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楚巍也絲毫不覺什麼羞澀,他曾經以為明玉死了,如今能重聚,名聲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要和他走”雖是疑問的話,錦榮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她從不懷疑,當這個男人來了之後,明玉會不願和他走。
她是為了他而在歡顏樓等了這麼多年。
寧遠侯凝視著青年話的口吻,心中有所猜測,隻是明玉不說,他也不敢確定。
明玉點了點頭,偏頭看向楚巍,眼中滿懷愛戀,當年錯過,沒有來找她的原因,她早就不去想了,隻要他還來,哪怕是等到死也無謂。
錦榮目送著明玉上了有侯府標誌的四駕馬車,
“明玉夫人走了,歡顏樓怎麼辦”文柳忍不住問了一聲。
“歡顏樓依舊是歡顏樓,她走了,我就是歡顏樓的老板了。”錦榮很隨性地道。
明玉是不留在這了,但她在這裡住久了,也習慣了。
聽了錦榮的話,文柳曼青她們心下安慰不少,蕭樂師和明玉夫人之間的關係並未遮掩,雖然她們也不覺得蕭樂師會跟著明玉夫人一起去侯府。
但明玉夫人不在歡顏樓了,她們也不確定一手撐起歡顏樓的簫樂師會不會離開。
“那我去把這件是告訴姐妹們了。”文柳笑道。
錦榮不知從哪拿出來的一隻香鬥,在文柳頭上不輕不重敲了一下,“不是簫樂師,是簫老板了。”
“對,我說錯了。”文柳掩嘴一笑,說完就跑開了。
留下錦榮還在思考,“蕭老板好像也不是很好聽,那簫公子簫樓主”
錦榮在歡顏樓思考著新稱號,而侯府馬車裡的兩人卻是相依相偎。
楚雲深作為侯府世子直接被趕到了外麵騎馬。
“玉兒,這麼多年來,是我有負於你。”寧遠侯楚巍憶起過往,不禁感慨萬分。
當年,他與好友在歡顏樓設宴,正逢新花魁登台獻藝,明玉吹蕭,而他,一見傾心。那時楚雲深的母親已經去世,他也無所顧忌,想為明玉贖身帶回侯府,沒想到侯府傳來急信,說太夫人病重。
他隻好先回京城一步,卻不想是母親騙他,認為他被青樓女子迷惑,寧死也不願讓他娶明玉。
楚巍隻好先派人去為明玉贖身,再行打算。天意弄人,西北戎狄入侵邊境,他受陛下重托,前往西北戰場。
戰事打了三四年,令他無心念及彆的事,等到他有時間回去找明玉時,太夫人送來了明玉的骨灰,說她已經死了。
楚巍心念俱灰,從此不再回京城,長留西北邊境,直到不久前太夫人去世,他回京城奔喪,本欲直接回西北的,但卻偶然間聽說了天下第一樓的事。
更令他震驚的是,歡顏樓的老板為女子,名喚明玉。
直到歡顏樓夜臨,錦榮也沒想好新稱號,索性還是讓他們叫簫老板了。
歡顏樓一日間換了新老板,除了樓裡的姑娘,還沒有人知道。
直到歡顏樓的姑娘們叫多了簫老板,一些熟客才略有察覺,更是驚奇,忽然間樂師成了歡顏樓的老板這晉升的也太快了吧。
“誰說樂師不能當老板”性子最活潑的雲裳嬌俏一笑道。
又有人好奇問道,“那原來的老板,明玉夫人呢”雖很少見她露麵,但當年才藝雙絕蓋揚州的名聲,還是有很多人聽過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雲裳笑嘻嘻道,
台上絲竹聲息,漸起的是箜篌曲,
“呀,是雪翎姐姐。”雲裳語調歡快道。很快,越來越多人注意到了今晚的新曲子,歡顏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些新曲目,涉及甚廣,排簫、箜篌、箏、古琴、瑟等。
“這次的新曲子,是箜篌啊。”有懂樂的雅士道。
隻見一衣如白雪,更是花容月貌的女子翩翩起舞,箜篌聲輕靈,柔美清澈,此舞此樂,仿佛如月宮仙子,非人間之樂。
而更多人注意到,那在台下屏風處,彈奏著豎箜篌的人正是原來的簫樂師,歡顏樓新的老板。
有人扭頭就看向雲裳,這姑娘卻是機靈,辯解道,“我們簫老板還兼當樂師。”
錦榮還不知道樓裡的姑娘還在努力挽回她的名聲,靜心彈著箜篌。
作為一名出色的樂師,她擅長的自然不止一種樂器。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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