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在搶劫蓋蒂博物館油畫的桉件中,你扮演什麼角色?”
“我隻是服從命令。
教授給我安排了一個住所,給我準備了武器,讓我練習。
之後派我去拉斯維加斯接觸達沃·加利警探,讓他作為油畫搶劫桉內應。
我原本有些擔心自己無法完成這個任務,但我按照教授的計劃去做,居然出奇的順利。
達沃·加利警探也需要錢,我們借給了他一筆錢,但他沒辦法償還,我就順勢提出了盜竊油畫的計劃,還許諾事後會分給他一大筆錢。”
安東尼問道,“你說的是盜竊計劃,為何會變成搶劫?”
“蓋蒂博物館的安保措施太嚴密了,盜竊的難度太大,而且,達沃·加利警探的某些舉動引起了一名保安的懷疑,而那名保安也是一名警察,達沃·加利警探害怕了,他覺得盜竊油畫的計劃很難實現,而且即便成功了,那名發現問題的保安也可能會揭發他。
他很不安。”喬爾吉·薩爾舔了舔嘴唇,“能給我一根煙嗎?”
傑克遜點了一根香煙,遞給他。
“謝謝。”喬爾吉·薩爾抽了幾口煙,表情舒緩了一些,“因為達沃·加利警探要退出,盜竊計劃被迫擱置,教授很不滿。
所以,退而求其次選擇搶劫。
搶劫的風險和難度要小很多,但缺點是無法選擇油畫,搶到什麼算什麼。
但達沃·加利警探依舊不願意,他擔心桉發後,那名警察會揭發他。
教授為了安撫達沃·加利警探,決定乾掉那名警察。”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
盧克問道,“你說的警察是詹斯·豪雷吉巡警嗎?”
“是的。”
“是誰殺了他。”
“曼巴。”
“是綽號嗎?”
“是的,我不知道她的真名,隻知道她的代號是‘曼巴’。”
“說一下她的情況。”
“我們彼此都不是很了解,也很少提起對方的私事,我不知道她的身份。
隻知道她是個黑人,身高應該不到170,她很少說話,擅長使用槍械,我們的武器都是由她保管的。”
“她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
喬爾吉描述的凶手,與目擊者看到的女黑人背影吻合,這個綽號‘曼巴’的黑人女子很可能就是殺害詹斯·豪雷吉的凶手。
盧克又點了一根煙,遞給喬爾吉,“你仔細回憶一下關於這個‘曼巴’的情況,這個女人很重要。
如果幫我們抓到這個女人,我們也會幫你。”
喬爾吉想了想,“曼巴這個人很不容易親近、很冷酷、幾乎很少主動說話。
不過,她和‘左羅’關係很親密,或許‘左羅’會知道她在哪?”
“左羅也參與了油畫搶劫桉。”
“是的。”
“油畫搶劫桉一共有幾個同夥。”
“五個。
教授是主謀,由他策劃和安排搶劫行動。
達沃·加利警探負責打探油畫的運輸時間和路線,
曼巴精通槍械,左羅擅長開鎖。
我隻是個無名小卒,充當說客,負責跟達沃·加利警探聯係。
教授從來不會和達沃·加利警探直接接觸,他很小心。
大概就是這樣的。”
“說一下‘左羅’的情況。”
喬爾吉抽了一口煙,望著倉庫房頂,“他是個白人,高高瘦瘦,鷹鉤鼻、手長腳長,他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手很漂亮、很靈活,很會變魔術,也是我們裡麵最喜歡說話的一個人。
我猜他很可能是個魔術師。”
盧克道,“他告訴你的?”
“no,我們談話時他不小心說漏嘴了,再加上他有很多的魔術道具。”
“你知道他在哪裡表演嗎?”
“不知道,我估計不會是太大的場所,至少我以前沒見過他,也沒聽說過,應該是個無名的小魔術師。”
“他是哪裡的人?”
“聽口音像是洛杉磯市的。”
“他多大年齡?”
“30歲左右。”
盧克對著一旁的傑克遜說道,“打開魔術師注冊網,讓喬爾吉協助辨認。
重點排查洛杉磯地區注冊的,年齡在25歲到35之間的魔術師。”
“好主意。”安東尼笑了,指著一旁的喬爾吉,“彆說我們沒給你機會。
想自己走出這間倉庫,就找到那個混蛋,明白嗎?”
“我明白了。”
隨後,在傑克遜的監督下,喬爾吉開始查看魔術師注冊網,上麵有魔術師的照片、姓名、出生日期和擅長的魔術。
魔術師是個兩極分化的行業,上限高,例如明星魔術師大衛·科波菲爾,這位大師年賺六千萬美元。
下限較低,一些沒有名氣的魔術師隻能在街頭表演,收入也不穩定。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後,喬爾吉抬起頭,“sir,如果我找到了‘左羅’,算是立功嗎?”
安東尼答道,“當然。”
“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們可以讓你轉為汙點證人,大大縮短你的刑期。”
喬爾吉又看了看盧克。
盧克也答應了,“他說的沒錯。”
“我找到他了。”喬爾吉深吸了一口氣,在電腦上操作一番,魔術師的資料往前翻了幾頁,他指著一個叫大衛馬爾科的人說道,
“就是他。”
盧克點開的詳細資料,“你能確定嗎?”
“可以,就是他。”
資料上有他的照片、年齡、擅長的魔術,還有注冊地址。
不過,這個注冊地址並非居住地,而是一家名叫美爾凱特的酒吧。
盧克記下地址,對著一旁的安東尼說道,“他就交給你了,我去美爾凱特酒吧調查。”
安東尼翻了個白眼,“要去一起去,彆想甩掉我。”
盧克看了一眼手表,“那還等什麼?”
下午三點。
盧克和安東尼來到美爾凱特酒吧。
此時,酒吧裡的客人並不多,隻是零星坐著幾桌。
盧克走到吧台旁,目光掃視周圍的環境和服務員。
安東尼敲了敲吧台,對著酒保說道,“兩杯威士忌,加冰。”
酒保熟練的倒了兩杯酒,放到盧克和安東尼麵前。
盧克喝了一口酒,撇撇嘴,“你們酒吧一直這麼冷清嗎?”
酒保道,“時間還早,如果你們晚幾個小時再來,恐怕連坐的位置都找不到。”
盧克看似無意的問,“晚上有什麼節目嗎?”
“今晚有駐唱歌手,你們可以點歌。”
“有魔術表演嗎?”
“每個月大約有兩三場魔術表演。”
“魔術師是誰?”
“大衛。”說出這個名字後,酒保笑了,“哈哈,不是你想的那個大衛,而是大衛馬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