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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宮的劍術高手也不過如此,在過了二三十招見識過了對方的所有本事後,錦榮有些失望,但也隻是一刹那,好在她的目標也不是尋求劍道,自然也不會因為高手寂寞,唯求一敗而感到悲傷了。
解決了在她看來很一般的秦宮劍客後,錦榮轉身就發現似乎處境有些不妙。
她所在的是秦宮的西麵一處宮殿屋脊,而宮苑四周都被黑甲執戟的將士團團包圍,粗粗一看,人數就不少。
秦宮宮衛禁軍統共三千,這就調來了五百人,偌大秦宮六分之一的秦軍都圍了過來,稱得上是大手筆了,看來秦王昭現在很不淡定啊。
錦榮有些苦惱,早知道就不和那個劍客打了,不然也不會耽擱時間。
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後悔的,那就殺出去好了。
錦榮輕身從屋脊上躍下,手中的輕劍挽了個劍花,劍光一指,殺氣立現,劃過殿前的青石磚麵,那重重圍住的五百將士竟生出了後退之意。
“秦王有令,誅之。”為首的將領喝道。
錦榮唇角微彎,“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一夜,秦宮無人入眠,
“劍術高手。”一個玉琉璃盞狠狠砸在了地上,秦王昭大怒道,“一群無能的東西,五百人,居然連一個人都殺不了,還讓她逃了出去。”
秦王昭氣得麵色陰沉,身上散發的威勢嚇得殿內跪著的人喘不過氣來,也無言以對,的確是他們辜負了王上的期許,讓賊人潛入宮中還在他們麵前逃之夭夭。
但秦王昭很快恢複了理智,冷聲道“那五百將士可是損失慘重”
若一次折損太多將士,難免宮中守衛出現差漏,給人以可趁之機,要知道全天下恨他想取他性命的人多的是。
跪著的秦宮統領恭謹回道,“無一人喪命,都隻是些皮肉之傷。”
那夜探秦宮的刺客卻是手下留情,隻是將他們擊暈了過去,否則在昨夜那樣的情況下,就是殺了他們五百將士也是輕而易舉,想到這統領一時恍惚。
秦王昭冷笑道,“怎麼,寡人還要感謝她不成,沒有要了寡人將士的性命。”
統領立刻心神一緊,“臣不敢。”
秦王昭也不過是出氣之言,宮中禁軍統領本就是他的心腹臣子,遂放緩了語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統領一默,神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臣從未見過那樣的劍法,彆說是五百將士,就是三千將士齊上,臣”
“臣也不敢以命擔保,能留下那刺客。”
那已不是尋常刺客了,而是世間絕頂的劍術大師,便是對秦王極其忠心的統領,也不得不承認,他沒有見過那樣的劍法,但卻知道了,世間確有這樣神乎其技的劍法,哪怕隻是一絲影子,也足以震撼。
而擁有這樣劍法的人,若是真心與秦國為敵,他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結果。
就在他話音落下後,殿內一片靜默,也靜得可怕,許久後才響起秦王昭的聲音,“可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或是有其他特征。”
早就知道夜探秦宮的人蒙麵黑衣,甚至分不清男女,秦王昭對統領沒能給出回答來,也不意外,隻是存著一絲可能再確定罷了。
也說明了秦王昭已經極其重視起了昨夜的刺客。
見已問不出什麼後,秦王昭揮了揮袖,“你下去吧。”
“是,王上。”待統領退出殿外候,一黑影從屏風後走出,是個深色衣衫的中年男人,氣息還有些不穩,忍著咳聲,
秦王昭語氣和煦道,“你傷勢如何了”
那人便是昨晚與錦榮比劍的秦宮劍師,這些年來的刺殺,隻要是對上他的,就沒有能活著離開的,再者他沉默寡言,深居簡出,世人也就很少知道他的存在了。也因為他貼身保衛著秦王的安全,也不奇怪秦王對他的態度了
深衣劍客一如既往的寡沉,“回王上的話,半年之內我已無法動劍。”
比起聽聞五百劍客差點折損於一人手中,聽到這句話,秦王昭才是神色真的變了,握拳的手都攥得發白了才鬆開,“墨師父可知道,是誰家的劍法”
深衣劍客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無論是半年不得動劍,還是秦王之怒,他淡淡道,“從未見過,許是我入宮後,天下間新起的劍道宗派。”
“寡人會查到的。”秦王眸中劃過一絲狠厲。
剛聽說秦王遇刺所以今日無朝,而下朝返家的黃熙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感到多高興,相反心情十分沉重。
可不是,秦王隻是遇刺,又沒真駕崩,而且昨日殿下才到國都,結果晚上就出了這麼大一事,還是他將秦宮雲姬的事稟告給殿下之後。黃熙不得不擔憂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係。
剛一下朝,黃熙也不方便找一夥的趙國遺臣商量,平日,他們的交往是能避則避的,以免被人拿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