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逸正在安排人動手。
送信人悄悄走了進來,低垂著眉眼,能感覺得到焦急不安。
“怎麼了?”柳涵逸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送信人的眼神都有些狠戾,“程大人一家解決了?”
這程師海要徹查柳家人,當然不能留著。
而且他知道,程師海與太子關係一向不差,蘇奕恒之前出了與李莫語的齷齪事,是太子和程師海出麵擺平的。
不過,柳涵逸也不明白,正德帝幾次動了殺意,最後卻收刀了。
隻因為偏寵太子?
這件事,他是深入分析過的。
一直都想不通。
“大人!出事了,護國公一行人遇了山匪,生死未卜……”送信人的聲音壓的極低,大氣不敢出。
“嘩啦!”一聲,柳涵逸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摔的細碎。
人也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
送信人才抬,堪堪扶住。
“消息可準確?”柳涵逸臉色蒼白的看向送信人。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
針落可聞。
不說話就是默認。
柳涵逸狠狠握了拳頭:“該死!”
他的希望一下子就破滅了。
一邊抬手捂著心口,“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他把自己的未來,大半寄托在了柳家。
“大人,大人!”送信人一臉的焦急,“傳禦醫吧!”
“不用!”柳涵逸擺了擺手,坐到了椅子裡,努力吸了幾口氣,“讓他們動手。”
他現在隻想殺了鳳池。
他知道,這一切,一定是鳳池所為。
他的大腦裡隻有一個想法,為父母報仇雪恨,為家人報仇。
這些人都是死在鳳池手裡。
所以鳳池該死。