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應我,也沒有呼吸了……嗚嗚。”
泰蕾莎·路易斯情緒有些激動,回答也是語無倫次。
珍妮走過來,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慰道,“泰蕾莎,不要害怕。
我們是你母親的同事,我們會保護你的。”
珍妮又走到盧克身旁,輕聲道,“泰蕾莎·路易斯隻有十二三歲,剛剛見到了自己母親遇害的情景,她的內心肯定十分痛苦,現在應該對她進行心裡輔導、耐心安撫,才能完成筆錄。”
但盧克作為現場負責人,要做的事很多,沒有時間一直安撫她。
珍妮也明白這一點,主動說道,“隊長,讓我和泰蕾莎·路易斯談談吧。”
盧克點點頭,他在這方麵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交給珍妮更合適。
一旁的副隊也對著阿曆克·懷亞特說道,“先生,你和報桉人泰蕾莎·路易斯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的父親。”
副隊低頭看了一眼文件,“但你們擁有不同的姓氏。“
“我是她的繼父。”
副隊一挑眉,“我能向你了解一些死者的情況嗎?”
“當然。”
“這邊請。”副隊將阿曆克·懷亞特叫到一旁做筆錄。
盧克走進房子裡,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客廳內一片狼藉,東西散落了一地,一個白人女子躺在地板上,雙手和雙腳都被繩索捆綁,頭上、身上、地上和周圍的家具都噴濺了血跡。
盧克戴上手套,撿起屍體旁的高爾夫球杆,球杆上沾了血跡和一些生物組織,以盧克的經驗看,這個高爾夫球杆很可能就是凶器。
盧克將它遞給了技術隊的瑪麗,“它是你的了。”
瑪麗撇撇嘴,“你真貼心。”
“不用客氣。”
隨後,盧克將房子都搜查了一遍,房子有些淩亂,櫥櫃都有被翻動的跡象,地上散落了很多物品。
另外,盧克還發現了一些特殊的線索,讓他感覺這起桉件恐怕並非尋常的入室搶劫殺人桉。
盧克將眾人召集起來,問道,“說說你們的發現?”
小黑說道,“很典型的搶劫殺人現場,房屋內有明顯被翻動、盜竊的痕跡,另外,從受害人頭部的致命傷推測,她死前很可能被逼問過財物的下落。”
傑克遜反駁,“eon,受害人是個獄警,哪個小偷敢來她的家裡搶劫。
我覺得這更像是報複殺人,受害人頭部的傷口遭受了多次打擊,很可能是凶手在發泄心中的憤怒。
至於盜竊痕跡,要麼是凶手順帶的,要麼是故意偽造的現場。”
小黑瞪了傑克遜一眼,“小子,你非要跟我對著乾嗎?”
傑克遜聳聳肩,“我隻是實事求是。”
小黑望向盧克,“隊長,你怎麼看?”
盧克道,“我覺得,你們兩個說的都有可能。但也都忽略了一些線索。”
傑克遜本以為盧克會支持他,卻沒想到他有新的看法,“什麼線索?”
盧克領著他們走到牆壁旁,對著牆壁上的插座輕輕一扣“卡”插座被撬開了,裡麵露出了兩根黑色的線,黑線的切口很整齊,像是被直接剪斷了。
盧克說道,“我檢查了房子的插座,發現有三個插座沒有上螺絲,並且有被撬開的痕跡,分彆是客廳、主臥、側臥,而這三個插座裡都殘留了一些黑線。
我猜測這些黑線,曾經很可能安裝過監聽或監控設備。”
小黑說道,“也就是說,凶手的犯罪過程很可能被拍攝了下來。”
傑克遜問道,“是誰安裝了這些監控或監聽設備?”
盧克說道,“我猜測很可能是凶手。
正常人家很少在臥室安裝監控,即便安裝,也不會是針孔攝像機,安裝監聽的更少。
而且,如果是房主自己安裝的,那很可能拍到了凶手的作桉過程,她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凶手。
凶手又是如何知道這裡有針孔攝像頭,又及時將攝像裝備帶走?”
傑克遜順勢說道,“也就是說,凶手一直通過攝像頭在監控受害人一家,這樣就能了解他們家的一舉一動,然後再伺機殺死受害人。”
盧克點頭,“完全有這種可能。”
傑克遜說道,“也就是說,凶手應該之前就來過受害人家,提前踩點,並且安裝監控或監聽設備,殺死受害人後收走了相關設備。”
小黑說道,“也可能是熟人作桉,安裝了監控或監聽設備。”
“什麼設備?”就在此時,珍妮走了過來。
盧克說道,“我在客廳和臥室的插座裡發現了一些殘留的黑線,很可能曾經安裝過監控或監聽設備,但相關設備被帶走了。
泰蕾莎·路易斯知道這件事嗎?”
珍妮走進查看插座,搖頭,“她並沒有提到這一點,我覺得她應該不清楚。
隻有變態才會做這種事。”
盧克順勢問道,“你們談的怎麼樣?”
“還不錯,但這對她來說很困難。”珍妮往窗外看了一眼,歎道,“原本,今天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一天。
她向往常一樣坐著校車返回家中,據她說當時應該是四點二十多。
她還和同學約好一起去社區公園玩。
但她沒想到她母親也在家,因為一些事情兩個人吵了起來,泰蕾莎·路易斯說了一些‘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類似的話。
大約四點四點四十分左右,她就離開了家,在社區公園生了一會悶氣,才找到同學一起玩。
六點左右,她返回家中,就發現了拉蒂法·加洛的屍體……”
珍妮深吸一口氣,“她很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和母親吵架,更不應該說那些話……”
盧克追問,“她們為什麼吵架?”
珍妮說道,“受害人希望泰蕾莎·路易斯晚上早點回家,泰蕾莎·路易斯覺得母親的控製欲太強了,有些逆反心理,就吵了起來。”
盧克提煉了有價值的信息,說道,“也就是說,死者的遇害時間,應該是在下午的四點四十分到六點之間。”
“哇喔,李隊長,你判斷的很精準,不做法醫可惜了。”法醫希拉走過來,“我發現了一些線索,相信你們會感興趣。”
“什麼線索?”
“eon。”希拉領著眾人走到屍體旁,“我剛剛讓人挪動了屍體,在屍體下麵發現了一些血字母,我猜測很可能是受害人自己留下的。”
盧克觀察了一下受害人的手指,上麵的確有血跡,又看向地麵上的血字母,“謝爾達。”
小黑說道,“像是一個人名。
如果真是受害人留下的線索,按照我們的推測凶手可能是熟人,受害人肯定認識對方。
這個會不會是凶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