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點了點頭,而後拿上蓮燈,道“楓月羽說的梅子畫你怎麼看?”
白逸軒分析道“可以去看看,這人怕是不簡單,竟然能知道最後三關的名字,或許還知道一些彆的,弄不好會有聖火的線索。”
“我也是這麼想的,三天後就去會會這個梅公子吧。”
司雪衣握住蓮燈,目光沉思。
當下他也沒耽擱,就在撐天古樹下席地而坐,運轉起青帝長生訣。
不一會身上紫光綻放,溫潤如玉,淡雅幽玄。
旁邊白逸軒也在席地而坐,滿天月華全都落在他身上,他雙目緊閉睫毛微顫,有一種寧靜悠遠的美感。
一朵紫蓮,一輪白月。
一夜無語。
等到天亮之後,司雪衣在院子裡睜開雙目。
他迎著晨曦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得神清氣爽,精力爆棚。
司雪衣看了眼右手的繃帶,而後直接將其拆開。
等全部拆開後,掌心傷口蕩然無存,掌骨也全部愈合如初。
司雪衣感慨道“龍獄聖象訣果然神奇,一晚上功夫,傷口就全部愈合了。”
昨夜他沒有休息,隻在院中修煉龍獄聖象訣,修為穩固不少。
沒想到傷勢也全都恢複了,倒是意外之喜。
“不過……”
司雪衣眉頭微皺,腦海中又想起了昨夜蓮燈飛來的畫麵,那一幕還是極為震撼的。
“元丹尊者,確實恐怖如斯啊,即便是小元丹尊者,隨手一擊,就如此強了。”
司雪衣活動著掌骨,感受到了些許壓力。
“修為暫時提不上去,還是先修煉武技,起碼再遇到小元丹尊者,也不至於輕易暴露底牌。”
司雪衣說著話,就將儲物袋中,將玄龍塔中那幅畫卷取了出來。
這幅畫很神奇,當全部展開之後,就會綻放出微光,懸停在半空中。
“一劍越江洋,無邊風雪霜。遍人間,紛遝和光。不係舟行搖擼客,縱無酒,且疏狂。”
“世事皆無常,此情可道否。說來生,不識閒愁。且與東風隨逝水,吾與汝,可共飲。”
司雪衣一眼就看到了畫上的詞作,念了一遍後歎道“也不知到底是誰寫的,怨氣真大。”
“自然是我師尊所寫,還有不是怨氣,是霸氣!”
白逸軒睜開眼,起身爭辯道。
他現在被司雪衣折磨的已經服服帖帖,唯獨涉及到師尊之時,才會據理力爭。
司雪衣笑道“我知道,人間第一流嘛。”
“那是。”
白逸軒不客氣的承認道。
司雪衣笑道“放屁也是人間第一響。”
白逸軒臉色頓時黑了,怒氣衝衝道“我師尊不放屁!”
話一出口,白逸軒就傻眼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司雪衣稍稍一愣,旋即笑道“哈哈哈哈,小白白,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這下你也有辱師尊了。”
白逸軒臉色通紅慌張道“我沒有,你彆瞎說,我師尊沒有不放屁,我師尊會放屁……不是,我師尊……我師尊……”
他一著急,頓時話都不利索了。
司雪衣見他這般,連忙道“行行行,我不逗你了,你彆急,你彆急,咱不糾結這個了。”
好半響,白逸軒才平複下來,隻是臉色依舊不大好看。
“幽蘭劍?”
司雪衣眼角餘光一掃,忽然發現,楓月羽的佩劍在石桌上當即驚奇不已。
白逸軒平複過來後道“那女孩昨晚走之前留下的,你沒注意到嗎?”
司雪衣接過幽蘭劍,道“我還真沒注意,不過正好,瞌睡來了有枕頭,剛要練劍,就來了兵器。”
天殤槍破損的太過厲害,暫時不堪大用,幽蘭劍卻是剛剛好。
對於此劍,司雪衣還是很滿意的。
“這就要修煉霜月劍法了?天水槍法不鑽研了?”白逸軒驚奇道。
司雪衣道“一眼就會的槍法,鑽研又有何用。”
白逸軒奇道“你不是用槍的嘛?怎麼成劍修了?”
司雪衣淡淡的道“槍也好,劍也罷,關鍵還是兵器後麵的人。滄瀾學院沒什麼真正厲害的槍法,我先湊合著用吧,希望這劍法和你說的一樣,能夠霸氣一點。”
說完他盯著畫卷,雙目微凝。
嗡!
畫卷中飛出一道靈光遁入司雪衣眉心,他立刻閉上雙目,腦海中出現許多文字和畫麵。
文字是霜月劍法的各種劍訣和經文,畫麵則是一個青衣人在演示各種劍招。
待看完之後,司雪衣心中嘀咕,暗自做著總結。
“這劍法分為上闕和下闕,上闕看似一劍孤行,浪蕩不羈,實際上恢弘無邊,氣勢磅礴。”
“下闕看似清冷孤傲,遺世獨立,實際上豪情萬丈,是真正的大灑脫。”
“妙啊,這劍法意境可比天水槍法高明多了,無論上闕下闕皆有雙重意境,看似對立,實際上環環相扣,一氣嗬成,劍勢之恢弘……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這才是配得上我的劍法!”
咻!
司雪衣睜開雙目,嘴角勾起抹弧度,臉上已是了然之色。
恰在此時,畫卷中忽然鑽出一道人影,手持寶劍,沉吟道“第一式,一劍孤行!”
而後人影朝著司雪衣衝殺過來,顯然是要用實戰來指導他修煉這門劍法。
司雪衣眼前一亮,笑道“小白白,這是你師尊吧?看我吊打龍皇,哈哈哈!”
剛剛平複下來的白逸軒,臉色立刻又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