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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血族公爵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立刻就明白,玄淵這是打算借著教會自己的算計坑教會。教會不是算好了,派遣忠誠的騎士潛伏於血族的領地,人他接近血族公爵,創造出教會能將血族一網打儘的機會嗎
那麼正好,血族正好借著這個計劃反擊回去,教會想要將血族一網打儘,血族不也一樣可以趁著教會出現疏漏時將他們儘數覆滅。原本教會算計血族,是他們暗血族在明,但如今阿普頓的身份被拆穿,局勢可就頓時逆轉過來了。
“真想知道教會那群偽君子冒著危險潛伏進了血族的領地,興衝衝的等著埋伏我們時,卻發現他們才是被埋伏的那一方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德庫拉外表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眉宇輪廓極深,同樣俊美,但卻是富有陽剛力的俊美,此時他陰笑著說著,顯然很想看到教會覆滅。
凱瑟琳妖豔嬌美的麵容上露出憤恨之色,她不記恨玄淵將她降爵、抽走她的血源力,因為這是她做錯事情應該承受的懲罰,然而這不代表她也不憎恨欺騙她的阿普頓。教會和阿普頓把她的尊嚴和驕傲踩在腳底下踐踏,這份仇恨她是必須要報的。
“我之前雖然確實相信阿普頓,也因為懶得管理領地內的事務將大權暫時交托到阿普頓手中,但是他能夠那麼順利,幾乎沒有半點桎梏的接手我領地裡的大半事務,必定有人暗中幫忙。”凱瑟琳主動開口檢舉,“也許請凱爾斯大人再次審問一番,會查出隱藏在血族各處領地中的更多探子。”
凱瑟琳的話給了眾人靈感,萊茵公爵第一個附和道“凱瑟琳說得不錯,教會能這麼輕易的將他們的探子安插進血族的領地,看來這些年來教會的滲透功夫做得不錯,也許我們正好能夠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把血族領地內部肅清一番。”
玄淵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隻是擺了擺手,淡淡道“領地內的事情由各位血族貴族自己回去整改和肅清,這些事情你們下去自己商量,現在要討論的是,如何瞞過教會的耳目,讓他們察覺不到阿普頓已經暴露,依舊按原計劃大舉進入凱瑟琳的領地埋伏起來”
如何遮掩教會的耳目,讓他們以為計劃依舊順利進行,並且放心大膽的帶著眾多牧師、騎士進入血族領地埋伏
對於玄淵的這個問題,大廳中眾位血族的目光不由都紛紛落到了阿普頓身上,這件事情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關鍵其實都在阿普頓身上。阿普頓以往是教會的人,幫助教會刺探血族的秘辛,並且算計血族,那麼如果他反戈相向呢
阿普頓作為極端忠誠於教會的騎士,他自身的信仰才是教會相信他、相信他傳遞出去的消息的原因所在,但如果阿普頓不再信仰聖光神祇,不再忠誠於教會,而是投奔於血族的懷抱成為血族的爪牙,那麼他們隻要利用好阿普頓這個棋子,就能輕而易舉的對付教會。
以萊茵公爵為首,其他公爵的目光也漸漸落在了阿普頓身上,明白了他的價值。教會安插在血族的探子中,阿普頓必定是極為重要的一個角色,隻要他崩盤,教會的算計就算是輸了大半,但問題是該怎麼讓阿普頓投入血族的懷抱呢
不管是萊茵公爵還是凱瑟琳,他們都沒有這個自信,阿普頓絕對是狂熱信仰的聖光騎士,他隻怕寧願死,寧願受儘天下最痛苦的折磨,也不會背叛教會,投入教會死對頭的血族麾下,這一點每一位公爵都十分確定。
“咳咳。”萊茵公爵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才說道,“凱瑟琳,也許你會有辦法說服這位阿普頓先生畢竟在今日之前,你們之間還擁有著熱烈而激情的愛情,也許這會成為說服的力量之一”他看了阿普頓和凱瑟琳一眼,自己也覺得很不可信。
凱瑟琳冷笑一聲,她回頭看了阿普頓一眼,血眸中的恨意和憤怒刺得阿普頓心中一痛“萊茵大人,教會所培養出來的騎士都是一群隻知道歌頌聖光的瘋子,是不懂得情愛的。阿普頓對我的欺騙是對我尊嚴的踐踏,我不認為他會聽我的勸。”
萊茵公爵微微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了。他本來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才開口提議的,其實從他的角度來說,他覺得哪怕是最多情、最風流、最沒有下限的血族,都比教會那群被洗腦洗得瘋了的聖光牧師、聖光騎士們感情真。
幾位公爵不由都陷入到沉默當中,一時半會兒他們竟然還真的找不到奈何阿普頓的辦法,要殺了他當然很容易,但要扭曲他的心性和意誌卻沒那麼簡單。聖光騎士就是一群狂熱的瘋子,想要他們違背信仰,還不如培養血族做聖光牧師來得簡單呢。
他們找不到辦法,皆是不由自主的抬起頭朝著玄淵看了過去,希望玄淵能為他們指引出一條道路來,玄淵微微勾唇笑了起來,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說道“凱瑟琳原本的打算不就挺好,隻要將他初擁,以子輩血族對父輩的感情,阿普頓必然會成為血族手中一枚得用的棋子。”
凱瑟琳一愣,在理解了玄淵的意思後不由苦笑“是,我是打算對阿普頓進行初擁,但他卻提出先舉辦初擁儀式,我想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拋棄他所謂的神成為血族。”在說出這個她受騙了的明晃晃的證據時,凱瑟琳眼中掠過屈辱和仇恨。
但凱瑟琳不笨,她知道現在是她要全力與親王殿下和其餘六位公爵處好關係的時候,她現在不能直接動手殺了讓她倍感屈辱的阿普頓,現在再鬨出什麼事情來,她的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抿了抿唇,凱瑟琳把對阿普頓的恨意深深埋在心裡,繼續對玄淵說道“殿下,您該知道的,初擁不僅需要很長時間,而且被初擁者必須是發自內心的想成為血族,否則初擁百分百會失敗。如果阿普頓死掉的話,教會可能會因此警惕。”其實她現在巴不得阿普頓立刻去死。
曾經發自真心的愛過阿普頓這件事情,曾經真的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打算分出自己的本源血之力將他初擁成血族的事情,這些對於凱瑟琳而言都是難以忍受的屈辱和羞恥,阿普頓活著一日,她心中的怨憤就一日難消。
玄淵輕輕應了一聲,語氣漫不經心“我當然知道這個。”他不走心的隨意回答著,遊離的目光突而落到了那還懸浮在半空中跟一小顆朱果似的凝聚在一團的從凱瑟琳身體裡抽取出來的血源力,眼中不由露出幾分恍然大悟來。
勾了勾唇,玄淵翹起腿靠坐在寶座上,他右手的手肘撐在扶手上托住下頜,側眸看向阿普頓,上下打量著他就好像在打量一件貨物,這個金發藍眼的青年俊美得仿佛光明之子,氣質出眾、堅毅剛強,也難怪不知世事的凱瑟琳之前會喜歡他。
可惜,現在的凱瑟琳對他的感情根本就沒有深刻到上一世那般生死不離的地步,在提前得知了阿普頓的欺騙和背叛之後,凱瑟琳對阿普頓隻有恨意和憎惡,再不會有半分愛情了。她愛恨分明,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又愛又不愛的糾結地步中去,現在凱瑟琳隻把阿普頓當仇人了。
這一場血族與人類的絕美愛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打斷了,也不知道該說凱瑟琳愛恨分明、心思清明,還是該說,一場建立在欺騙和不平等之上的愛情本來就無法長久,本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注定會是悲劇。
玄淵對阿普頓的觀感並不好,不管他是打著什麼招牌,不管他心裡堅定的是什麼樣的信念,通過欺騙女人的真心來達到目的,就未免有些太過令人覺得惡心了,凱瑟琳也許沒有發自內心的把阿普頓跟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但是在知道真相之前,凱瑟琳從來沒有傷害過阿普頓,也沒有欺騙他,反而一直信任著他。
思及此處,玄淵唇角的笑意轉為涼薄,他對凱瑟琳接著說道“你說得是正統的初擁,是真正能夠將人類轉化為血族的儀式,被轉化而來的血族將會不老不死,也有變強的機會和可能。但對阿普頓就沒必要費這麼大的心力了。”
指了指那懸浮在半空中的血源力,玄淵勾了勾唇角,笑得淡漠而冷然“正好廢物利用,用這些血源力直接改造阿普頓,他大概成不了真正的血族,但卻會無條件的服從這些血源力原本的主人凱瑟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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