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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是查不出什麼原因來,因為這靈酒確確實實乃是上等的好酒,能淬煉心性、純化靈力,價值不菲。”眼見張姓弟子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林笙陽垂下纖長濃密的睫羽,幽幽歎息了一聲說道。
她將桌上剩下來的半壺酒拿了起來晃了晃,聽著叮咚悅耳的聲響,林笙陽掀開酒壺頂上的蓋子,讓馥鬱醇厚的酒香擴散開來,在這極為清醇的酒香中,她柳眉微蹙道“本來就不是無害之物,如何能夠檢查出問題來呢”
這兩壺靈酒,乃是林笙陽拖法修峰上一個對她表達過好感的修士弄來的,這酒名為“一夢千年”,乃是劍修和佛修淬煉心性時的輔助之物,極為珍貴。喝下此酒後,無論是誰,隻要修為不至金丹,必會陷入沉睡,然後開始做夢。
在夢裡,他們將會經曆各種紛亂事情,夢中所有場景幾如現實,故而在夢中所經曆的事情,所淬煉的心性,都將照映到現實中來,對修士明心見性有極大的幫助,乃是修心的輔助寶物,價值不菲不說,知道這種一夢千年的修士數量也極少。
林笙陽這個踏入修真界不久的入門弟子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那些貪戀她的美色,對她表達了好感的那些男子,都愛在她麵前誇耀自己的能力和身家,她耳濡目染之下,倒是知道了不少修真界的奇珍異寶,見識並不淺薄。
此時這看守墨桀的四個弟子均都陷入到沉睡之中,而布滿整個牢房的禁製未被開啟,沒有被天行宮長老執事們發現,林笙陽不敢耽誤,快步往關押著墨桀的牢房走去,急聲道“這位公子,我來救你出去。”
她連去詢問一句墨桀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那般,乃是因為懷璧其罪而被抓的無辜之人都沒有,似乎已經完完全全的認定自己所思所想就是正理,認為她自己的判斷是對的,理所當然的認為墨桀就是她以為的無辜之人。
盤膝坐在牢房角落裡,玄色衣袍淩亂多有戰鬥痕跡、顯得頗為狼狽的墨桀徐徐抬頭朝著正在努力打開牢房的林笙陽看了過來,眼中掠過一抹不解和懷疑,他並不識得此人,更不清楚她救他到底有什麼潛藏的目的,所以對她根本就沒有全然信任。
不過並不相信林笙陽與墨桀在她的幫助下逃離天行宮暗牢並不衝突,在林笙陽費儘力氣卻沒能把牢門打開之時,墨桀伸手一拍自己的腹部,卻是吐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丹丸來,這枚丹丸之上並無半點靈氣纏繞聚集,宛如凡物一般,十分不起眼。
墨桀在被關押時,儲物袋和身上的法器全都被拿走了,渾身上下也都被仔仔細細的調查過,若非這枚黑色丹丸沒有半點靈氣,存於體內時又完全察覺不到蹤跡,他也不至於在被關押後還藏著這樣一件壓箱底的東西。
墨桀知道此時不能浪費時間,能不能逃出去就看這千鈞一發的時機了,此寶乃是他一次奇遇所得,渾身沒有半點靈氣,十足不起眼,然後威力極大,且無需靈力操控,在認主後完全能以神識操控。
他被關在暗牢中時,此物果然沒有被搜查出來,而有此寶存於體內,墨桀心頭就有幾分底氣,不至於完全絕望。之前見林笙陽看他時目中帶著同情之色,他不過是閒下了一步棋,沒想到此女還真有些能耐,竟然真的幫他製住了這四個看守他的人,沒讓禁製催發開來。
“去。”輕聲道了一句,這黑色丹丸頓時激射而出,直接將牢門的鎖斬斷,讓林笙陽進入了牢房之中。緊接著,黑色丹丸往回掠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直接將深深刺入他背後蝴蝶骨中的禁靈鎖直接斬斷。
禁靈鎖一斷,墨桀原本被封住的丹田頓時有絲絲靈力生出,雖然禁靈鎖還有部分沒於他血肉之中,此時正有如刀割般的刺痛從背後傳來,但墨桀卻視這痛苦於無物,任由禁靈鎖刺在他背上血肉中,即使鮮血不斷滲出也不管不顧。
墨桀從牢房角落裡站起,手一伸將那枚他唯一存留在手的法器收攏於手心,就準備逃離這裡,而林笙陽到此時也還不知墨桀真實身份,依舊以為他是好人,此時竟還天真問道“難道你被抓回來,就是為了這件寶物”
“因為天行宮修士覬覦你的寶物,所以你才會被抓回來的嗎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壞人。”林笙陽睜著一雙水蒙蒙的眼睛,卻說出了讓墨桀這個魔修忍不住覺得無語好笑的話。
似笑非笑的掃了林笙陽一眼,墨桀沒有想到救他的這個女人竟然是以為他是無辜被抓的人,所以才會來救他。他真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他不是壞人的而且她竟然都不知道去找宗門求證就貿貿然行動
雖然臉是挺好看的,但若是沒長腦子,再怎麼好看的臉也讓人覺得沒有胃口。此時他不禁有些懷疑,難道天行宮的弟子都是這麼沒腦子的麼不過也不對啊,那個在丹峰後山發現他,然後一瞬間就拉響了傳訊煙花的修士就很機警嘛。
墨桀此時可沒有時間多去想林笙陽到底在想些什麼,現在可是緊要關頭,他要趁著天行宮的修士沒有發現之前逃離此處他可不相信,天行宮就派了這四個人來看守他。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就在墨桀準備闖出地牢逃走時,動作閒適的坐在蒲團之上的玄淵不由微微蹙了蹙眉,自言自語了一句,他一手支著下頜,一手隨意的在自己膝蓋上搭著,昳麗俊逸的麵容上帶著幾分莫名深沉。
薄唇微微抿著,如畫寫意、俊秀輕靈眉眼間沉著幾分思索和若有所思,玄淵搭在右膝上的修長手指輕輕點了幾下,骨節分明的手指以看似漫不經心,但又似乎藏著什麼規律的節奏輕輕敲擊著“真的太巧,簡直就像是心想事成一般。”
“這就是氣運加身者行事時所占得便利因為天時地利都在,所以有逢凶化吉之運,有心想事成之能如此看來,這氣運確實有些用處,能從微小處不著痕跡的小幅度影響命運,使得事情發展曲解向符合氣運加身者所希望的那般。”
墨桀想得不錯,天行宮派來看押住他這個大魔頭的弟子怎麼可能就是這四個築基期的弟子,這四個弟子不過是擺在最明麵的力量,他們最大的用處就是當真有人來劫獄救出墨桀、或者墨桀還有反撲之力動手時,催動禁製示警而已。
除了這四個領取了宗門任務才到地牢中看守墨桀的弟子,在暗處還藏著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此人名叫譚浩初,乃是掌教真人的嫡傳弟子,前景遠大,平日裡修煉資源也不缺,對宗門也極為忠心,絕不可能被墨桀迷惑,故而被派來在暗中看守墨桀。
然而在林笙陽借拜訪時,譚浩初卻突然被掌教真人傳信叫走,似乎有急事找他,而一時半會兒掌教真人也沒有派遣新的金丹期弟子前來看守墨桀,隻想著不過片刻時間,有四個築基期弟子盯著,也不至於出差錯。
但事情就是這麼巧,譚浩初前腳剛走,林笙陽後腳就帶著“千年一醉”來了,她在誘勸盛師兄四人服下千年一醉讓他們陷入沉睡後,見事情可為,墨桀也豁然暴起,打算趁此良機脫身。
在沒有譚浩初盯著通知天行宮元嬰修士,還真讓林笙陽原本極為可笑的援救給成功了。要知道按理說來,她一個煉氣期哪裡能從四個築基期眼皮子底下救走困在地牢的人
可此時墨桀卻掙脫開了限製住他渾身靈力的禁靈鎖,並且打開了牢房的門。雖然墨桀的傷勢肯定沒有複原,而剛剛掙脫開禁靈鎖、沒有各色靈器符篆傍身的他肯定沒有全盛時強,但他畢竟是元嬰期,哪怕實力不存,但境界和眼界在,這就不是一般修士能夠對付的了。
林笙陽能夠成功將墨桀救出來,除了有墨桀自身藏了一手、留了壓箱底底牌的原因,確實與氣運有著一定關係,若不是他們身上纏繞的氣運讓命運朝著對他們有利的方向發生了些許偏轉,他們行事哪裡能如此輕而易舉。
“有點意思。”玄淵唇角稍稍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來,莫名的帶著幾分涼意,若是有熟悉玄淵的人在此,隻怕要覺得毛骨悚然了,因為每當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來,就代表著他打算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了。
當然,會覺得有意思的人多半隻有玄淵一人,牽扯進他想做的事情中的人可不會覺得有意思。
“氣運麼”玄淵麵露幾分沉吟之色,垂著頭思索著,“我記得以前陸小柒曾提起過,每次將那些主角們身上的光環而剝奪,他們身上所纏繞的氣運就會被掠奪過來,這麼說來,氣運想要掠奪倒不是一件難事。”
以往玄淵對氣運之說不算在意,因為雖然氣運加身者能夠小幅度的影響命運,但在絕對實力下這種手段根本是沒有用處的。如果以為氣運身便可任何事情都心想事成,那玄淵之前剝奪了光環的主角們又是怎麼回事
對於氣運之能,玄淵其實不算在意,在真正強大之人麵前,氣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根本不算什麼威脅。當玄淵想要對一個人下手時,不管此人身上是不是有纏繞著氣運,都逃不過他一劍。
氣運所能影響的命運終究有限,從來不被玄淵看在眼中,他真正關心的是另外一事。
“讓我不解和疑惑的是,天道為什麼要鐘愛這些人,為什麼要將氣運凝聚在這些人身上不說其他世界遇見的主角如何,至少這個世界的林笙陽看上去就完全像個隻長了臉沒有長腦子的人,氣運凝聚於她身上,豈不是浪費”
右手漫不經心的輕輕敲著膝蓋,玄淵語氣帶著幾分不解和懷疑,他要追尋大道,觀察天道所行之事是很好的一種方式,可無論他怎麼觀察,也著想不明白,天道為何要將氣運鐘愛於這些人之上。
“也許我入了歧途,天道為何鐘愛這些人其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天道對於命運的小幅度篡改對我極有借鑒之意,如果我能掌握這一點,對靠近大道、明悟道果有極大幫助。”
玄淵長眉微挑,俊秀眉眼上染上幾分淡漠神色,他嗤笑了一聲,喃喃說道“看來得多找尋幾個樣本,多觀察幾次,方可找出規律來。看來林笙陽和墨桀還有研究價值,不能叫他們走脫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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