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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荒耶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朝滿臉茫然的中原中也展開一個笑容“中原君,呆愣愣地站在門口做什麼呢”
中原中也凝噎片刻,對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實在是無言以對。
他隻能壓下心中難以言說的煩躁情緒,對愛倫坡冷冷道“你到橫濱兩個月了,還是第一次來港黑大樓吧。”
雖然中原中也的本意是提醒他隻是一個外鄉人,但青木荒耶卻不禁在心裡吐槽其實已經是第三回了。
如果這次的談話順利,自己還能達成在港口黑手黨三進三出的成就。
愛倫坡將一縷碎發彆到耳後,眼神遊移地打量著港黑大樓的大廳,露出了十分明顯的、對中原中也拋出的話題滿不在乎的表情。
中原中也感受到他不屑的眼神拳頭硬了。
就連赤林海月也對愛倫坡這過分幼稚的行為感到了片刻無語“愛倫坡先生,我記得你是負責外交的乾部”
負責外交的人都這副樣子,是說文豪結社這麼不討其他組織喜歡。
愛倫坡爽快承認“太宰說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乾部和我們的中原中也意外地相似,所以我沒能忍住稍微逗弄了一下。”
中原中也一愣“太宰”
愛倫坡好心解釋“津島修治。”
中原中也頓了頓“那家夥是太宰”
愛倫坡“嗯”了一聲“準確來說,隻是異世界的太宰治而已。”
他對這個話題的興趣好像不怎麼高,很快便神情懨懨地催促起中原中也,讓他快點帶他們兩個進港黑大樓參觀一番。
中原中也卻沒這個打算“我們直接去碼頭吧。”
赤林海月點頭“這事都拖了兩個月了,早點處理對我們都好。”
愛倫坡沉吟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勾起一個笑容來“好啊。總是要在太宰回來之前解決掉的,不然事情可能會變得很麻煩。”
每次聽到他說出這個名字,中原中也都忍不住一抖“雖然有點失禮,你可以換個對他的稱呼嗎,坡先生”
愛倫坡笑道“你想讓我換成什麼稱呼治君阿治我倒是無所謂,但太宰可能會很生氣。”
中原中也深呼吸“我不是這個意思。”
微眯著眼睛的男人朝他這邊看了一眼,仿佛是無意間提了一嘴“看來中原先生和這邊的太宰君關係也不怎麼好啊。”
麵對這個過於明顯的試探,中原中也顯得很淡定“因為太宰治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我們港口黑手黨和他們的關係向來不大好。”
愛倫坡長長地“呼唔”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而是回到了原來的話題“我們還是先去碼頭那邊看看吧,其實我一次都還沒見過實地呢。”
十三個小時前。美國,國際機場。
太宰治坐在候機廳裡,滿臉煩躁“為什麼航班延誤能從上午九點拖到下午六點啊”
組合被派過來陪同的乾員坐在一旁陪笑“應該不會再等待太久了,太宰先生,隻用再耐心坐半個小時就好。”
太宰治近乎神經質地喃喃“愛倫坡那家夥都能飛憑什麼我不可以該死,如果我能飛的話早就到日本了。”
乾員猶豫提問“如果您能飛的話,是打算直接穿越太平洋回去日本嗎”
先不論其中的可能性,這種行為也是非法出境入境的一種啊
太宰治皺著眉頭,按了按太陽穴“都說了愛倫坡那混蛋就能辦到。”
乾員不,你沒說過。
太宰治厭煩地瞥了他一眼“再說了,你又不是路易莎小姐,問題竟然還這麼多。”
乾員如果是路易莎女士你就沒意見了嗎
他滿心想要吐槽,但為了維持組合對外的體麵,還是強忍著閉上了嘴。
半個小時以後,在乾員絕望的注視下,機場的工作人員再次出現,微笑著通知了他們可能還要等半個小時的消息。
身側的男人沒有說話,但乾員卻恍惚間覺得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有些畏縮地看向太宰治,卻發現這個人明明之前都那副模樣了,現在竟然卻在一臉平靜地玩手機。
乾員更害怕了“太宰先生你沒問題嗎”
太宰治的手指從屏幕上一劃而過,他像是在打遊戲,慢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乾員的意思“沒關係。反正多半也來不及了吧。”
在瀕臨崩潰的邊緣時,他突然冷靜了下來“既然已經辦不到了,那還不如仔細想一下該怎麼收拾愛倫坡留下來的麻煩,讓後續影響降低到最小。”
乾員沒聽能懂他的話“啊”
太宰治也沒給他解釋的意思“就算最後搞砸了也無所謂,隻要好好解釋,芥川老師應該會原諒我的。畢竟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廢物嘛。”
說到這裡,他呼出一口氣,微笑起來“如果芥川老師不原諒我,我再入水一次謝罪就好了。”
乾員感覺自己迷茫又無助“雖然聽不懂在說什麼,但是太宰先生你絕對不能死啊。如果夫人心理狀態又出了問題,還需要你過來處理呢。”
太宰治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那你還是祈禱飛機快點起飛比較好。或者祈禱愛倫坡能對我手下留情,雖然這個比中也再也不喝酒的可能性還低。”
見自己的話又被堵了回去,乾員忍不住在心中哀嚎起來這個人怎麼這麼難搞啊菲茨傑拉德先生,救救我
到達碼頭時,愛倫坡突然和另外兩人聊起了無關的話題“其實橫濱這邊據點的本來不該我來管的。”
青木荒耶利用這兩個月的時間已經給文豪結社寫了無數個劇本,就等著根據其他人的反應使用哪一個了。
港口黑手黨和文豪結社的關係稍微有些尷尬,所以這沒點名的話是赤林海月接了下來“怎麼說我看愛倫坡先生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愛倫坡也沒管他這句話是真心還是恭維“畢竟來橫濱的第一個人是太宰”
說到這裡,他止住了話,散漫一笑“總之,你們做好迎接真正負責橫濱這塊的乾部的準備比較好。”
不得不承認,中原中也聽完愛倫坡這一席話之後,在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在港黑大樓門口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中原中也就感覺到了,這個文豪結社的成員心思深沉卻
又極為捉摸不定的表現,很明顯是自己最應付不來的類型,應付不來到差點讓他的太宰治tsd當場發作。
就比如現在,中原中也敢肯定,他突然說出自己不是真正負責人,隻能算是一個代理這種一聽就不怎麼正常的話絕對有什麼理由,但中原中也依然無法從這人的寥寥數語中提煉出愛倫坡的真實目的。
所以他直接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愛倫坡看了他一眼,興致盎然道“我就知道中原先生會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