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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櫃說他們主子,要和我見麵”謝錦秀疑惑的問著謝家雲。
謝家雲把銀票遞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低聲說著“不隻是想要見麵,說是聊聊合作,對方還想要三叔手裡的本子,就是您一直畫的那個素描本子,說是隻要您把底稿也給了,就再加五百兩。”
謝錦秀一聽要底稿,嘴角就漏出來一絲笑容,麵部表情,倒是讓謝家雲看不出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隻有話音泄露了他的不屑“底稿五百兩,他們倒是想的美”
底稿是他的智慧靈感的結晶,怎麼可能為了五百兩就給他們。
“五百兩,就讓他們省省吧”謝錦秀一撫衣袖,就打算從這賓雲樓的包間裡麵走出去,手裡拎起來酒樓給包裝好的點心。
“三叔”謝家雲幫著謝錦秀拎著了點心,然後又提起來桌子上的大食盒,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是不是有事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了”謝錦秀覺著謝家雲似乎有點問題,轉頭問著。
謝家雲微微歎息,然後愧疚的說著“三叔,侄兒做錯了事,請您原諒,胡掌櫃為了要底稿和見你,給了侄兒十兩銀子的賞銀。”
說著謝家雲就把裝著銀子的荷包拿了出來,遞給了謝錦秀。
“三叔,這是侄兒第一次收的賞銀,心裡忐忑的不得了,侄兒知道錯了。”謝家雲本來想要拿了錢,幫著勸勸謝錦秀,但是想想又覺著這會耽擱謝錦秀讀書,就有了幾分左右為難,到底不想你瞞著謝錦秀。
“不錯以後有這樣的就拿著吧。既然給你的,你就收著。看來他們很有誠意麼這樣吧,等送了我回去,我收拾份底稿給你,你去交給胡掌櫃,至於見麵的事,如今我也不是自由身啊,得看老師的安排你給我回了。”
說完,謝錦秀也不看那荷包,直接就轉身下樓,直到樓下傳來送謝公子的聲音,謝家雲才反應過來,心生感動,連忙收攏了荷包,帶著食盒和點心就去追上謝錦秀。
此時謝錦秀倒是覺著有些奇怪,為何那胡掌櫃執意的要底稿。
隻是這些奇怪,在學業麵前一點波瀾也激不起來,謝錦秀又埋到書海中,題海中,還要時時識禮中。
“這字畫好生奇怪”曲小姐看著自己摸過一副畫後,手上沾染的墨灰,有些好奇。
“那錦公子的書童說,這是用炭條寫就,早年錦公子家貧,為了節省筆墨,所以就用樹枝作畫,後來就用灶間燒好的炭條作畫,如此一來,這錦公子和天機一係應當確認是沒有任何聯係的,小姐,咱們可以放心了”胡掌櫃開心的說著,隻要不是被天機一係算計,他就放了心。
“那見麵的事宜”曲小姐現在倒是沒有多想算計的事,隻是有些好奇,何人能把自己的眉眼畫的如此傳神,以至於自己看的時候,都忽略了嘴唇和鼻子的不似。
“書童說錦公子學業繁重,難有假期,所以難定時間,不過說要是休沐的話,必然會來咱們書齋來看古籍”胡掌櫃想想那錦公子和自己見麵確實沒有什麼規律,於是幫著說道“小姐,您要是有事,老奴和對方說,也是一樣”
聽了這話,曲小姐看了胡掌櫃的一眼,終究沒有說是自己對著那作畫之人有了幾分好奇,尤其是那素描本的傳神,更是好像開了另種書畫先河,似乎與那京中流傳的錦秀公子,書畫雙絕有些關係,但是也不排除他們共同拜入一個老師門下,到底自己一個閨閣小姐,去惦念和一書畫書生見麵,有些不妥,曲小姐搖搖頭。
“胡叔,無妨。我隻是想問問這些畫技如何練的既然底稿已經拿來,那見麵還是不見麵都可,我已經在這裡待了許久,不日我就可能回京”曲小姐聲音裡麵透著幾分清冷的意味,似乎有點萬事不過心的感覺。
“那禮親王府”胡掌櫃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
“祖父和禮親王終是有半師之誼,不可顯得不近人情,至於其他,我曲學府不涉政務,縱使有什麼,也無非是小女子的手帕之交而已,禮親王府與諸王之間的恩怨,我們不宜乾預。胡叔,倒是有一事,需要你謹記,那就是流華書齋不要去接禮親王府的印刻生意,哪怕是禮親王府親請,也不要接”
曲小姐的話裡語氣加重了幾分,倒是讓胡掌櫃的心裡有些驚懼。
“莫不是禮親王真有那心思”胡掌櫃的有些揣揣的問著。
“禮親王夫婦,琴瑟相合,感情甚篤”曲小姐說完,就不欲再說什麼,隻是眼中的流光溢彩倒是少了許多,看著曲小姐陷入了沉思,胡掌櫃的就退了出去,把門給輕輕的關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從室內傳出來幽幽歎息“這琴瑟相合,似乎還不如相敬如賓”
謝錦秀覺著自己以後再也不能嫌棄任何的椅子了,尤其是現在,已經紮了馬步一炷香的時間了,但是一邊坐著錢嬤嬤,一邊坐著胡學政。
錢嬤嬤坐在椅子上拿著女紅繡著,那樣子真的是要多專注有多專注,但是謝錦秀心裡可是知道,自己要是委頓下來,或者腰背不直,錢嬤嬤有的是辦法讓自己第一時間後悔,沒有好好的按著她的交代做。
至於旁邊的罪魁禍首胡學政,更是如同惡魔一般的存在,看著那旁邊的厚厚題冊沒有,他總是能想法設法的用那些壓榨他的睡眠時間。
“小裡,去給你小師叔,換下香”眼瞅著那一炷香快要燒完,謝錦秀感覺自己要能休息了,還不等開心,胡學政就叫了小胡裡去給換香。
“小師叔,你好辛苦”小胡裡衝著謝錦秀吐吐舌頭,就把謝錦秀兩腳之間的香重新換上,手腳麻利的一點也不像是五歲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