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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荒耶知道,江戶川亂步沒有受到愛倫坡異能力的影響的確是因為他是人。
但是,這裡的“他是人”並不指的是“江戶川亂步是英靈”,而是“這個江戶川亂步是分身”的意思。
而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也是這個意思。
比如港口afia的首領森鷗外,他的異能人形體“愛麗絲”也會因為看了愛倫坡的讀本就被吸入其中。
也就是說,江戶川亂步懷疑“小林芳雄”是類似於“愛麗絲”那樣的人形異能體。
某種程度上,這也無限接近於正確答案了。
畢竟江戶川亂步本質還是個普通人而已,在沒有足夠線索的情況下,他能推斷出這麼,已經足夠證明這個人的頭腦如同鬼神。
並且,加他方才話中提到的“阿加莎小姐”。
是鐘塔侍從還是文豪結社
江戶川亂步更偏向於文豪結社。因為阿加莎克裡斯蒂在鐘塔侍從中的地位十分超然,沒有幾個人會用“小姐”這樣更接近於平等關係的稱呼來對待她。
而文豪結社雖說很可思議,但江戶川亂步已經發現了。
就像他們嘴巴說的“我們隻是一個普通的興趣結社”一樣,將文豪結社成員結合在一起的並不是利益,而是感情關係。
就算是“聽從命令”,也是因為“對方是我的司”,而是“對方是我尊的人”。
看去十分岌岌可危,但實際卻足夠穩定的關係。
就像武裝偵探社一樣,更貼近於夥伴的生存形式。
愛倫坡雖然沒有擁有和江戶川亂步同等的情報,但他還是推導到了“鐘塔侍從or文豪結社”這一步。
過和江戶川亂步一樣,他偏向文豪結社這個答案的原因是愛倫坡。
因為對方也由於自身的興趣來打探過自己的情報,甚至不惜用本名在報紙刊載內容荒謬的文章。
所以,他們兩人同時開口“文豪結社”
江戶川亂步歪了下頭,眨著眼睛回答“既不是鐘塔侍從,也是文豪結社哦。”
極其明顯地表現出,自己明曉對方推理過程。
江戶川亂步眯起眼睛“你的動作和外表十分相符,但衣著習慣和剛麵時的各種小細節卻的確是英國那邊的人會有的”
愛倫坡“啊”了一聲“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他”
他迅速回想起了麵以來的眾疑點,很快就將目光聚焦於對方稍顯幼稚與不禮貌的行為中“難道說,正和我們對話的那個人年紀並大”
江戶川亂步對他們比了個愛心“b”
他抱住自己“我是太感動了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江戶川亂步也好,愛倫坡也好,竟然都選擇了偵探作為了自己的職業”
他凝著微笑的表情是屬於成年人的,但動作卻更偏向於孩童的年齡“並且還是這麼純潔無瑕的姿態”
江戶川亂步終於恢複到了這個外表年齡應有的姿態。他脫下獵鹿帽,對眼前兩人十分紳士地行了個禮“這可真是和這個我再合適過了。”
江戶川亂步卻仿佛沒聽進去他的話,還是把點放在了對方所屬的組織“所以說你是文豪結社的成員。”
“才是”男人十分幼稚地鼓起了臉頰,“我都說了是就是不是啦偵探的我才沒有那麼喜歡撒謊。”
愛倫坡忍住後退了兩步,拉住了江戶川亂步披風的下擺,低聲道“精神分裂的典型症狀”
他嚴重懷疑精神分裂就是這個人能力的後遺症。
江戶川亂步愉快地笑了兩聲,將手比作了手槍,對準愛倫坡,高聲“嘭”了一句。
在看到愛倫坡臉上看精神病人的表情越發明顯之後,江戶川亂步才開口接話“說話還是沒禮貌呢,你這陰沉沒人緣的人生失敗者。”
沒禮貌的到底是誰啊
愛倫坡被這人驚呆了。
江戶川亂步細長的眼睛終於睜開,看向眼前這個行為一直很莫名其妙的男人。
他問“你說自己是文豪結社的成員,是因為身體年齡達標,還是精神年齡達標”
愛倫坡熱淚盈眶亂步君竟然為了自己和彆人吵起來了
“嗚哇,”江戶川亂步表情嫌惡地捂住了嘴,“你們兩個相親相愛的樣子還是惡心。”
江戶川亂步“看來是精神年齡達標。”
江戶川亂步睜大眼睛,“嗯”了一聲之後,對著兩人歪了下腦袋“很明顯是因為我兩個都沒達標吧非常抱歉,但我的心理年齡確實隻有個位數呢”
他又比起手槍的姿勢,對著愛倫坡“嘭嘭嘭”連開好幾槍“所以你其實是被一個小學生嚇成了一隻蝸牛哈哈哈”
愛倫坡愛倫坡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江戶川亂步氣跳腳“你準欺負坡君”
愛倫坡覺自己又好了。
管怎麼樣,總還有一個朋友替自己出頭。
想到這裡,他感動地朝江戶川亂步看過去。
江戶川亂步歪著腦袋,疑惑地“欸”了一聲“為什麼啊”
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坡君是我的朋友,所以他隻有我能欺負”
愛倫坡“”
他對這個充斥著心理年齡隻有小學生的人的世界絕望了。
“原來是這樣啊。”江戶川亂步豎起食指貼緊自己的臉頰,滿臉恍然大悟道,“原來太宰是我的朋友”
愛倫坡忍無可忍“是”
江戶川亂步看向他。
愛倫坡鼓起勇氣,對陌生人說話“朋友可以欺負,欺負彆人也代表著你就是他的朋友”
江戶川亂步在原地蹦了幾下,滿臉興奮“你這話也像是太宰會說出來的類型呢”
愛倫坡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江戶川亂步握著手,在身前用力地揮舞了兩下“明明擁有著接近先生的寫作才能,性格卻這麼認生又愛哭這就是先生和太宰那家夥的結合體嗎”
他來了個k加吐舌頭“這感覺實在是太新奇了,所以沒忍住稍微欺負了一下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另一個我”
愛倫坡“你是在對吾輩說話嗎”
江戶川亂步高聲笑道“當然不是想想就知道可能是你吧哈哈,你對自己還是非常沒有自知之明呢”
愛倫坡臉一下子就紅成了猴屁股。他抓起肩膀的卡爾,猛地將它抬起,完美地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江戶川亂步皺起眉“對自卑之人惡意嘲笑他的自卑,這就是你的玩笑嗎如果你是這樣的話,我才會承認你就是江戶川亂步。”
愛倫坡腦子裡亂糟糟的。他一會兒想到,原來眼前這位就是文豪結社的江戶川亂步啊;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想要抱怨,雖然亂步君替吾輩出頭是很開心啦,但是強調自己性格自卑的這一點其實也是特彆貼心。
江戶川亂步也隨之嚴肅下了臉色“非常抱歉,但是我這個人的設定就是隻擁有惡意的一攤爛泥而已。”
“因為我的生長已經停滯了嘛,所以這輩子我都隻能作為一個惹人討厭的小孩活下去了呢。”
“嘛,過”他豎起一根手指,滿麵笑容地補充,“也許你可以試著對先生提下意見如果是先生對我說出來你做的對,說不定我還會大發慈悲地聽聽”
作為一名職階為他人格atere的英靈,江戶川亂步的靈基當然是曆史上那位文豪與其他元素的混合體。
過與將自己的一部分抽取出來,然後與神明混合同,也和某個性格特征的放大同,江戶川亂步的存在形式更接近於這兩者的結合體。
江戶川亂步以一句話作為他麵對另一個自己抨擊的最後回應“因為我們我,是罪惡。所以是不可能真正悔改,隻會進行偽裝就是了”
因為江戶川亂步曾公開表示過,自己對於犯罪的欲望是通過寫作發泄出來的。
所以,“還沒有擁有寫作這一發泄渠道”的年幼孩童,也可以被視作是對犯罪這一本身的追求吧
與其說atere江戶川亂步是他具有“犯罪欲望”的側麵,倒如說更貼近於“隻擁有犯罪欲望”的這一個階段。
然而,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話,江戶川亂步也半隻會是一個性格比較特殊的魔術師caster而已。
事實也正是如此。
愛倫坡之前有提到,他與江戶川亂步曾經在一場聖杯戰爭之中合作過。
“那個時候”的江戶川亂步,還僅僅隻是個外表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魔術師caster罷了。
但是,在獲了聖杯戰爭的勝利之後,愛倫坡卻說出了“我對聖杯沒有追求的欲望,隻擁有最基礎的好奇心”。
所以,“就由你來許願吧,亂步”。
那個男人是這麼說的。
而江戶川亂步許下的願望是,讓他“最純粹的罪惡”。
這個概念實在是太抽象了,所以聖杯完成他願望的方式是“讓江戶川亂步成為最純粹的罪惡”。
與其凝視深淵,如成為深淵本身。
聖杯這種懂人心的“工具”,也僅僅隻能用這種扭曲的方式實現江戶川亂步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