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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淵似笑非笑的質問中,0617猛的炸毛縮成一團,它分不清宿主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從他薄唇中吐出的殘酷言辭是不是會真的成真,所以它不由為宿主言語間流露出來的血腥和殘忍瑟瑟發抖。
畢竟玄淵的神情太過高深莫測、情緒太過內斂深沉,0617根本分不清楚他什麼時候在開玩笑,什麼時候又是真的認真。
他之前開口詢問0617時,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譏誚嘲諷,似是在反諷,可他墨黑眼眸深底卻有一抹不明的幽光縈繞,似乎隱隱對他言辭中描述出來的前景動心。
這種難以捉摸,才是真正讓0617變慫的原因,因為它相信宿主是真的做得出來那些他好像隻是隨口一說的話。
雖然之前是抱怨了幾句,但是0617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宿主口中所說的“簡單”方法。
那實在太過殘酷,並非0617能夠接受的,就算它隻是個係統,也是個三觀正的好係統啊雖然說宿主那番話都是他隨口吐槽一句引出來的,是它先撩者賤、自作自受。
0617慫噠噠的從玄淵識海角落裡蹭出來,炸起的毛順服了下去,它諂媚道“宿主,我不嫌慢,真的,一點都不慢你慢慢來就是了,我再也不吐槽了qaq”
它再也不敢了,引以為戒,再也不要主動去撩拔宿主了,否則最後慫噠噠的低頭認輸的肯定是它,而且它飽受“創傷”,宿主還笑眯眯的喜聞樂見。
玄淵唇畔彆有意味的似笑非笑掩去,他鳳眸微抬,眸光清淡漠然,似乎早有預感,故而隻是輕輕嗤笑了一聲“0617,你真慫。”不過,慫得恰到好處。
要是0617真的坦然同意了他的建議,那玄淵還得好好思慮一番,對於0617的定位和態度都需要改變了。畢竟如果0617失去了那顆蠢萌的“善心”,玄淵就不得不開始防備它了。
0617哼唧了兩聲,它要是不慫,幾乎可以預見鳳元國和凰禦國的下場了好嗎不理會玄淵的調笑,0617說道“宿主,你彆忘了你入深林的目的,你不會想在這種深山老林中過夜吧”
“也不無不可啊。”玄淵嗓音低沉磁性的笑了一聲,剛才的戲謔和調笑轉瞬消失,他神情又重新變得淡漠平等起來,清冷高澈若高山之巔皚皚白雪,冷冽而漠然。
眉頭微微一挑,玄淵突然扭頭朝著更深處的老林看了過去,鳳眸中掠過一抹思索,玄淵眸光微閃,突的笑了起來“真是奇怪,這樣幽深險惡的老林,竟然也有人搶著進來嗎”
腳尖在樹梢輕輕一點,玄淵於山林巨樹間飛躍挪移,動作輕鬆寫意,姿態隨心瀟灑,就宛如一隻飛鳥一般,靈活而輕鬆的在樹梢間飛躍著,沒有留下半分痕跡。
朝著聽到了些許聲音的地方趕去,玄淵於高大巨樹的樹梢上行走,速度極快,不過轉瞬他就找到了那些敢於進入深山老林中的人,站在他們附近大樹的樹梢上低頭凝視的這些人。鳳眸微挑,玄淵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的人,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人不少啊,這麼多人跑到這種深山老林中來,總不能是為了狩獵吧”
真要狩獵,也不至於跑到這種深林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找死呢,這麼深的林子,不說野獸的威脅,就是迷失方向也足夠危險了,極有可能就會在這片深林中被困很長時間了。
在玄淵所站的巨樹下,能夠看到一行接近四五十人在樹下休憩,他們看上去頗為狼狽,身上的衣服不僅有在深林中沾到的泥土和樹葉,甚至隱隱還有乾涸後暗紅的血色。
這些人垂頭喪氣的坐在幾棵參天的古樹之下,外圍有人小心警戒著,而被圍在中央的人則是拿著乾糧和清水在進食,雖然是在休憩,但眾人臉上卻帶著焦慮和惶恐。
看得出來這些是焦急之下毫無準備入山的,除了身上帶的乾糧和兵器,他們根本沒有準備多少在深林中用得上的物資,而且看他們那狼狽的模樣,似乎不僅僅是因為遇上了野獸。
“看上去不像是進山來狩獵的,反而像是逃命進來的。”玄淵站在樹梢上,距離下方地麵足有幾十米遠,這些人倒是沒有一個發現玄淵,依舊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
0617跟著玄淵也打量了他們好幾眼,然後期期艾艾不怎麼確定的開口道“宿主,你看被護在最中央的那個人腰間的玉佩,我怎麼看著好像是皇家的東西不過鳳傾雲腰間掛的玉佩不是這種樣式的啊”
隨著0617的提醒,玄淵也隨之將目光投了過去,被護在中央的是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雪膚花貌,容貌秀逸至極,他穿著一身低調卻華麗的長裙,一頭青絲如瀑,神情怯弱溫柔,但眉宇間卻隱隱帶著幾分傲意和高貴。
他腰間確實懸掛著一枚玉佩,巴掌大小的血玉,極是珍貴,雖然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但以玄淵的目力依舊將玉佩上的花紋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隻振翅欲飛的凰鳥。
與鳳傾雲腰間懸掛的玉佩相似,卻並不相同,鳳傾雲那一枚玉佩並不是血玉,而是羊脂暖玉,其上所鐫刻的也並非是凰鳥,而是真鳳。那枚玉佩是鳳傾雲七皇女身份的象征。
“看來他是凰禦國的皇子,就是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兩國交界處的深山老林中。”玄淵打量了幾眼這個身姿纖細、柔弱可人的少年,鳳眸微挑,語氣悠然的說道。
0617乾巴巴的哦了一聲,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用一種頗為無奈的語氣說道“跟著宿主你在邊關待久了,突然看到這麼柔弱纖細的少年,真有點不適應。”
它跟著玄淵輾轉數個世界,已經形成了它自己的審美了,對於這種纖細柔弱的美少年、偽娘實在是欣賞不起來。
更彆說這個少年一頭青絲綰成發鬢,臉上敷著羅粉,甚至還穿了裙子,這對它而言,簡直是辣、眼、睛
玄淵在邊關所收服的下屬多半都是生長於邊關的,而且家境絕不好,自然也沒有嬌養的男子,雖然稍稍瘦削了一些,但好歹還能稱上是俊逸清雋那一掛的美男子啊
對0617的吐槽不置可否,玄淵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沉吟了片刻後終於還是決定與這個凰禦國的皇子接觸一下,不管他是怎麼淪落到這種深山老林中來的,但他的身份可大有商榷的地方啊。
勾了勾唇,玄淵腳尖輕輕一點,已然從樹梢上跳了下來,直接落到了地麵上,他輕飄飄的落地,明明是從幾十米高的大樹上跳躍而下,但是落地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輕得好像一片羽毛落到了地上。
“你是誰”玄淵出現得太過鬼魅莫測,等他落地後站在眾人身前含笑注視了許久後,才有人發現,然後猛地手執兵器站了起來警戒無比的看向玄淵,眼中露出幾分驚駭來。
玄淵負手而立,唇角含著些許笑意,壓根沒有回答最外圍警惕之人的話,隻是鳳眸微挑,眸光如電看向了被眾人圍在最裡麵的柔弱少年“凰禦國的皇子”
他薄唇微勾,眸光清淡,語氣輕飄飄的笑著詢問,卻讓這些與他對峙的人臉色大變,眼中也不由露出凶光來,直欲擇人而噬,右手更是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器,青筋都爆了起來。
“這麼警惕,看來你是從皇都中逃命出來的吧凰禦國到底發生了什麼,連皇子都要逃命”玄淵鳳眸微挑,眸光清淡了然,似笑非笑的瞥著被護在最裡麵的少年,就看到他臉色煞白驚惶,潔白的貝齒在紅唇上留下幾個齒印來。
這也是玄淵真正驚訝不解的地方,就算是奪嫡,皇子應該也參與不進去吧
似乎看出玄淵沒有惡意,那被眾人護在最裡麵的少年淒楚一笑“也沒甚麼好隱瞞的,反正消息總會流傳出來。自大敗給鳳元國後,攝政王便發起了政變,將我母皇及各位姐姐儘數殺害、圈禁。”
“皇室中唯有我一人逃出了皇宮,在母皇留下的暗衛和侍衛的保護下,我終於逃出了凰禦國,但到如今,我身邊也隻剩下這些人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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