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藥，能讓柳涵逸多活一些日子？”鳳池又看向了蘇千月手邊的醫案。
湊過去，看了一遍。
蘇千月坐在椅子裡，鳳池站在一旁，略微彎著腰。
從後麵看，像是用手臂抱著蘇千月一般。
兩人肩膀挨著肩膀，幾乎是零距離。
放在之前，蘇千月一定是不習慣這樣的距離。
可自從去了一次江南，他們二人同騎一馬，比這還要親密一些。
她也就習慣了。
“嗯，能減輕他的痛苦。”蘇千月否認，“能活多一些日子，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他的身體是弱了一些，可不會短命。”
隻是這樣活著，會痛苦一些。
倒讓鳳池有些意外。
在他看來，柳涵逸那德性，絕對是短命的相。
蘇千月見鳳池不接話，下意識的抬頭側目看向他。
剛好鳳池也低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有火花一般。
“嗯……他的脈雖然是滑脈，卻很有力。”蘇千月就有些不自在，輕輕咳了一聲，又低下頭來。
鳳池那雙灼灼的眸子，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此時覺得臉有些熱。
而鳳池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腦海裡，是蘇千月剛剛那張有些懵的小臉，水汪汪的會說話一樣的大眼睛。
再無其他。
房間裡很靜。
這夏末秋初之季，天氣還很炎熱。
到了夜晚，還有些餘溫。
所以，房間裡的兩個人也覺得，有些熱。
蘇千月下意識的撩了一下袖子，一邊用手作扇子扇了一下。
燭光跳躍。
似乎更熱了。
鳳池也覺得熱。
可他懂得界線是什麼，拿過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替蘇千月扇了起來。
燭火也跟著東倒西歪著。
“不過，皇後應該覺得他活不久。”鳳池還是接過話題，雖然兩人這樣也很好，可他怕蘇千月不自然，“對他不怎麼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