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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荒耶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
在睜著眼睛發了半分鐘的呆以後,他才艱難地撐起身來,用綁著繃帶的手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沒等半分鐘,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就疾步走進了病房,表情很是興奮“愛倫坡先生”
青木荒耶很冷靜“我躺了多久了”
被他堵了一句,醫生隻得按捺著激動回答“很不可思議,明明傷得這麼嚴重,您卻隻昏迷了不到半天的時間。”
十分清楚英靈體質有多強的青木對此並不感到驚訝,轉而問起了另一個話題“你們這麼著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醫生對他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回答“港口的那個組織一直派人守在您和另一位病人的病房以及醫院門口”
青木荒耶自然明白醫生的言下之意,當場就把病房外麵的港黑成員叫了進來,讓他們回去複命,彆在這兒繼續守著了。
在確認所有人都撤離了之後,醫生對青木荒耶的態度不禁熱心了許多“明明太宰先生受的傷要輕得多,但直到現在他都還在昏迷呢。”
青木荒耶對這件事也很淡定,畢竟太宰治也是他的馬甲“太宰在哪個病房”
一直沒說話的護士翻出了病曆單“太宰先生在。”
因為受傷程度不一樣,被安排到了不同的樓層了嗎
青木荒耶對護士笑了笑“我現在就想去看看太宰。”
雖然用的是征詢的句式,但在說話的同時他就已經下床穿好了鞋,打算直接離開這間病房了。
護士想要阻止他,但因為他和港黑有關係卻不敢真的上手阻攔,隻好連忙開口“沒關係的,太宰先生他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他也被安排在最好的單人間”
愛倫坡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沒問題了。”
護士一愣“什麼”
愛倫坡笑著將自己手臂上厚厚的繃帶拆了下來“你看。”
繃帶下麵的皮膚是出乎人意料的白皙顏色,完全看不出來半天前還布滿了鮮血淋漓的傷口。
在對麵兩個人驚愕的眼神裡,愛倫坡不急不緩地解釋“這是我異能力的效果。現在可以讓我去太宰那邊了嗎”
準確來說,休眠加速傷口愈合是他作為舊日支配者眷屬的能力之一。
聽到“異能力”這個詞,醫生也知道是自己無法涉及的領域了。
所以他隻能回答“如果檢查之後確定沒有問題的話。”
“哈哈,”愛倫坡溫柔地笑了一聲,“您還沒明白嗎,不知名的醫生君我這不是在征求您的同意,隻是在通知您而已哦”
醫生被他上位者的威脅語氣嚇了一跳。這時候,他這才意識到,雖然愛倫坡表現得彬彬有禮,但終究還是能讓那個港口afia特意派了數名成員過來探查情況的人,不可能像外表一樣毫無危險性。
愛倫坡一邊將露在病號服外的繃帶拆下,一邊往門外走去“能理解我的話就太好了,放心吧,就算有什麼問題我也不會來找你們麻煩的。”
出了病房,踏上前往三樓的樓梯之後,愛倫坡這才捂著腹部停下了腳步,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他身上的傷口的確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但絕不包括太宰治捅過來的那一下如果寶具造成的傷害能這麼簡單就能消去,那太宰治乾脆轉職去做心理醫生算了。
所以,他剛才在那兩人麵前確實是在逞強。
愛倫坡這麼著急去同事的病房當然也不是因為有多麼關心對方,而是因為青木荒耶在思考
太宰治是不是在重傷狀態下放寶具花費的魔力太多了,導致現在一直醒不過來
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先去看一眼才行。
青木荒耶忍受著腹部隱隱的疼痛感,緩慢地挪到了太宰治的病房前。
他推開門,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喘了會兒氣後,才仔細觀察起太宰治的身體狀況來。
躺在床上的白發青年臉色慘白,就連雙唇都失去了血色。
青木荒耶探出手,將它覆在太宰治冰冷的手背上,閉上眼睛開始探查起他殘餘的魔力量來。
半分鐘後,青木表情嚴肅地收回了手。
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雖然可以讓太宰治這個賬號下線,然後通過吸收土地裡的魔力來慢慢恢複,但這樣做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考慮到目前文豪結社堪稱悲慘的成員數量,這並不是什麼上上解。
所以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青木荒耶剛剛在心裡做下決定,就從愛倫坡的靈基裡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抵觸情緒。
用一句話來概括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我絕對不要和太宰治交換體液
青木荒耶“”
青木荒耶虛弱地“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雖說補充魔力的確需要交換體液,但是體液又不是隻有奇奇怪怪的那種類型
青木荒耶拒絕和愛倫坡這個腦回路清奇的狂信徒繼續交流,直接用指甲輕輕一劃手腕,待血液流出之後,就將它湊到了太宰治的嘴邊。
正在他認真給太宰治喂血的時候,走廊上又傳來了零碎的腳步聲音。
半分鐘之後,伴隨著房門被打開,森鷗外那熟悉的聲音在青木的背後響起“愛倫坡先生,聽說你已經恢複得差不”
森鷗外咽了口口水他發誓,眼前這副場景給自己造成的震驚比“白鯨”飛到橫濱上空時還要大“請問您這是在乾什麼”
愛倫坡傷口愈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森鷗外提出問題的時候,他已經在手腕上割開了第三道口子“就如你所見。”
他朝森鷗外一笑,顯得尤為淡定“怎麼了嗎”
森鷗外已經從中原中也交上來的報告裡知道了愛倫坡有不同於常人的信仰,所以他的第一反應是難道我不小心看到了什麼不該窺探的奇怪的邪教儀式
愛倫坡一邊放血一邊向他解釋“我隻是在給太宰療傷而已。”
聽到這更加奇怪的發言,森鷗外的腦子裡已經開始循環滾動震驚體的新聞頭條了。
愛倫坡輕而易舉地看出了森鷗外的想法,對他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我們使用的力量體係需要
用到魔力,而補充魔力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交換體液。”
森鷗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假裝自己剛才沒有任何失禮的想法“原來如此。真是一個重要的情報啊,多謝了,愛倫坡先生。”
“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重視和自己不對付的津島先生嗎”
愛倫坡收回手臂,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隻是回了個過分燦爛的笑容“所以森先生來醫院這邊是有什麼事情”
“雖然因為港口afia提前派出了人手,把坡先生你們及時送到了距離碼頭最近的醫院,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森鷗外不停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同時還試圖把責任全都推給愛倫坡,“但碼頭的毀壞過於嚴重,而且聽醫生說,赤林先生的精神狀態很是不穩定,所以隻能暫時中止這次的合作了。”
愛倫坡原本的目的就是這個,但他可沒想過要為了一個小小的碼頭背上過錯“據赤林先生所說,他懷疑都是池袋的折原臨也在搞鬼。”
“這個嘛,”森鷗外慢悠悠地回答,完美地體現出了一個黑道頭子應有的惹人討厭的素質,“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情報販子最基本的守則就是誠實。”
很可惜,愛倫坡打太極的能力也還算不錯“很可惜,聽說折原臨也是個喜歡看人笑話的騙子當時我差點就要出手直接把赤林先生乾掉了,所以他說的應該就是實話才對”
中原中也因為要排除周圍危險而晚了幾步,一進病房卻剛好聽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發言“”
愛倫坡向他打了個招呼“中原先生,我說的應該沒什麼錯吧”
中原中也心情很複雜“確實是這樣。”
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話“之前你怎麼突然就變成那樣了”
愛倫坡隻是對他笑“抱歉。”
光抱歉有什麼用你倒是至少解釋一句啊
愛倫坡明顯不想討論自己瘋狂狀態下的言行“哎我都主動受過懲罰了,就原諒我的這次失禮,好嗎”
中原中也聽著他理直氣壯的發言,又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開始痛了。
倒是森鷗外抓住了重點“你說主動接受了懲罰”
“啊,這個”
愛倫坡的話才說了個開頭,就被某個人直接打斷了“這家夥本來可以直接躲過我的寶具的。”
愛倫坡回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太宰,你終於醒了。”
太宰治看上去還是有些虛弱,但對自己的同僚依舊惡聲惡氣“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最有紀念意義的第一次殉情竟然是和你這種人一起。”
森鷗外試探“文豪結社內部的規則這麼嚴苛嗎”
太宰治的心情似乎非常不爽。他冷笑一聲後,開始無差彆懟人“港口afia的首領竟然也會說出規則嚴苛這種話”
愛倫坡替他解釋“懲罰出於我的自願,畢竟我們隻是一個普通的興趣結社而已。”
森鷗外看了一眼從菲茨傑拉德那裡套來了基地建設資金的太宰治,又看了一眼和洛夫克拉夫特大戰了三百回合的愛倫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