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六個黑化男主2狼少年(補全+修文……_論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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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六個黑化男主2狼少年(補全+修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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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村寨的山路是最原始的泥路,坑坑窪窪的,在炙熱的陽光底下,飄出了一股泥土獨有的腥味。可以想象,若是下了雨,這條小路該有多麼泥濘和難走。

阿齊跟在後方,眼睛一直望著前方那位高貴的小姐搖曳著的裙擺,神思有些恍惚。

常年生活在高原上,昆西人的體魄都驚人地好。阿齊這麼一個看著不太強壯的小子,雙手各提一個大行李箱也走得穩穩當當。右邊的臂彎內,還夾著俞鹿那隻淺青色的小藤箱子。也不知道裡頭放了什麼,輕得不得了,搖晃時傳來了沙沙的摩擦聲,不太像是女人家的細軟東西。

洪伯拄著拐杖,在前方為俞鹿引路,頗為恭敬地向她介紹起了昆西村寨的情況。

這地方是偏僻了點,沿途風景倒是不錯。他們行於山路上,一側是山壁,一側是懸崖。澄藍明媚的天空猶如寶石。青翠開闊的草原上,牛羊成群。在更加遙遠的山巔上,飄著煙圈似的雲霧,凝結著終年不化的冰雪。

走了快二十分鐘,還是看不到村寨影子,俞鹿有些許不滿“怎麼這麼遠啊。你確定是走這條路”

“哦哦,已經快到了,前麵就是。”洪伯忙道“俞小姐,您需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嗎”

“荒山野嶺的,你要我上哪休息,想讓我坐地上嗎”俞鹿抱著手臂,哼了一聲“繼續走。”

洪伯笑道“好的,快到了,您放心。”

其實,在西洋學畫的三年間,俞鹿也時常要跟著大部隊外出寫生,到曠野、山上、河邊去。不過,那時候的她是自己心甘情願想去的。這次,則是被她的父親無情地“發配邊疆”。二者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自然也沒心情去欣賞美景了。

況且,她也是真的有點不舒服。昆西海拔高於泉州,哪怕已經提前服了藥,在太陽下走久了,還是會有種心慌又胸悶的感覺。

不像洪伯和阿齊,明顯就是昆西的原住民。走著陡峭山路,前者的嘴巴就沒停過,後者提著那麼重的東西都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當然,俞鹿是不願承認自己的體力比不過一個老人的。否則也太失麵子了。

好在,又上了兩道坡,轉過幾道彎,一片陌生的村寨,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這片古老的昆西村寨,佇立在一片茂密的樹木之中,依山而建,外圈用暗青色的竹子建成了牆。

裡頭的麵積,比俞鹿想象的要廣闊許多,白牆黑頂的民居皆以石木所建,古樸粗糲地平鋪在了藍天高山之中。有的民居旁還修了石圍欄與馬棚,馬鵬裡拴著一兩匹悠悠休息的小馬。房子與房子的間距很近。路中間,時不時就能看到曬乾了的馬糞。

有臉色黑紅的昆西女人坐在門檻上,抱著孩子在哄。時不時便會有背著山貨、穿著當地袍子的年輕村民迎麵走來。看見俞鹿時,每一個人的目光都透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好奇與驚訝,直勾勾地在她的臉上逡巡。

俞鹿微微皺了皺眉。有了一種自己被當成了珍稀動物在圍觀的感覺。

洪伯擔心這位大小姐會感覺到冒犯,忙解釋道“俞小姐,希望您莫要見怪。這裡的村民很少和外界打交道,所以對陌生人很好奇,有些人還隻會說昆西土話,聽不懂您的意思。不過,您且放心,他們知道您是誰,都是很守禮、很尊敬您的。”

不多說,他們終於步行到了俞鹿要住的地方。

眼前這座院子,顯然比一路走來的民居更安靜,私密性更好,雪白的院牆砌得很高。屋一共兩層,是典型是中式架構,格局方方正正的。

一樓是廳堂,中間擺了吃飯的桌椅,靠窗的位置是一張書桌,桌上有一個花瓶。牆邊還放了一個木書架,稀稀落落地放了十幾本書。木頭上沒看到落塵,應該是有人打掃過了。

二樓則是臥室,那張木床上也鋪好了乾淨的被褥,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在昆西,這樣的條件已算是非常好了。但對於住慣了城中豪宅、睡慣了彈簧床墊的俞鹿而言,這個地方,隻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俞鹿坐了下去,伸手按了按床板,沒有一點兒彈性。即使鋪了床墊,手感也是硬邦邦的,心裡頓時充滿了嫌棄。

阿齊將她的行李放在了一樓,就不敢跟上去了。

洪叔帶著一個小姑娘上了二樓,介紹道“俞小姐,您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告訴我們。或者告訴小恩也可以,她會說漢語,是我們叫來照顧您的。”

俞鹿抬眼,看向對方。

這個名叫小恩的小姑娘,也才十四五歲的年紀,生了一張討喜的圓臉,穿著一襲粗布衣裳,兩隻小手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經常乾粗活的。

被眼前這個陌生美麗的小姐看著,小恩似乎有點兒害羞了,捏著手,小聲地說“俞小姐,您叫我小恩就可以了。”

即使心中不滿,俞鹿也沒有打算為難這些人,就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等洪伯和阿齊離開後,小恩主動地說“俞小姐,您走了那麼遠的路,已經很累了吧。我幫您收拾一下行李,將衣服什麼的都放進衣櫃裡,您看行嗎”

“去吧。”

小恩高興了起來,噔噔噔地跑下樓去了。

待臥室空下來後,俞鹿彎腰,小心地脫掉了鞋襪。

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她一直覺得鞋子磨得她的腳有些疼。此刻一看,原來她的雙足,都因為來了高原而出現了水腫。秀頎起伏的骨節線條,變成了白饅頭一樣的模樣。原本尺寸合適的皮鞋,因而變擠了,磨得嫩生生的足跟與腳趾,都起了水泡。

簡直就是豬蹄。

俞鹿負氣地往床上一倒,趴在了棉被上,內心湧出了濃濃的委屈和怨懟。

不得不說,就這麼一點兒小傷,她竟是真的感到了委屈。可見從小到大被家裡嬌生慣養成了什麼樣子。

一想到向來疼愛自己的父親,真的要她在這個破地方呆上大半年,俞鹿就氣得想咬人。

也不知道那個係統說的話準不準確,說不定她還要住不止大半年呢。

“宿主,我很高興你終於開始接受我的說法了。”係統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了起來“不如趁此機會聊一聊吧。”

俞鹿用被子蒙著頭,悶悶地不吭聲,但顯然這阻隔不了係統繼續說話。

前幾日的夢中,清晰地為她預示出了未來的事在昆西的這大半年裡,她因為無聊,勾上了一個名叫阿恪的少年。

阿恪的母親是土生土長的昆西人,少女時候離開了昆西,在外麵結了婚。後來,丈夫在戰火中死去,成了寡婦的她挺著大肚子,回到了昆西,生下了阿恪。第二年,因為孤兒寡母,無依無靠,生活有諸多不便,她就帶著兒子,改嫁給了村寨裡的一個男人,幾年後,又生了一個女兒。

夢境對阿恪的描繪,少得匱乏,唯有隻言片語。俞鹿甚至都沒有看清這個少年長什麼模樣,麵容是一團霧。

係統告訴她,阿恪並不是寂寂無名之輩。若將這個世界比作故事,那麼,故事裡唯一的主人公,就是阿恪。

阿恪的父親,實際上並沒有死去。在十多年後,還成為了勢力可震一方的北地軍閥。

在阿恪二十歲那年,他的親生父親終於找到了他的音訊,來昆西接走了他,還恢複了阿恪原本的名字徐恪之。

一位將來會刻在華國近代史上的傳奇將軍的名字。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本該有的人生脈絡。

然而,俞鹿的出現,扭曲了徐恪之的命運。

“宿主,雖然你不記得了,但實際上,你已經來過這個世界一次了。”係統說“在第一次的穿越裡,你用阿恪來填補自己的空虛,大半年後,又毫不留戀地一走了之,回到了繁華的泉州,並漸漸地將這段不可能有結果的露水情緣給拋到了腦後。也即是俗稱的撩完就跑。”

俞鹿“”

係統“阿恪並非不懂得身份的差距,但他還是忘不掉你,於是,他離開了昆西,去了泉州找你。從而偏離了自己的人物軌道,一步錯,步步錯。”

在與世隔絕的昆西待了大半年,俞鹿回到泉州後,就發現華國的局勢已進一步失控,泉州也不再安逸了。

在這一時期,俞家迎來了一次沉重的打擊俞家的長子,俞鹿最親的兄長,在一次出海中遇難了。她的父母一夜白頭。為了在動蕩中找到家族的著力點,俞老爺開始做轉移家族產業、帶著家小離開華國躲避戰火的準備。

但是,在那種環境下,錢財遠沒有權勢好使。很多手續都卡得很嚴,重重關卡,都需要手握政權的上位者去審批、放行。

為此,俞老爺打破了俞家多年沒有沾過政治的習慣,與控製著西南地區,包括泉州幾個港口的軍閥莊文光走得頗近。

莊文光的膝下有一位公子,也曾經留過洋,在藝術方麵頗有造詣,自詡跟俞鹿有不少共同話題。即使知道了俞家很快要移民,他還是擺出了一副追求俞鹿的架勢,還替俞鹿解決了她那個前未婚夫的糾纏。

經曆了兄長突然過世、家道中落的打擊,又見到了滿頭白發、臉色憔悴的父親在求莊元帥辦事,俞鹿再也沒有做出過像潑未婚夫紅酒一樣過激又任性的舉動了。況且,那位莊公子還是挺有紳士風度的,和他看幾場電影也無妨。

劇情進行到這個時候,俞鹿的靈魂就安養好了,被係統帶到了下個世界。

從這一刻開始,這具身體,便裝入了劇情的意誌,變成了劇情的傀儡。

在這不久之後,與莊公子一次外出約會途中,傀儡版的俞鹿在電影院的門口,遇見了許久不見的阿恪。

阿恪背著一個臟兮兮的背包,站在了燈下,靜靜地望著她。

看著她一步步走近,與莊公子談著笑,再一步步地與自己擦肩而過。仿佛從來不認識自己。

沒想到死神的腳步來得突然。大半個小時後,電影院的影廳裡,就發生了一樁抓捕逃犯的槍擊案,還誘發了踩踏事故,死傷無數。

在彼時已是傀儡的俞鹿,卻是唯一毫發無損的觀眾。

因為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阿恪衝了上來,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她,被亂槍打成了血篩子。

後來,在確定屍體的身份時,殯儀館的人打開了他的背包。裡兜已經被血染黑了。除了一套衣服,就是滿滿的一袋曬乾了的山貨。都是俞鹿在昆西的時候最愛吃的東西。

係統“在電影院裡被亂槍打死,是你這個角色原定的結局。而阿恪應該一直在昆西活得好好的,直到恢複身份為止。但是,在劇情扭曲後,阿恪提早離開了昆西,代了你去死,也就無從觸發之後的被親生父親認回的劇情了,劇情線因此全線崩壞。所以,我將你送回了你來到昆西的第一天。”

俞鹿聽得入了神,忽然擰起了秀氣的眉“按你的意思,我實際上已經是第二次經曆被送到昆西住大半年這件事了吧”

係統“不錯。”

“那為什麼我連阿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彆說阿恪,未來半年會經曆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哪裡像是第二次經曆了”

係統“哦,那是因為我將你在昆西這大半年的記憶清空了。其實你是經曆過的,隻不過都不記得了而已。”

俞鹿“”

“我將你送到了剛來昆西的第一天,那麼,按道理說,想改變徐恪之的命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今天起,彆去招惹他。那麼,在大半年後,他自然也不會為了你離開昆西,劇情也就不會歪掉。”係統說“可實際上,很多事情都是一環扣一環的。你是他離開昆西的動力之一,如果你們兩個什麼故事也沒發生,那麼,當阿恪的生父尋來時,他很可能是不會抓住那個機會,離開昆西的。”

俞鹿聽得有點迷糊了“那你的意思是”

係統“這就是我消除你的記憶細節的原因愛情是憑借本能的,一旦知道得太多,就會開始做作,順其自然才有結果。不過,我也將大方向告訴你了。總結來說,就是你不僅要撩他,更要在離開的時候,處理好你倆的關係。彆讓他跟出昆西就行了。”

就在這時,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小恩抱著那個小藤箱上來了。

這個小藤箱很輕,小恩心說應該是輕軟衣物,就沒有打開,直接提了上樓。同時,她的另一隻手還端著一壺熱茶。

“俞小姐”看到俞鹿麵朝裡躺在床上,小恩的聲音立刻就低了八度“您在休息嗎”

俞鹿慢慢地坐了起來,衣鬢散落,赤著兩隻腳,看起來嬌而懶“沒有你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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