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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出現在這裡當然不是什麼巧合,他是被偵探社的成員支使過來的。
對於文豪結社的這項委托,武裝偵探社唯二的腦力派沒有經過任何交流,就默契地達成了“絕不能讓除他們倆以外的任何人接觸費奧多爾d”的共識。
所以,在江戶川亂步推理出一部分線索後,他就讓太宰直接把所有資料都送去文豪結社那邊老鼠藏得實在是太好了,光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據點就有三四個。
名偵探表示自己看到這些東西就覺得惡心,自然也就沒怎麼整理推算結果,而是一股腦地交給了委托方,打算讓他們自己處理。
太宰治先去了一趟文豪結社的基地。但是因為愛倫坡早就下線,而另外兩個裡一個躺病床上另一個還在被綁架,宅子裡麵理所當然地沒有任何人在。
因此太宰直接來了醫院也是多虧了中原中也給太宰治登記住院時就是用的“太宰”這個姓,讓太宰本人及時得到了“自己”被住院了的消息。
不過,不管是江戶川亂步、青木荒耶亦或是太宰治本人,都沒想到時機會這麼巧,恰好就讓他聽到了
“說到底,織田作不就是被你們這些偽善者殺死的嗎”
太宰治微笑著,將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
說到一半時,他忍不住半是嘲諷地悶笑出聲“什麼偽善者”
誌賀直哉左右看看,發現這兩個人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狀態都不怎麼對。
他苦惱了一會兒後,決定還是先進行在他看來最優先的選項,向太宰治提問“你就是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先生嗎”
太宰治眼睛中的光芒閃爍了一下,否認道“不,我的名字是太宰治。”
說完這句話,他便緊緊盯著誌賀直哉,觀察他會有什麼反應。
誌賀愣了一下後,對他露出一個營業性的甜美笑容,非常自覺的也開始自我介紹“初次見麵,你可以叫我誌賀,誌賀直哉。”
就設定上來說,誌賀直哉已經從愛倫坡那邊得到了關於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所以青木荒耶沒讓誌賀的臉上露出除了驚訝外的任何多餘表情。
說完這句話後,他搖了搖頭,稍微歎了口氣“太宰,如果你還要繼續在客人麵前哭,我就把你從窗戶邊上扔下去。”
在場的三個人都知道,他這句話裡叫的“太宰”指的是文豪結社所屬的那一個。
畢竟這間病房裡也隻有這個家夥還在抽抽搭搭。
太宰治下意識地哽了兩下才反應過來,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你能不能彆學中也君說話”
罵完之後,他又突地放鬆了些“再說了,就算我全身癱瘓了你都打不過我,還是放棄這個打算吧。”
“畢竟我是少見的真正文職人員。”誌賀直哉見太宰沒再哭了,聲音便一下子軟了下去,抱怨道,“坡先生也真是,竟然真的把工作全部丟給我,一個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太宰治低聲咕噥“你們外交部門的全部互相禍害到死就是最好的結果。一群神經病。”
“哈哈。就幸運值來說,太宰君你出門之後被車撞死的可能性還要稍微大一點。”
誌賀直哉晃著腦袋笑了兩聲,用極其隨意的語氣地說出了類似於詛咒的話。
太宰治真的被這個聊天鬼才驚到了“竟然讓你們這群人來負責外交,荒耶他到底在想什麼”
誌賀直哉歪了歪頭“你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就好像在說我們是群廢物一樣不過,先不提我的事,坡先生他的人緣可是相當好的來著。”
就在他們聊得熱火朝天時,突然砰的一聲。
兩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去,看到太宰治將手裡的資料丟到床頭櫃上麵,笑眯眯地看向完全把自己忽略了的太宰治和誌賀直哉。
太宰治咳嗽一聲,提醒誌賀直哉彆繼續和自己說話了,現在還是客人那邊更重要。
誌賀直哉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太宰君是感冒了嗎以我們的體質,這好像不太可能吧”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前,太宰治突然出聲“誌賀先生認識織田作之助”
青木荒耶在心裡歎了口氣來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裡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他們兩個的關係究竟好到了什麼程度,但是就單從剛才太宰治的反應裡也可以看出,這邊的織田作之助多半也去世得有些早。
造成的結果就是,青木想要轉移話題,而太宰卻死死咬著這件事不放。
而在表麵上,誌賀直哉被他這個問題轉移了注意力“織田君嗎他是我們組織內部的成員,所以大家自然都互相認識。”
太宰治緩慢地吐出了一句話“不過聽你們的說法他是不是死了”
太宰治皺起眉頭,沉下聲“閉嘴。你到底想說什麼”
青木荒耶有點後悔。如果愛倫坡沒下線就好了,他在這裡的話氣氛也不會這麼尷尬。
至少太宰治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明顯地表現出對織田作之助在乎的意思畢竟在場的另外兩人,太宰治和誌賀直哉都不是專長於智慧的類型,沒有愛倫坡那麼值得警惕。
青木荒耶估摸了一下現場的情況,決定讓誌賀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誌賀直哉眨眨眼睛“對不起,太宰君。織田君的事情我確實不是故意的。”
不對,這人是開口說話不把氣氛再次點燃就能算超常發揮的水準。
青木荒耶覺得太宰治的靈基已經快爆炸了。
麵對外人的試探,不說團結對外,這兩個人不互相拖後腿基本上都不太可能。
雖說一個好像是無意的,一個絕對是有意的。
太宰治擦掉眼角的淚珠,額頭上的青筋開始瘋狂跳動“你能不能彆和我說話”
“好吧。”誌賀直哉爽快答應了太宰治的要求,立刻轉過頭看向了另一位太宰,向他提問,“太宰先生對我們組織內部的事情這麼好奇的”
這個反問句式真是絕了。
就連青木荒耶都不禁在心裡因為誌賀直哉逼供似的語氣沉默了半秒。
然而太宰治卻仿佛半點沒受到誌賀的影響,淡然回答“沒錯。按照亂步先生的要求,這應該也算是
報酬的一部分吧”
明明他剛才站在門口時的臉色不能更差,但隻是過了幾分鐘,太宰治就把自己調整回了原本的輕浮姿態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
他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也認識一個叫織田地人,所以對你們那邊的織田稍微有點好奇。”
誌賀直哉無所謂他給出的理由“雖然姓織田的人多了去了,就連信長公都是這個姓不過沒關係,畢竟江戶川亂步先生的確提出了類似的要求。”
太宰治突然插話進來,神色冷肅“委托的報酬並不是文豪結社內部成員關係,而是我們的名單。誌賀先生,你辦事能不能彆再這麼粗心了”
太宰治有些意外地眯起了眼睛“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津島先生你這麼警惕的表情。”
果然,文豪結社的那位織田作之助對太宰治也非常重要吧
太宰治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織田作之助是我重要的朋友。”
白發青年難得強硬了起來“誌賀先生,麻煩你不要和他說關於織田作的事情,這是個人問題。”
太宰治的指尖沒忍住顫抖了一下。
他壓下從心口蔓延到喉部的酸澀感覺,用玩笑的語氣開口“誒但是如果用織田作之助一個人的部分情報來換文豪結社全部成員的名字,這筆交易怎麼看都不算吃虧才對”
反正亂步先生把文豪結社成員名單要過去也隻是因為單純的好玩,等這筆交易成了之後用零食賠禮道歉就好了。
太宰治在心裡對自己這麼開解。
然而,儘管他說服了自己,卻沒有成功說服誌賀直哉。
誌賀思考了一會兒後,對他直言道“如果你真的想拿到他人的個人信息的話,最好的辦法是親自去問本人。”
和愛倫坡完全不一樣,同屬於外交部門的誌賀直哉雖然說話不大好聽,但本質卻是一個不會超出太多法律界限的人。
太宰治輕笑“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問織田作之助”
聽了這句話,就算是誌賀直哉都明白自己剛才說的有哪裡不對了。
英靈的存在過於特殊,織田作之助也是在死後才升格成為英靈的。所以太宰治剛才說的大部分都是氣話對英靈來說,“死亡”這個概念實在是過於輕飄飄了。
然而,這種特殊的存在形式也造成了許多麻煩的誤會。
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