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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歐陽複的話,一行人晚上都沒睡好覺,第二天醒來,臉上都帶著黑眼圈,袁老頭拿煙鬥敲了個遍,“年輕人,就是浮躁。”
隨後,他們也在村裡碰見過錦榮和刑五,對方還和他們友好地打了招呼,當然這人是錦榮,而不是她身後的凶器刑五。
見兩人中完全以這個年輕女孩為主,而年輕女孩又一副遊山玩水,真旅客的樣子,心藏秘密的眾人也稍稍鬆了口氣,可能是他們多想了吧。
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袁老頭歐陽複等人無心再關注錦榮刑五他們,開始準備下墓。
錦榮依舊悠哉悠哉的樣子,偶爾和村裡上了年紀的人嘮嗑,刑五也看不懂他家小姐要做什麼了。
至於那一行人,刑五為了他家小姐的安危也有暗中關注過,不像是一般人,怕是民間的奇人異士。這類人在過去的風波中銷聲匿跡過一段時間,但絕不可能就此失傳,就連方家都知道幾位玄學界的大能,也偶有聯係。
所以錦榮和刑五對於這類人並不陌生。
意料之中的,那夥人離開了山村,但卻不知道是往山裡去了,還是往外麵的國道走。
而刑五睡了一覺,再醒來,就發現置身於一個黑黝黝且濕冷的地方,不見天日。旁邊就是打著手電筒的錦榮,她笑眯眯地道,“你醒了啊。”
刑五“”他就知道他家小姐不止遊山玩水這麼簡單。
原來是看上了那夥人盜的墓。
隻是這舉動太危險了,又沒和老爺子說一聲,刑五皺了皺眉。
錦榮繼續閒閒道,“我知道你一定會阻止我的,為了避免你受責,我乾脆就把你一起帶進來了。”
這的確是最簡單的方法。刑五隻好跟著她家小姐繼續在這墓道裡走下去了,至於怎麼進來的,聽他家小姐說是從那夥人挖的盜洞下來的。
錦榮笑眯眯地道,“我們隻是跟在後麵走一遭而已,又沒動手挖過,當然是合法的啦。”
也許是因為前麵的路已經有人走過,傳聞凶險的墓室,錦榮和刑五走過來也分外順暢。而前麵袁老頭和歐陽複他們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這墓也太凶險了吧,到底葬的是什麼人物啊”陳諾捂著傷口,臉色蒼白道。
歐陽複臉色也黑沉沉的,“這此怕是著了彆人的道。”
這幾個人祖上就是乾這行的,也算是家學頗深,但會來探這個墓,確實另有緣由。無論哪一行,都有個出師的說法,其中還有一項是與人鬥墓,各自挑選一個墓穴,論誰手段更高明。
原本以歐陽複的本事,即便是應付大墓也是綽綽有餘了,誰知道會撞上這麼凶險的墓。
這一路走來,是沒碰到什麼古怪的東西,但懸魂梯,落石,暗弩,天油伏火這些隨便一樣放在其他墓室裡都足以讓人九死一生的東西,居然讓他們碰了個遍,也因此折了好幾個人,生死未卜。
論機關,他隻服此墓。
歐陽複壓下心中苦笑,又問道,“老袁,確定是哪朝的墓了嗎”
袁老頭打從一進來,就在研究這墓的土質和構造,確定朝代,可惜還沒遇到能證明墓室主人身份的東西。他尋摸了一下,猶疑道“應該是建安年間的。”
建安年歐陽複想了一下,會是哪個大人物的墓呢他不會蠢的到現在還以為這隻是個一般貴族的墓地,能布置下重重機關,如此縝密,會是什麼簡單人嗎而且還未有記載。
袁老頭,歐陽複沒想明白,但錦榮卻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相比起他們隻會盜墓一流,錦榮卻看出了這墓布置機關用的是排兵布陣之法,那墓地主人應該是古代軍隊中人,而且擅兵法謀略。
隻要錦榮再對著曆史書,也不難猜到,然而她想也沒想,就拋開了這些想法。
她隻是過來探個墓玩一回而已,墓室主人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知道這墓的構造原理,加上錦榮對排兵布陣也頗有了解後,錦榮和刑五的進程也越發快了。
原來探墓,這麼簡單啊,錦榮微微眯了眯眼想道。
在遇到狼狽不堪的那幾個盜墓人時,錦榮也毫不意外了,還跟在村裡一般友好地打招呼,“hi我們又見麵了。”
恍惚間,歐陽複他們還以為現在不是在凶險可怕的墓室裡,而是山清水秀的月牙村。
但很快他們就回過神來,繼而便是驚悚了一下,忽然在墓穴裡碰到危險度不明隻是見過幾麵的人,是讓人心驚膽戰,忍不住提起戒備心。
歐陽複麵色一沉,“你們也是”
錦榮笑眯眯地打斷了他的話,“不是,我們是來旅遊的人。”隻是對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