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龍神!
“白逸軒,今日天殤在此,你可願做我司雪衣的白月光!”
司雪衣的話慷慨激昂,眸中湧動著鋒芒,本就如玉般的容顏,此刻更是豐神俊朗。
白逸軒當即愣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司雪衣,心中湧出無儘的暖意,他十分感動,眼眶甚至有霧氣彌漫。
“此話當……真?”
白逸軒聲音顫抖的道。
司雪衣笑了笑,他唇紅齒白麵如冠玉,輕聲笑道“我從不開玩笑。”
白逸軒神情激動,可冷靜下來還是,還是無奈搖頭道“你就像初升的太陽,紅日升滿霞光,本聖如今隻是一縷殘魂,日薄西山,殘陽如血。如何配得上你,又如何配得上這天殤槍。”
他的話充滿傷感,可對人間又充滿無限眷戀,聽的讓人心疼不已。
向來嘴欠的司雪衣,聞言也不由一陣傷感,喃喃道“想當年扶月光聖何等意氣風發,他是龍凰門下高徒霜雪照月白,他是天荒城的白月光,白衣佩劍行走天下,視天下英雄如無物。”
“到如今竟然這般淒慘,連我不配都說出來了……歲月猶如東流水,鮮衣怒馬追不回啊。”
白逸軒聞言,神傷不已。
他還要說些什麼,司雪衣卻沒給他機會,淡淡的道“拿出點英雄好漢的氣魄來,你要再說我不配三個字,信不信小爺我抽你?”
“我……”
“我什麼我?不就一縷殘魂被困了三千年嘛,小爺我血灑帝都,一睡不醒,九百年噩夢輪回,又何曾如你這般沮喪過?”
“若你師尊還在,聽見你說我不配三個字,怕是得氣的吐血吧。這天底下何人何物,有他龍皇高徒不配的!”
白逸軒還想爭辯些什麼,聽到師尊二字,猶如當頭棒喝直接愣住。
司雪衣見差不多了,笑道“行啦,彆矯情了。隨身老爺爺這種金手指,雖然有些過時了,但終究還是能打一打的。”
“我不是老爺爺。”白逸軒認真的道。
司雪衣笑眯眯的道“那就是同意了。”
白逸軒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你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司雪衣笑了笑,手舉天殤,道“白逸軒,今日天殤在此,可願做我司雪衣的白月光。”
白逸軒神色冷峻,目光堅定,笑道“我願意。清風如若知我意,霜雪亦可照月白。”
這一聲我願意,就是白逸軒一生一世追隨。
“我也願意。”
司雪衣笑了聲,手腕一轉,天殤槍尖著地,而後目光看向了對方。
白逸軒上前,握住了司雪衣握住槍身的手。
兩人凝結誓言,槍身光芒大作,一道道鎖鏈蔓延上去,將二人的手一層層環繞最後化為一把鎖牢牢鎖住。
儀式完畢後,白逸軒也就正式成了天殤槍的器靈。
“話說,我以後怎麼稱呼你?”白逸軒接受自己新的身份後,心情不錯出言問道。
司雪衣笑道“叫我雪衣哥就好。”
白逸軒稍稍一怔,忍不住笑道“你應該是複姓司雪吧,我還是稱呼司雪公子。”
司雪衣笑了笑道“那我叫你老爺爺。”
“我不是老爺爺,我是白逸軒。”
“好的,小白白。”
“我也不是小白白,我是白逸軒。”
“哈哈哈,好的,老爺爺。”
“我不是老爺爺,我是小白白。”
“哈哈哈哈!”
兩人嬉嬉笑笑中,萬事皆定,就準備離開這玄龍塔了。
白逸軒立刻站在司雪衣的角度,開始思索起來,道“你準備怎麼和外人交代?你如今玄龍登頂,肯定有人會問起,這玄龍塔頂有什麼寶物。”
司雪衣瞥了眼,笑道“還說你不是老爺爺,這不考慮的挺周到的。”
“我不是,我沒有。”白逸軒臉色一紅,底氣不足的反駁道。
司雪衣笑了笑,也不逗他,把玩著手中破破爛爛的日月神燈,笑道“放心,小爺我早就想好了對策。”
……
玄龍塔上空,十道龍影綻放,聖輝彌漫,引得八方矚目。
悟道台上,所有人都在等著司雪衣出來,無比好奇傳說中的塔頂究竟有什麼寶物。
“雪衣師兄怎麼還不出來。”
一頭銀發,天真爛漫的端木熙,略顯擔憂的道。
楓月羽沉默不語,清冷孤傲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可目光時不時就往玄龍塔看上一眼,顯然內心並不如表麵這般鎮定。
“大師兄,雪衣師兄不會有事吧?”端木熙忍不住向梅子畫問道。
話音落下,楓月羽的目光也朝梅子畫看了過去。
梅子畫豐神俊朗的麵孔,露出春風般溫暖的笑意,道“無礙,十道龍影綻放,雪衣師弟肯定會出來的,隻是遲早的問題。”
話音落下,就見龍影全部炸開,散落的龍鱗在空中搭建出一道浮橋,而後玄龍塔中飛出一道眾人熟悉的身影。
“出來了!”
“司雪衣出來了!”
“好家夥!真的出來了,九百年都沒人登頂成功,竟被他給通關了。”
悟道台上徹底沸騰,各種喧嘩之聲疊加在一起,顯得異常吵鬨。
唐冠宇、顧宇新等人,也不由將目光看了過去。
司雪衣手握長槍,踩著浮橋朝悟道台快速飛來。
快要靠近時,一個帥氣的轉身穩穩落在悟道台上,引得眾人頗為側目。
他本就麵如冠玉豐神俊朗,笑起來像是漫天星辰都綻放一般,這般姿態立刻引得一片輕呼。
“好帥!”
好些宗門內的女弟子,臉色緋紅,眼中異彩連連。
“這家夥,又開始裝起來了。”
躲在角落的顧宇新撇撇嘴,酸溜溜的道。
“可是新哥,這司雪衣確實蠻帥的。”一旁小弟,忍不住道。
顧宇新張了張嘴,竟然發現確實沒法反駁,一時間頗為尷尬。
“還給你。”
司雪衣手持長槍,笑吟吟的走道那路人甲麵前,將之前奪得長槍還了回去。
路人甲神色微怔,顯然沒料到司雪衣會有借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