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道,“莪會寫一份新的雇傭協議。”
……
離開酒店後,盧克和黛西坐在車裡討論案子。
盧克望著一旁的黛西,和解最終還是由律師去談,盧克也沒有類似的經驗,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黛西說道,“比莉沃裡在民事法庭對丹尼卡特提起民事訴訟,指控他意圖傷害、非法限製自由、x侵。
民事賠償的認定標準要比刑事訴訟更寬鬆,即便沒有切實的證據,但如果陪審團認為丹尼卡特有過失和犯罪意向,依舊可能會判定賠償。
最關鍵的是,這起案件可能會舉行公開聽證會,這對丹尼卡特來說才是最致命的。
所以,我們在那之前達成和解。
想要在和解中掌握主動權,就要找到對丹尼卡特有利的線索,對比莉沃裡不利的線索。
讓比莉沃裡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勝訴,從而降低和解金額的預期。”
盧克道,“你剛才也說了,丹尼卡特真正擔心的不是庭審結果,而是公開聽證會。
那勝訴與否還重要嗎?”
黛西道,“我們知道丹尼卡特的想法和底線,但比莉沃裡不清楚。
之前比莉沃裡報警後,丹尼麵臨可能受到的嚴重刑事處罰情況,卻放棄了和解的機會。
從現在看丹尼卡特的這個舉動是正確的,會給人一種不妥協的印象。
所以,比莉沃裡現在也無法確定丹尼卡特和解的決心。
更無法確定丹尼卡特會擔心公開聽證會而妥協。
其實,主動權還是掌握在咱們手裡的,比莉沃裡也擔心丹尼卡特的光棍脾氣再犯了。
萬一不和解,民事訴訟又輸了,她一分錢都拿不到。”
黛西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丹尼卡特的正麵信息,收集比莉沃裡的負麵信息。
然後利用信息的不對等,打擊她對賠償金額的預期。”
“你覺得比莉沃裡出軌算嗎?”
“當然,在刑事訴訟中這可能算不上證據,但在民事訴訟中這很重要。
這間接說明,比莉沃裡和男友的感情並非她所描述的那麼好。
另外,也能說明她的人品有問題,對待感情不認真,是個比較隨性、比較開放的人。
陪審團也會更傾向於丹尼卡特無過錯。”
黛西反問,“你能拿到她確切的出軌證據嗎?”
“可以試試。”
盧克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喂,昆丁哈格斯嗎?是我。”
昆丁哈格斯正是偷走丹尼卡特跑車的人。
他和是比莉沃裡男友的朋友,卻私下和比莉沃裡搞到了一起,那天晚上趁著比莉沃裡男友上夜班,他偷偷跑到比莉沃裡家門口等著,恰好看到丹尼卡特開著跑車送比莉沃裡,兩人一起進了比莉沃裡家。
昆丁哈格斯克一怒之下就偷了丹尼卡特的跑車,而跑車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了可以幫丹尼卡特洗脫罪名的視頻,所以,盧克就找到了他,並且教訓了他一頓。
昆丁哈格斯克反問,“你是誰?”
盧克笑道,“這麼快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fuck,是那個用槍指著我,又從背後偷襲我的混蛋?
你居然還敢打電話!
我¥……”昆丁哈格斯一陣臭罵。
“嘿,上次見麵,你還是很乖巧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暴躁。”
昆丁哈格斯惱怒道,“如果你不是用那把破槍指著我,老子早就乾死你了。”
“我就知道你不服氣。”
“沒錯,我就是不服你,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ok,那我說個地點,咱們再過過招。
算是再給你一次報仇的機會?”
“你說的是真的?”
“你怕了?”
“垃圾,我恨不得現在就揍扁你。”
“那我說個地點,一會咱們見麵聊。”
“no,那不公平,憑什麼你說地點。
我說地點,你定時間。
一對一。”
“今晚九點。”
“薩裡奇街道和博爾恩大街東側,不見不散。”
“這回輸了,可不許再賴賬了。”
“你輸定了。”昆丁哈格斯喘著粗氣,似乎打定主意要出一口惡氣,找回場子。
……
晚上八點四十分。
薩裡奇街道和博爾恩大街東側。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車裡的人並沒有立刻下車。
過了一會,兩名黑人男子有說有笑的向這邊走過來。
黑色轎車的門打開,昆丁哈格斯克從車裡走下來,跟兩個黑人男子打招呼,進行碰拳禮。
“嘿,兄弟,謝謝你們能來。”
一名戴著金鏈子的黑人問道,“昆丁,你得罪什麼人了?”
“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另外一個帶著唇環的黑人男子道,“既然是無名小卒,為什麼要叫我們來幫忙?”
昆丁哈格斯克笑道,“那小子是個白皮豬,長得就是一副沙包樣,我就是叫你們來找點樂子,揍他一頓,然後去酒吧喝一杯。”
“嘿嘿,聽起來還不錯。”戴金鏈子的黑人說道。
昆丁哈格斯克問道,“你們帶家夥了嗎?”
“當然。”
“很好,你們先藏在車裡,省的他嚇跑了。
等他靠近後,咱們再給他一個驚喜。”
“哈哈,好主意,我最喜歡揍白皮豬了。”戴唇環的黑人男子笑的很誇張。
隨後,兩個來幫忙的黑人男子都坐進車裡躲著。
昆丁哈格斯克露出一抹冷笑,“混蛋,居然敢折磨我,這次你死定了。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上次,他被盧克收拾了一頓,又怕又恨。
他知道盧克是個狠角色。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恨意逐漸壓過了畏懼,而今天盧克的那通電話,所有的恨意都被釋放了出來。
他決定給盧克一個教訓來宣泄心中的憤怒。
同時,他想起上次被盧克用‘水刑’,又有些心有餘悸,所以才找了兩個小弟幫忙。
看著車裡的兩個小弟,昆丁哈格斯克臉上露出一抹狠色,
“混蛋,趕緊來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