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他,更沒有砍掉他的頭,你們找不到真凶,就來栽贓我嗎?”沃廉·弗蘭露出懊惱的神色,憤憤不平道,“殺死貝拉姆·索洛的不是我。”
邁克爾試探道,“那是誰?”
沃廉·弗蘭沉默良久,說出了一個名字,“倫納德·霍根。”
“倫納德·霍根為什麼要殺貝拉姆·索洛?”
“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是倫納德·霍根殺的貝拉姆·索洛?”
“我……
我猜的。
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查一查倫納德·霍根,沒準會有意外收獲。”
盧克笑道,“我知道,你和倫納德·霍根是同夥,所以你才知道倫納德·霍根也參與了殺害貝拉姆·索洛的行動。”
沃廉·弗蘭歎道,“我和倫納德·霍根不是同夥,我也沒有理由殺害貝拉姆·索洛。”
“那你怎麼知道倫納德·霍根殺了貝拉姆·索洛?”
“我猜的。”
“怎麼猜的?還是說你當時就在現場?”
在兩人的逼問下,沃廉·弗蘭有些慌亂,“ok,我告訴你們,我把真相告訴你們。”沃廉·弗蘭歎息了一聲,右手扶著額頭,無奈道,“我……那天晚上確實去過貝拉姆·索洛家的社區。
我想向他谘詢一些教義上的問題和困擾。
我開車到貝拉姆·索洛家的時候,親眼看到倫納德·霍根離開。
之後,我進了貝拉姆·索洛家,就看到客廳裡有一具無頭屍體,我嚇壞了,就趕緊離開了。
我剛才之所以撒謊,就是擔心你們懷疑我。
我發誓,凶手是倫納德·霍根。
你們應該去查他,而不是查我。”
盧克和邁克爾對視一眼,兩人當然知道凶手是倫納德·霍根,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調查黃金的下落。
盧克諷刺道,“你覺得我們是白癡嗎?用這麼爛的理由就想敷衍我們。
殺人、毀屍可是重罪,沒那麼容易逃脫。”
“不管你們是否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沒有殺人。”說完,沃廉·弗蘭後退一步,抓著門邊,似乎想要關門。
邁克爾擋住房門,亮出了搜查證,“我們要搜查你的房子。”
沃廉·弗蘭看著搜查證,有些無力道,“你們查錯人了,我真的沒有殺害貝拉姆·索洛。”
邁克爾笑了,“我們相信你,很快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fbi探員闖入了沃廉·弗蘭家,開始他家中搜查。
沃廉·弗蘭家麵積並不大,屋子顯得有些破舊,屋子裡亂糟糟的。
很快,一名fbi探員從床底搜查出了兩個背包,背包很沉,打開後都是換燦燦的金條。
盧克拿起一塊金條問道,“這些金條是哪來的?”
沃廉·弗蘭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後麵的沙發上。
盧克說道,“這就是你殺人的目的?為了搶奪這些黃金?”
沃廉·弗蘭辯解道,“這些金條不是搶來的?”
盧克看著金條外麵的塑料包裝,“如果我沒猜錯,這上麵應該能檢測到貝拉姆·索洛的指紋。”
沃廉·弗蘭歎息了一聲,雙手捂著額頭,道,“這些黃金不是我搶的,是……偷的。
還有,我真的沒有殺貝拉姆·索洛。”
盧克試探道,“你和倫納德·霍根聯手殺死了貝拉姆·索洛,他帶走了貝拉姆·索洛的頭,你帶走貝拉姆·索洛的黃金。”
“no,我沒有和倫納德·霍根聯手,我根本不知道他要殺貝拉姆·索洛,這一切都是巧合。
貝拉姆·索洛作為教會負責人,一直在接受信眾的捐款,那是很大一筆錢。
那天晚上我也參加了聚會,貝拉姆·索洛又收到了兩個人的捐款……
我當時雖然不知道具體數額,但從現金的厚度看,金額並不少。
我需要錢,真的非常需要錢。
所以,我跟蹤了貝拉姆·索洛,想從他家中偷一些錢。
我跟蹤貝拉姆·索洛到家後,想等著他睡覺後,再偷竊。
但這個時候,倫納德·霍根開車去了貝拉姆·索洛家,他的行為很詭異,我聽到了電鋸的聲音……我沒敢露麵。
後來,倫納德·霍根從房子裡走出來,手裡提著包,身上換了衣服,我就知道可能出事了。
然後,我潛入貝拉姆·索洛家查看,就在客廳發現了貝拉姆·索洛的屍體,他的頭已經沒有了。
我當時嚇了一跳。
我也想過報警,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錢。
這些金條都是我在貝拉姆·索洛家發現的,然後就偷走了。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指認倫納德·霍根,那個變態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盧克問道,“這些金條藏在貝拉姆·索洛家哪個位置?”
“保險櫃。”
“你怎麼打開的保險櫃?”
“我砍了貝拉姆·索洛的手指,用他的指紋打開了保險櫃。”
盧克和邁克爾對視一眼,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對上了。
盧克猜測,沃廉·弗蘭盜走金條絕非偶然,這貨應該早就盯上了貝拉姆·索洛,想從他那裡盜走信眾的捐款。
那晚,倫納德·霍根殺死了貝拉姆·索洛,沃廉·弗蘭覺得是個好機會,就趁機盜走了黃金和財物。
抓到了凶手,找到了金條,fbi的目的也達到了。
盧克也有了閒心,問道,“你為什麼加入永恒教?”
沃廉·弗蘭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盧克會這麼問,沉默了一會,答道,“我今年四十歲了,一事無成。
我沒有家人、沒有什麼朋友,每天過得混混沌沌。
我不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我感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且我很清楚,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已經沒有希望了。
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周圍的環境如此,我就像是陷入了沼澤裡,越掙紮,死的越快。
直到有一天,我接觸到了永恒教。
貝拉姆·索洛宣揚的教義給了我新的希望。
我這輩子犯了很多錯。
如果能夠重生,我就有機會改正錯誤。
開始一段新的人生,有意義的人生,而不是想現在這樣……
然而,隨著我長時間的接觸,我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貝拉姆·索洛一直在利用祂向信眾索要捐款。
捐款越多,貝拉姆·索洛越重視對方。
貝拉姆·索洛也向我索捐過,但我根本沒有錢,對方的態度也變了,對我十分的冷淡。
那種嘴臉,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看穿了他的把戲。
我想過退出教會,也想過當眾拆穿他,讓那些信眾看看他貪婪的嘴臉。
但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所以,我就選擇了其他的報複方法,拿走那些他詐騙來的捐款,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痛,給他一個教訓。
這些黃金的確是從他家裡偷的,但我真的沒殺人。”
盧克好奇道,“你加入永恒教有多久?”
“大概有四五個月了。”
“你怎麼看待永恒教的信徒?”
沃廉·弗蘭不屑道,“一群自欺欺人的可憐蟲而已。
他們未必看不出貝拉姆·索洛詐騙的把戲,隻是……
他們寧願被欺騙,也沒有麵對現實的勇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