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全天下的家長都怕孩子吃不飽,嚴照將最後一隻大閘蟹遞向沈遲。
紅頭發的少年語氣可惜“我哥不讓多吃。”
許是他有貧血的病史,他哥對他的飲食格外在意,即便給他買零食買的都是加工環節少的天然產品,好久沒吃過正經的小零食了。
聽見少年聽話的答案,嚴照的心驀地一軟,他不知道沈家為什麼會拋棄這麼乖的孩子。
旁邊坐輪椅的嚴濟被萌化了,低聲向沈遲說“你哥在外麵打電話呢。”
沈遲朝外麵瞥了眼,正當他抵擋不住誘惑拿起最後隻螃蟹時電話響了,藍恒的聲音從音筒裡傳出來“隊長你還來嗎”
“晚上過去。”
“你下午沒來太可惜了。”藍恒對新地圖讚不絕口,“好幾支隊伍跳小地圖拚槍。”
“逃課被我哥逮住了。”沈遲答。
他掛斷電話才意識到長輩在場,正想破腦袋解釋,誰知嚴照說“逃課有什麼”
“誰十七、八歲沒逃過課我侄子這太嚴格了。”嚴濟在邊上幫腔,“他要是再敢批評你,帶他過來我們好好說說他。”
嚴照微微頷首。
沈遲忽然升起有人撐腰的底氣,雖然嚴家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說是人丁單薄,但他還是感受到久違的暖意。
他有爸爸,有叔叔,還有一個成天跟在他後麵的小豆丁,足夠組成溫暖的大家庭。
嚴濟的話音剛落,嚴雪宵走回椅子邊掀起眼簾問“說我什麼”
剛還擺出長輩模樣的嚴濟自覺閉上嘴,沈遲大著膽子開口“小叔說你不能因為逃課批評我。”
嚴濟感受到嚴雪宵投來的冰涼視線,恨不得立時找個地方藏起來,這位才是說一不二的主。
“爸爸也說逃課沒什麼。”
嚴照咳嗽一聲。
嚴雪宵望著在車上保證再也不逃課的小狼狗,拿走少年手上的螃蟹說“我不批評你。”
沈遲懸著的心放下了,隻不過晚上時他被壓在床上滿臉潮紅。
枕頭邊的電話忽然響了,仰著頭的少年準備關閉,傳來的頂撞讓他倒抽一口冷氣,手肘不小心按下接聽鍵。
裡麵傳來藍恒的嗓音“你晚上來不來”
藍恒半天沒聽見沈遲的聲音,少年平時總會利落回答,然而今天久久沒出聲,好像能聽見鈍物摩擦的聲音。
“不來。”
他聽著少年的嗓音感覺不對勁,鼻腔裡泛著濃烈的音色,像是在極力隱忍,他還要再問時電話被掛斷了。
在刃器的抵迫下沈遲根本說不出句完整的話,隻能任自己沾滿嚴雪宵的跡象,糊在大腿根一片。
蠱惑的嗓音貼近他泛紅的耳邊“還逃課嗎”
準確來說他全身上下都染著紅,他硬撐著沒說話,可身後的教授沒停下動作。
他在床上被輕易掌控,淬著寒氣的刀刃格外緩慢地浸入透明的水底,平靜的水麵被一次次頂開,他的身體燙得不行。
年輕的學生被逼到角落,身體貼在墨色的刺青下“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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