛋成功拿回了視頻,他們兩個還會打撲克慶祝,真t惡心。
我把她劫持到屋子裡,質問她為說話不算數將贖金縮減到二十萬美元。
她不承認這件事,還問我黑蛋蛋為什麼沒回來?
我不再相信她,直接開槍了。
之後,在屋子裡翻找剩下的二十萬美元,但是依舊沒有找到。
這些該死的騙子,他們真的很喜歡撒謊。”
盧克終於明白桑托斯的屍體為什麼會被埋在奔馳車附近了,“萊麗哈瑞沒騙你,她的確準備了四十萬美元。”
班傑明納西冷笑一聲,“看來那個該死的黑蛋蛋死的一點都不冤,萊麗哈瑞死的也不冤,是她將這種人帶到這個城市的,自作自受。”
盧克說道,“你用斷指和血跡偽造的假死現場,的確起到了乾擾調查的作用,讓警方無法直接發布通緝令。
如果不是殺死了狗主人海燕張,我們很難抓到你,為什麼這麼衝動?
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班傑明納西歎道,“昨天晚上,我是第一次見到她,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現在想想確沒有足夠的理由殺她。
我衝動了。”
盧克糾正,“第一次殺掉桑托斯,你或許是出於衝動。
但巴德曼頗爾和萊麗哈瑞的死,讓你適應了殺戮,將心中的壓抑和惡魔一起釋放了出來。
你失控了!”
“aybe。
但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你不覺得他們該死嗎?
這個城市需要清道夫,需要像我這樣的人去維護。
看看那些移民為這個城市帶來了什麼?
那些可惡的偷車賊,以廉價出賣勞動成果的白癡,還有那些素質低下的混蛋,他們毀了這座原本安逸的城市。
也毀了我。
我恨他們。
我才是真正的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